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人生》（十）

文 /那山那海那小屋

故事梗概

早晨，高加林到水井上担水，看到水井脏得像个烂塘，实在不愿意担这么脏的水吃。本来他的心情就很烦燥和压抑，因为，全村正在风言风语议论他和巧珍的“不正经”，听说巧珍还被他爸打了一顿，所有这些都让他心里更加不舒畅，觉得很难在农村呆下去，他向往繁花热闹的大城市，可是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高加林看见巧珍站在她家门口大槐树下，为了报复刘立本瞧不起自己，故意大声喊巧珍下来，说和她商量个事，巧珍连跑带跳地跑到高加林身边，高加林问巧珍他爸打她的事，巧珍眼里含着泪花说她爸没打，骂了几句。两人商量着一起到城里找点漂白粉，把水井收拾一下。大白天，当两个人肩并肩走在路上时，整个村子立刻轰动了起来，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来看这两个“洋人”，说啥话的都有，这一刻他俩成为了全村的焦点，成了全村谈论的话题。高加林他爸臊得老脸通红，心里思忖着要是让“二能人”看见了，不把这两个疯子打倒在地才怪呢！巧珍她爸看见了又气又急，双手抱着脑袋，不住地叹气。第二天早晨，到水井担水的村民发现水井里有些东西，吓得不敢担水，无论和高加林一起撒漂白粉那几个年轻人怎么解释，都被骂得狗血喷头。巧珍被他爸在家里追着打，她妈护着她，她妈和她爸扭打在一起。高加林想要出去解释，被他爸妈一人扯一只胳膊，死活不让他出门，怕到井边挨打。巧珍妹妹巧玲试图解释漂白粉的作用，也被村民当场奚落嘲讽一番。高明楼到巧珍家问清情况后，来到水井边在村民面前表扬了高加林，并在水井里了舀了半马勺凉水，喝了个精光，在高明楼的带动下，村民这才放心担水回家。

精彩片段

她来到他面前，鞋袜和裤管被露水浸得湿淋淋的。她忐忑不安地扣着手指头，小声问："加林哥……什么事？村子上面有人 咱两个呢，我爸……"

"不怕！"加林手指头理了一下披在额前的一绺头发说，"专门叫他们看！咱又不是做坏事哩……你爸打你了吗？"

他有点心疼地望着她白嫩的脸庞和亭亭玉立的身姿。

巧珍长睫毛下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含笑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说："没打……骂了几句……"

"他再要对你动武，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加林气呼呼地说。

村里立刻为这事轰动起来。没出山的婆姨女子、老人娃娃，都纷纷出来看他们。对面山坡和川道里锄地的庄稼人，也都把家具撇下，来到地畔上，看村里这两个"洋人"。有羡慕得咂吧嘴的，有敲怪话的，也有撇凉腔的。正人君子探头缩脑地看；粗鲁俗人垂涎欲滴地看。更多的人都感到非常新奇和有意思。尤其是村里的青年男女，又羡慕，又眼红；川道一组锄地的两个暗中相好的姑娘和后生，看着看着，竟然在人背后一个把一个的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