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倔强,是因为爱
山风撩起远处的烟雾弥散开来,勾划起日出前的淡妆浓墨,凉意一阵阵浸透衣衫,直达肌肤纹理,驱赶走睡意昏沉。
炎小妞靠在林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明暗之间层层叠叠,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两个相依偎着的人。林转过头,掖了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两个人,一座山,还有弥撒在两人之间的无限柔软,他眼底的笑意几乎无法察觉。
作为船员,海上的日出他看过太多,但是半夜驱车来到这郊外的山间,能陪她看一场临行前的日出,心里还是温暖得一塌糊涂。炎直起身子,指着远处的天边说:“看,开始微微亮了,太阳要出来了。”
“你别看我,看那里!”炎扯着林的衣袖。
“嗯,是的,马上就要蹦出来一个荷包蛋了!”
炎别过头不睬他,真是一点浪漫也不懂,枉费她费尽心思骗过父母出来陪他,可一想到可能又要三四个月见不到他,那气鼓鼓的胸脯又平复了下来,靠过去他的肩膀,嗫嚅道:“这次出去不知道要多久,有网络了就给我微信,每次都要等好久才有你的消息,像不像这山上的望夫石!”
林亲了亲她额头,心下酸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抱紧她。
太阳一点点从云层中探出身来,有几束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的空隙,洒开来,然后仿佛一股向上力量牵引着太阳,拉升至云层之上,初升的太阳一点点攀升,照亮整个东方,热力慢慢四散开来,刹那间染红天边那大片的云彩,金光四散。
“我觉得自己特别喜欢你,跟这日出一样,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热,好像要永远没有熄灭的时候。”,也许是离别的缘故,炎小妞不禁煽情起来。
“我都知道,谁让我姓林,注定要被你烧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你老是出海的,以后不许再讲了!”,炎急的要哭。
“不讲不讲,走,带你去吃热乎乎的早饭,然后送你回家”
林腾一下站起来,扶起炎小妞,掸一掸身上的灰,对着天边大声喊道:“炎妹子,我爱你!”转身看着身边的人,嬉皮笑脸道:“浪…不浪…漫!”
炎小妞捂着脸颊:“够浪漫够浪漫。”
“小姑娘还知道害羞,走啦,吃荷包蛋去。”林拉起她细软的手,往山下走去。
习惯了聚少离多,两个人心照不宣,不说告别,只等重逢。
分开后的时光,炎小妞把自己整日泡在工作室里,天天画那些油画,画不出来就写写日记听听歌。以往,炎会陆陆续续收到一些林从远方寄过来的明信片,贴着一片她最爱的红枫叶,歪歪扭扭一行字:木木成林,火火成炎,注定的缘份。
时隔三个月,林的消息,一直没有。秋天干燥,火气更旺,焦虑卡在喉咙里,让炎发不出声音,她奔回家,蹲地上,扯出一个铁盒,摸着一张张明信片,试图让焦灼的情绪归于平静。
爸妈安排了相亲,虽然百般不乐意,炎还是憋着劲儿,化了个淡妆,如约而至,但交流不在一个频道上,对面的人讲了几句,发现炎全无兴致,陪了少顷,说道:“看你应该不需要我作陪,别担心,我会跟他们解释,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谢谢你啦!”炎微笑道。
男士退场后,她伸伸懒腰,像猫一样扫了一眼周围座位,空空荡荡。心下盘算,这里环境不错,下次可以跟林一起过来,还有上次新开的小馆,林应该喜欢那里的烤肉。如果他假期再长一点就好了,时间分给他爸妈后,两个人就能多在一起几天,还有好多想法等着去实现呐。
毕业时,林跟公司签了5年的合同,而且不能违约,上船干了一段时间后,对炎的眷恋一发不可收拾,日思夜想这样的爱对她过于艰难了,害怕自己给不了那么浓郁粘稠的爱,于是狠下心提出分手,可是看不得那么纤细的人儿,一天天哭得眼如核桃,两人最终回到原点,一个漂泊远方,一个翘首以待。
这样的日子久了,周遭朋友看炎,都觉得心疼,劝她找个合适人选,她一直说:“我都找别人去了,谁还要林呀,到时候孤老一辈子,我内疚一辈子,还不如牵挂一辈子呢。”
那细细密密的爱,在炎的心里织成一张网,塞满了牵挂和幻想,日复一日,成为习惯,习惯了等待的煎熬,习惯了分别时先转身,习惯了在每个失眠的黑夜里,用笔尖细细划出一张张林的画像,更像是画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深刻。
快入冬了,北方的天气干燥得能擦出火,林终于要回来了,还剩一年的合同期,他打算好了,为了炎换一份岸上的工作,不再漂泊远方,站在船头,看着回家的方向,心里快活极了。
炎为了出去见他,在跟父母大吵一架后,来到山顶,看着已经渐渐灰暗的天边,心情渐渐平复,擦干眼泪,转身准备去见林。手机震了下,是炎妈的短信:“妞妞别哭了,从小到大,你都很乖很听话,妈不想你总是一个人,可是为了他,你一直敷衍其他人,我们也不继续逼你了,小林大学毕业那次来咱家已经是4年前的事情了,这次他回来有心的话,你带他到家里吃顿饭吧,我们听听他的想法。”
看着短信,一颗颗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蹲在地上,颤抖着手回复:“妈,我爱你们。”
炎欢欣雀跃地奔下山去,她等不及要把这个好消息当面告诉林,四年的坚持终于换来了美好开端,化开了所有等待的苦楚,心底犹如微风划过湖面,撩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柔软而踏实。
配一段喜欢的歌词,献给那些在爱的路上愈战愈勇的人儿,《倔强》--五月天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作者简介:噗噜噜的水泡泡,JOYMAN悦男--轻奢男性贴身衣物品牌联合创始人,孕妈一枚,用正能量给身边的你带来夏日的一丝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