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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的列车21 我想去桂林

2019-08-20  本文已影响2人  阿摄儿
西行的列车21 我想去桂林

文/阿摄儿

刚刚到上海的时候,寄居在老乡的宿舍里。大学一起在摄影工作室的一个老乡,人很幽默,性格随和,和我同一年毕业。

我在青岛三年,他在上海基本落稳脚。宿舍的几个同事我们相处都很好。平时工作忙,周末就聚在一起吃吃饭,打打牌什么的。

房子对于工作在上海的白领来讲,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情。特别是刚刚工作没几年,如果父母没有什么积蓄,根本不会考虑这件事。

在青岛那座海滨城市的时候,房子可能就是夜里的星星,可以是猎户座,或者天狼星,即使遥远,还可以看得见。在上海,从来就看不到星星,房子对于我们这种月光族来讲,那颗星星已经远出了银河系。我知道光年是个距离单位,应该是光年的N次方,望远镜里也是看不到的。

一年以后静追随我到上海,就不能再和老乡住宿舍。在公司附近一个很老的社区租了一室户的房子。面积不到30个平方,不会比酒店的一个标准间大。旧归旧一点,好在各种设施还算齐全。

房子是我一个出国的同事留下的。因为谈了一个外国女朋友,后来去马来西亚发展,房子就转手给我。价格还算合理,房东也没有涨价。

条件无论好坏,在上海总算有个落脚之处。

欢欢喜喜地购置了一些厨具,下班以后开始做起饭来,海滨小城那种安居乐业的感觉仿佛又回来。区别当然是有,城市非常大,工作非常忙,即使这样,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很满足。

所谓的家,不就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才显得有意义吗!

所谓的的幸福,不就是因为两个人彼此相相亲相爱才觉得珍惜吗!

有情饮水饱,那个年代我们的爱情没有掺杂太多商业的因素,爱就简单的爱,很文艺地活着。

下班早的一个就去买菜,晚一点回来能赶上做饭就做饭,赶不上就洗碗,打扫一下卫生。

时代进步了,男女的分工也和农耕时代有了很大变化。

想着,两个人一起努力,或许有一天能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忙碌一整天后,有一个安静的小家,只是那么小一个,那时在想,只要那么小小的一个,30个平方就够了。

30个平方可能没有大户人家的一个厕所大,但是那时候我们就很满足。

其实,现在也应该满足,每个人每天晚上不过只需要2个平方米的一个空间睡觉。想想那些住着上千平米豪宅的有钱人,难道他们不担心在自己家迷路吗?

有地方吃饭,有地方睡觉,如果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可以晾衣服,有阳光的周末,两人可以放一张小桌子,泡一壶茶,对饮。

有梦想的日子是快乐的,和身处的环境没有太大关系;有爱的日子是快乐的,和有多少金钱也没有太大关系,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

周末我们有一点空闲时间,就去上海周边的江南小镇去逛逛。

一切的出行都很环保,除了一辆自行车,全靠公共交通。旅游巴士,地铁都很方便,只要勤快一点,那里都可以到达。这样看起来,上海也是座不错的城市。

公平,文明,经济和技术飞速发展,公共交通发达,资源丰富。

穷人在这里也可以朝着梦想前行。

初夏的天气还没有很热。上海只有春秋两个季节是最美好的,不冷也不热,也是最短暂的两个季节,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迎来炙热的夏季或者湿冷的冬天。

从龙脊梯田的最高处远眺,六月里能看到绿油油的秧苗倒映在水田里。稻田映射着天光云影,就觉得是仙境了。这个时光有点像上海的春天,虽然短暂,却是美好的。

坐在山顶最高处,和一群德国老太太聊着,只是看风景,已经醉了吧!

桂林是个出米粉的地方,自从踏进广西地界,早餐几乎就没有变过样。

米粉是一样的,只是每到一个地方酱料和配菜会有不同。有些老汤要熬制一整天,你可以选择酸豆角、竹笋、肉糜等配料然后油盐酱醋,小葱,香菜,碎花生,香油自己调配喜欢的口味。

