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的鱼】31 “法网恢恢”
小鱼给我找的是一家名叫“seattle u travelodge”的酒店，也叫汽车旅馆，只有两层，但很整洁，最大的好处是离华盛顿大学很近，周围有个大学村购物中心。
第二天，我还没有睡醒，就被小鱼的敲门声吵醒：“懒虫，太阳都晒屁股啦。”
“昨天的香吻，我还没有回味够呢。”
“到路上去回味吧，收拾一下，马上去法院。”小鱼说完，把我推进洗漱间。
这时我才打量起小鱼，她今天穿了一件齐膝盖的黑色羽绒服，头发向后盘了一个发髻。
收拾完毕，我和小鱼利索地下楼，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福克斯。
“上水，愣着干什么，快上车。”
“小鱼，你都买车了？”我一边上车，一边问。
“这辆破福特，只有三千美金，主要是为打工方便，也安全点。”
“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
“好吧，我就享受下坐头等舱的感觉。”
“我们还要到华大门口去接江南。”小鱼一边说，一边甩给我一包牛奶和一块三明治。
江南已在校门口等候，我摇下车窗，向江南招手：“早上好，江南。”
“早上好，上水，晚上休息得还好吧。”江南敏捷地上车，然后同我打招呼。
“还好，西雅图的空气不错，让人很舒服。”
一路上，我们再无话，场面不免有些尴尬。好在法院不太远，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最后的一场庭审很顺利，一切节奏都和小鱼的预期没有太大的出入。
小鱼的代理律师仍然是胳腮胡子，他今天特别兴奋，为了今天的出庭，他还特地将他的胡子修理成好看的三角形。
大嘴的辩护律师光头钱今天罕见地没有到庭。而是由和他搭档的另外一位律师出庭。明眼人一看便知，光头钱早已估出了结果，不想让自已的声誉有负面影响而已。
这次的最后一次庭审时间也不长，只进行了两个小时。经过主审法官与陪审团的合议，主审法官马上就出来宣判了，他敲响了法锤。
“全体起立，现在宣判结果。”
“发生在本市的中国留学生小鱼被性侵一案，经过本院的审判，结合陪审的意见，判决如下。”法官稍稍停顿了一下，用余光扫了一下台下的听众，然后说。
“针对公诉机关提出的性侵和投毒两项指控，证据确凿，事实充分，根据华盛州法律，判决罪犯熊大嘴，监禁5年。现在宣布退庭。请法警带罪犯离庭。”
法官宣读完毕,又重重地敲响了法锤。
法锤落下，小鱼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为了自已一个女性自身的名誉，更为了一个女性应有的尊严，小鱼终于讨回了公道。
小鱼回想这一年来的奔波与辛酸，多少次，自已想到过妥协，面临过绝望，还是在大家的帮助下，一步步挺了起来。
明知前面不一定会赢，为了心中的目标，还是要咬牙坚持到最后。
这就是伟大的中国精神！
坐在左边的江南，把纸帕递给了小鱼。
“小鱼，都过去了。”
“谢谢你，江南，谢谢。”小鱼右手用纸巾擦着泪水，开始低声的抽泣。
坐在右边的我，紧紧地拉着了小鱼的右手，慢慢地说：“小鱼，有我在呢，明天会更好，相信我。”
小鱼对着我点点头，然后把头斜靠我的肩上。
左边的江南，眼里明显地闪过一丝失落。
被告席上的大嘴，头发凌乱，目光凶恶，就在他被法警带走的时候，他凶狠狠地盯了一眼小鱼，眼睛里面散发出来一阵阵令人寒颤的刀光剑影。
目光里有挑战，有仇恨，更有冷笑。
我也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大嘴，我眼珠子发出的凶光，仿佛要将大嘴烧出两个大窟隆。
大嘴走过去了，小鱼却始终觉得，在他后，有更大阴谋的影子还在弥漫，还在空气中发酵。
小鱼看到了一股杀气，在向自已逼近。
小鱼在法院，向法官，向陪审员，向胳腮胡子，一一握手道谢。
我们三人离开法院，因为小鱼的情绪低落，由江南来开车。
车子经过街上一排水果超市时，我让江南靠边停车。
“江南，你们稍等几分钟，我去买个西瓜。”
“这么冷，你还吃西瓜？”江南疑惑地问我。
“小鱼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西瓜来舒缓心情。”
“原来是这样，好的。”
旁边的小鱼对望了我一眼，羞羞的一笑。
西瓜很快买好，我们三人继续前行。
“江南，这个西瓜，不仅是小鱼的最爱，而且还有一段小故事的。”
“好啊，正好路上很无聊，好想听大作家讲故事。”
“那好，我就开讲了，希望给情绪低落的小鱼一些好心情。”
“我已经知道你要讲的故事了。”小鱼冲我做了个鬼脸。
“故事是这样的，我们华中农大有很多果园，一到夏天就有一些果农，到学生宿舍区去买西瓜。
一次我和小鱼上完自习，来到一个瓜农面前。
买瓜的是一位可爱的中年大叔：美女帅哥，我的西瓜又大又好吃。
我说：这瓜就没有什么缺点吗？
大叔调皮地说：有，缺点就是，我的瓜太甜。
当时，我和小鱼都笑了起来。
小鱼说：大叔，你的西瓜有多甜?
大叔马上说：美女，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的瓜吃几口就得糖尿病，你说甜不甜？
小鱼和我捧腹大笑不止。
小鱼接着说：大叔，那我怎么判断西瓜熟了呢？
大叔说：你敲几下，咚咚响的就是熟了。
这时大叔开始把后面筐子的西瓜，拿出来放在前面。
突然‘砰’的一声，小鱼挑选的西瓜炸开了。
大叔连忙赶到这边来，喃喃自语地说：美女啊，我说的是用手指头敲，没说用砰砣敲呀？
我更是狂笑不已，我连忙对大叔说：这个已经是小鱼的作品，这个瓜，我们买了。
故事还没讲完，江南就笑得前仰后翻的：“上水，这个故事太逗了。”
“是我们的小鱼太可爱了。”
“死上水，你逢人就揭我的老底。”旁边的小鱼用小手捶了一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