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是的，应该足够了
我把我的一生都装进了胃里
云吞、月饼还有窗外沙沙作响的树叶
虚妄、自大以及初见你时的气若游丝

今晚，我再也吃不下任何一点
即使一阵暖风也会让我不住翻滚
已经足够了
没必要再吞下一个尴尬的黄昏

我将在冰冷的墓床上
费力咀嚼我的一生

我将在大地轻微的颤动中
和枯叶不眠的眼睛里
迎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秋天

那注定会是一个夜晚
我的血液最终汇聚成冰河
我和地里扭曲的蚯蚓相顾无言
我们的一生都需要去用力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