《道光平叛》No.22-2 危急关头,关公显灵,上演一场传奇胜仗
文 / 文元 编辑 / 夜阑
No.22/第九章/4-2
第九章 败军之将 犹可言勇(之四)(中)
结局已毫无悬念,叛军的胜利与清军的败亡都是不可避免的,只需稍等片刻,其间不能容一发!……
然而,就在这时,奇迹真的发生了:
平地里陡起大风,且咆哮轰鸣,飞沙走石,转瞬间形成沙尘暴,犹如一堵高墙横阻于叛军跟前。
敌我双方皆大惊。忽然,又听得头顶上传来一声断喝:“贼匪,拿命来!”众目仰视,但见红光烛天,战云翻滚,半空中闪现一魁梧奇伟身形,身长足有九尺开外,卧蚕眉,丹凤眼,面如重枣,三缕飘髯,胯下赤兔马,手提青龙偃月刀,正缓缓按落云头。
所有人都认得关公。对,没错,正是关公从天而降,他老人家要与锡伯族将士一起冲锋杀敌!说时迟,那时快,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那沙尘暴似乎神灵附体一般,劈头盖脸向叛军席卷而去。叛军登时被刮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双眼迷瞪,强睁不开。
锡伯族将士一片欢腾:关帝显圣了!
额尔古伦仰天长啸,真乃苍天有眼惩敌顽!他向将士们振臂高呼:“天助我们起顺风,大家拿出虎豹胆!”
战场形势随即发生逆转,我军意外获胜,叛军茫然落败。
有诗为证:官兵喊杀赴敌群,如虎下山捣群羊。顺风射箭强神力,贼兵倒亡归地府。敌人败阵马落荒,丢盔弃甲逃窜忙;清军越杀越凶猛,穷追逃窜不肯放。官兵尾追残敌兵,疾恨张逆未落掌;逆贼践踏喀什城,今日方将血债偿。驱走敌人夺胜仗,官兵个个心欢畅。
书说至此,人们不禁要问:难道关公在过世一千六百多年后,真能穿越漫漫时空,帮助素昧平生的清军降妖伏魔吗?或曰:这只能说是奇迹!
据在下考之,新疆地区深居内陆,干燥少雨,多戈壁荒漠,四周高山环列,而在其南北两边都有较大的山口。这样,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可径直由山口进入新疆北部,然后绕过天山东段,进入南疆,在沿途各地造成极端天气,时常狂风骤起,扬起地面沙尘,形成沙尘暴,而其风向大多自北向南,这与清军进攻的方向大体一致,有助于清军乘风进击。
至于红光烛天与关公显圣,那是夕阳强烈照射在扬沙表面所引起的光的衍射和漫反射作用形成的,就犹如那著名的“峨眉佛光”的形成,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自然现象。
至于空中那声断喝,想必是大风搅动沙粒,无数沙粒在气流中旋转,致其表面细微空洞产生“空竹”效应,汇聚发出轰鸣声,犹如著名的“敦煌鸣沙”,也是一种自然现象。
这些自然现象之所以被附加上强烈的感情色彩,只不过是因为锡伯将士受到关公情结的强烈心理暗示,进而产生幻觉,将“佛光”当成关公显圣,将“鸣沙”当成关公好声音而已。
最后,再追述一下锡伯将士这种关公情结:
关羽本乃蜀汉名将,罗贯中老师在《三国演义》中更是将关公塑造成集忠、义、信、勇于一身的“武圣”,进而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后期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士农工商,广泛顶礼膜拜的神圣偶像。
锡伯族崇奉关公开始于清初,这与清廷大力推崇不无关系。当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对《三国演义》爱不释手,因而《三国演义》在满洲贵族间非常流行。桃园结义式的团结,关羽、张飞式的忠勇,最适合清初新兴的满洲贵族集团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需要,以致凡是清朝统治的地区,无论内地边疆,还是城镇乡村,都建有关帝庙。顺治元年,清廷封关羽为“忠义神武大帝”;乾隆年间,又加封为“忠义神武灵佑关圣大帝”。
随着清廷给予关羽至高无上的“神”的地位,于是乎,对关公的尊崇也就逐渐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效忠清廷的锡伯族军民血液中。他们热爱关公!视关公为大英雄,关公英勇刚强的性格,义重如山的品德,以及桃园结义、生死不渝的兄弟情义,令他们推崇备至。到后来乾隆年间,清廷调集数千锡伯官兵远赴新疆伊犁屯垦戍边,同时也着力在精神上借助关公之忠勇来鼓舞士气。乾隆帝曾亲自给新疆伊犁、塔城、乌什等多地关帝庙分别题词,如“神佑新疆”、“声灵绥祜”、“灵镇新疆”等。这些题词都表达出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关公与尔等锡伯将士在一起护卫新疆,这在很大程度上强化了关公神灵的存在感。所以,到后来在与张格尔叛军打仗时,每当大风突起,黄沙席卷,包括锡伯将士在内的清军都认为这是关公在显灵助威。当然,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关帝显圣”只是一个传说。但是,从这个传说中我们却不难看出,关羽在锡伯族将士心中已成为一种信仰,而这种信仰又化作克敌制胜的巨大精神力量。
当时,正是在“关公助威”下,锡伯将士以寡敌众,奋力击退叛军,毙敌百余,生擒一人,还夺获不少马匹枪炮弹药。
这是一场意想不到的传奇胜仗,也是一场久违了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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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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