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大讲堂

霜降杀青了,你知道孔子的痛吗?

2017-10-23  本文已影响4人  我在创业

小时候跟着父母下地干活,有一种说法是,霜降来临的时候,一定要在大清早,在田间地头放一堆火。

一叶知秋

那火并不是放大火,要小火煨,甚至不见火苗才好。暗红的火星在麦草中闪烁,烟雾缭绕,笼罩住整块田地。

这样庄稼地里还未收割的农作物,便可以保存几天。

霜降来临之前,水汽凝结为露。霜降来临了,水汽便凝结成霜。

露水清凉,尚可滋润绿叶。秋霜白洁,确是肃杀之物。

寒冬要来临,这让我想起孔夫子那为人不可知的悲惨一生。

那一年,孔子三岁,他那身体健硕的父亲说倒下就倒下了。

这叫幼年丧父。孔子的母亲颜征在年方16,便嫁与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叔梁纥去世的那一年,颜征在的年龄在当今的社会,仍然是一个快乐无忧的小丫头!

人生无常现实无奈。

孔子只好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

孔子排行老二,他还有一个哥哥,只不过脚有点跛。

颜征在是叔梁纥的第三个老婆。叔梁纥的第一个老婆,给他生了九个女儿。他的第二个老婆生了一个脚跛的儿子。正值芳华年龄的颜征在给他生了一个健全的孔子。

叔梁纥是后继有人了,但这个家庭却容不下母子二人。

我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具体的什么事情。颜征在带着三岁的小儿子离开了这个大家庭。移居曲阜。

背井离乡本是无奈之事。颜征在的选择,却延宕出泱泱华夏文化的伟大!

颜征在带着孔子,在曲阜四处求学。年幼的孔丘更是发奋好学,不仅没有给他的母亲丢脸,反而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荣誉。

然而,正当孔子大踏步往更广阔的人生领域迈进的时候,他的母亲去世了。

那一年,孔丘年方17。

颜徵在

一个弱女子,要拉扯一个孩子成人,在那个年代,我们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颜征在去世的时候芳龄不到四十,英年早逝,积劳成疾。

青年丧母,再没有比它更痛苦的事情了。

有许多人,人至老年尚且看不透生死。何况孔子青年时代,心性尚未大成,怎能面对亲人的生死离别?

三岁丧父,那时候年幼懵懂,不知痛苦。青年丧母,正是意气风发的时节,回想与母亲相依为命十余载,怎一个伤心了得?

此为第二痛。

正当孔丘在为母亲守丧三年的时候,鲁国的家臣季氏举办家宴,邀请鲁国贵族的士子参加。

孔丘的父亲叔梁纥是留给了孔子一个士子的身份。

孔丘便因此欣然前往,欲要结交更多的士子。

然而,季氏的家臣却把孔丘拒挡在门外。他们很是骄傲的告诉孔子,我们要宴请的是贵族的士子,你来干什么?

孔子一下子懵了。

原来随着父母的去世,他贵族的身份早就是过去式了。

他已经不具备参加这种宴会的资格了。

对于一个致力于研习礼仪之学,伤心于礼崩乐坏,致力于恢复周公礼治的孔丘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这是孔子人生中第三痛。

社会地位的丧失,犹如裹缠了双足,令孔子无所适从。

在为母亲守孝三年期满的19岁,与其母亲生前定好的一位姑娘结婚。

然而孔丘并没有一蹶不振。

他深知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刻苦研学,终于再次获得社会上下的认可。

标志性的事件便是,当他的长子出生的时候,鲁国的国君派人送来了一条鲤鱼作为贺礼。

为了表达对鲁国国君的厚爱,孔子便为自己的儿子起名为“鲤”。

孔子从此便踏上了实现人生抱负的大道。

管理仓库,他把账目计算得清清楚楚。

管理牛羊,他把牛羊饲养得肥肥壮壮。

做中都宰,类似于如今的一县之长,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中都这个地方就成为周边纷纷效法的模范。

做鲁国的司空,掌管全国的工程和制造工作。解决了鲁国百姓缺水难题,实现了农业大丰收。

后来做到了鲁国的司寇,掌管鲁国的法律,维护社会治安。他强调教化百姓,反对滥刑治民。

鲁国日渐强盛起来。

一个在外人眼中只懂得礼仪而不懂军事的孔子,为鲁国争取到了脸面,更争取到了极大的实惠。

鲁国国君很高兴。齐国国君很痛恨。

孔子是不是就从此青云直上了?

没有。

鲁国的政权被“三桓”牢牢把持,鲁国国君在很多事务上无能为力,孔子依靠鲁国国君,实现不了他的仁政。

是投靠三桓,还是坚定君为上的立场?

孔丘并没有妥协。

倒是鲁国的国君妥协了!

他和三桓把酒言欢,不再召见孔子。齐国美女的歌舞表演,又让国君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连祭天这样的大型活动也荒废不参加。

孔丘怒了。差点吐血。

孔丘侄之怒

“君不正,臣奔他乡。”

“良禽择佳木而栖。”

就在鲁国国力日渐强盛,蒸蒸日上的时候。孔丘辞职。

在鲁国国境线上,他徘徊复徘徊,回望复回望。

“克己复礼。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孔子一生中唯一一次可实现仁政思想的机会就这样结束了。

周游列国之路,漫漫无期。

那一年,孔子55岁。

周游列国

这是一次充满希望的出走。前方总有星火闪烁。

这是孔子的第四次痛——人生理想的破灭。

没有想到这一出走就是14年。等他结束这14年的漂泊,于68岁那一年回到鲁国的时候,他的妻子去世了,他的儿子孔鲤也去世了。

丧妻之痛,尚在人间常事。

老年丧子之痛,却是不幸至极!

是为孔子第五痛。

孔子说:“六十而耳顺,70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当白发人送黑发人来临之际,也许孔子已经生死参透,不悲不哀。

在他的余生里修订经书,整理国故,以天下儒生为子。

尤其懂得“50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之后,即便仁政不行,天道混乱,他也可以仰天长叹——仁之时义大矣哉!

圣人的痛终将是什么?

是亲人离别吗?

是天道不传吗?

或者是我们所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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