早点一般是汤粉,午餐就可以选择炒粉,甚至可以加个小菜。米粉于当地人就像米饭对于江南的居民,馒头、条对于老北京人一样。

因此,也是这壮美的梯田收割白净香糯的稻米,稻米养活了世代居住在大山里的人。

晚上住在一户吊脚楼的农民家里,楼下是他们自己经营的餐厅。平日里游客稀少,继续务农也不会耽误农活,假日里有游客就做做生意,贴补一点家用。

竹子经过风干后,色泽金黄,变得有弹性。砍伐下来,晒干水分,劈开或者截断,搭接绑扎在一起;粗的柱子就用来做屋架,梁柱;细的竹子就用来编制门窗和器具,剖下薄薄的的竹皮编织成竹席。夏日的夜晚躺在上面,摇着竹扇,觉得凉爽宜人。踩踏在竹竿拼接的台阶上,咯吱咯吱响,整个房子仿佛会呼吸,是个有生命力的生物,和居住的人共同呼吸。

竹筒煮饭清香扑鼻,新鲜的竹笋用来烧肉,腌制过的竹笋可以熬汤。竹筐被用作农具,甚至作为婴儿小时候的摇篮。总之,居住在这一方山水的居民,吃用几乎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透过吊脚楼的窗户,可以看见几颗比较亮的星星。因为没有云,初夏的天空分外透明,银河在这里才像一条河。最亮的两颗星就是牛郎和织女星,眼看七月将近,那应该有个动人的传说吧!

仰望星空,这是幸福的时光,只是默默看着也高兴!

天刚刚擦黑,路上就没有什么行人了,能看到远近几户人家窗户透出的光,星星点点,和天上的星空交融在一起,分不出边界在哪里。山里居民的生活基本延续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作息。和天地共同呼吸运作,自然就和大地,山脉,河川一样长久,他们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共同呼吸,生长,衰老,死亡,然后又重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一个村子里,多则百来户人家,少则十几户,家家都是街坊领居,在这里,没有陌生人。所以也就可以夜不闭户,才能路不拾遗。自古传下来的合作精神,使得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大家庭,那一家的婚丧嫁娶几乎就是全村的节日。谁家盖房子,乔迁,村里人都会来帮忙,主人家只是提供一顿饭而已,轮到其他家亦是如此。仿佛是远古流传下来的母系氏族,或者是共产主义生活提前在这里实现了。

后来远走到四川,甚至云南的少数民族,最典型的要数藏族居民,和龙脊给我留下的印象及其相似。

他们盖房子会踏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古老的歌谣,那个时候我真的醉心在那歌谣中,不愿意醒来,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几乎身无分文的旅行者。

如果他们说,“嗨!兄弟,来吧,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吧”,或许现在我已经在盖我的新房子,也唱着歌谣,踏着整齐的步伐,旁边有个藏族姑娘或许就是我的新娘。

透过吊脚楼的窗户,看着满天繁星,遥想着未来的生活,今夜应该有个好梦!

没有上闹钟,吊脚楼可以通风的每个缝隙都可以透进光来,细细的一束,两束,很多光线从墙柱的缝隙间透进来,像金色的琴弦,触摸一下,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演奏出美妙的旋律。就是古筝吧,来一首高山流水应该很应景,我不是伯牙,所以也不会有叔齐来合。知音难觅,首先自己得知音,可惜我不懂旋律。

第二天天光叫醒了我,下楼吃一碗米粉。今天要去三江侗族,去看程阳风雨桥,一座世界名桥。

吊脚楼距离车站有一点距离,轻装上阵还比较轻松,背着两个包,走山路就有一点挑战。幸好在阳朔买了一顶帽子,趁着清早阳光不是很强烈抓紧赶路。

和瑶族的阿叔挥手再见。其实瑶族以前有入赘的风俗,男女婚前婚后称谓会有不同,不与外族通婚。民风淳朴,没有兴起旅游这么一个新兴事物之前,路过瑶族的客人留宿,吃饭,热情的瑶族老乡是不会收钱的。现在已经变成旅游景点就不一样,但是吃住费用仍然很便宜。

本来只是打个招呼,看到我的行李沉重,阿叔非要送我到车站,瑶族的称谓实在听不太懂,只能暂且如此称呼。

出行这么久,第一次有个陌生人热情的送我到车站,有一点不适应。

阿叔的普通话挺好,一路攀谈,他就介绍一些景点的逸闻趣事给我听。

公交车来了,阿叔摆摆手回去,有一点莫名的留恋。

人与人本来就应该如此,不是吗!虽然只是萍水相逢。

那个石头搭建的简易站台渐渐缩小成一个谈谈的影子。直到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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