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札记之——再话写作杂谈
【九洲芳文】
(一)、开场白
文章撰写的稍微有点冗长,起码要花掉阅读者四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把它阅读完毕,如若说您还是能看的下去,还若是觉得文章写的还行吧,并且从中还能收获一些启示,是甚感欣慰的好事情。
(二)、唯不乱于心时,才能去撰写好文章
丰子恺先生在《不宠无惊过一生》文章中写过这样一段话语,曰:“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近几年来,笔者尤其欢喜拜读丰子恺先生的各类文章,也购买过两三本他的书籍,对于上段文字也是十分欢喜的。自己是这样来认为并去理解这句话语的,先生的意思是在说,在纷繁复杂与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里,每个人不免会被外界的各类人事物情给打扰、叨扰,随之周边的环境在不知不觉中,亦在一点点的改变着,而且个人的意志也是难以去阻挡住的,谁都很难去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说,个人无法改变周遭的一切和各类人事物情,但是,至少让自己长久的保持并保证“一层不变”与“不忘初心”,这应该是能去做到的。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老泉苏洵撰写有《心术》一文,他在第一段文字当中,则是这样来写到的,曰:“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害,可以待敌。”他的这段文字就是要告诉世人,个人无论遭遇到怎样的人事物情时,他或她,始终都能保持着镇定自若和从容不迫地良好态度,每每遭遇到各类人事物情时,不管是各种好的人事物情,还是各种坏的人事物情,外界的任何干扰对他或她都不会去产生丝毫的影响,他或她只会去听从于自己的内心,从内心出发,该怎样就怎样,一切按部就班。
去反反复复的阅读上述两段不同时代的文字时,不但让自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还让自己明白了这样一件事情,既不管去做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管在人生旅程的全过程中,遭遇到怎样的各类人事物情,不乱于心,才是一个人最最好的状态。其人要想达到这样的状态时,自身的修行与修心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当个人能做到不乱于心时,不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各类人事物情,皆能冷静地去处理好。
还有的就是,要是自身的修行与修心不怎么够时、还要是每每遭遇到各种不好的人事物情时,还会像无头的苍蝇那样到处去乱闯乱窜,只会把事情变得一团糟糕糟糕一团,任何事情也是处理不好的。
然而,真正能够去做到的人,真可谓是少之又少少的可怜,既会被外界的各种因素干扰着,还不一定能听从并顺从自己的内心。
即便某人是个纯粹的、文学方面的爱好者,既欢喜阅读自认为是各种有意义的书籍,还欢喜做个文字海洋里的追光者,去撰写一点各式各样的小文章,在有些时候,有可能所撰写出来的各类文章,并非是从内心深处出发、是纯粹的去写作的,而是多多少少有迎合大众口味的味道在内,去写一点绝大多数人都欢喜阅读的文章,很有可能在这些文章当中,充斥着毫无趣味、无营养与思想内涵的文章……
因此,笔者只想去说这样一段话,曰:“不管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纷纷扰扰、热闹非凡与风吹浪打,自己要去做到胜似闲庭信步。”
笔者还要说这样一段话语,在写作的时候,既要去听从自己的内心,还要去做纯粹的写者,更要去撰写自己善于写写的各类文章,在写作时,千万不要去迎合大众而去撰写各类文章,若这样去操作的话,有可能是撰写不好文章的,唯不乱于心时,才能去撰写好文章!
(三)、撰写文章的牛人
笔者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这样一则新闻,这条新闻发布于2018年,说著名的网络作家唐家三少以人民币1.22亿元的稿酬,荣登2017年中国福布斯排行榜的状元位置,“稿酬”它又被叫做“稿费”。
“稿酬”也好,“稿费”也罢,这两种称谓只不过是当代国人的一种说法,在我们国家的古代叫做“润笔”,这个词语最最早则是出现在隋朝时期。据说,在隋朝的时候,有一个名叫“郑译”的大臣,此人幼聪颖,博览群书,工骑射,尤善音律。皇帝让他书写一封诏书时,有人开玩笑的对他说三个字,曰:“笔干了!”他却一本正经的来回答道:“不得一钱,何以润笔?!”自从出现了这则故事以后,大家就把撰写文章、画画和书写书法时的酬谢,一律全都称之为“润笔”。
在我们国家古代的历史上,也是有一些依靠贩卖文字为生的人,而且还是挣得大钱的牛人,就让笔者也来尝试着列举一些例子。
譬如说:在唐朝的天宝年间,涌现出一个十分有名气的书法大家,他的名字叫做李邕【yōng】,其本人不但能书写一手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的好字,还可以去撰写各式各样的好文章,在那个年代里,他就是属于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一类人,因此哀求他撰写文章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的,与此同时他的家门亦是门庭若市的,还深得唐玄宗的赏识,一生所撰写过的收费类文章,就有800多篇,还赚到很多的钱。
南宋时期的洪迈著有《容斋随笔》系列书籍,这是他编撰的史料笔记类别的书籍,他在《容斋续笔》一书当中,对于唐朝时期的李邕去撰写过这样一段文字,曰:“受纳馈遗,亦至巨万。时议以为自古鬻文获财,未有如邕者。”……这段文字的意思是在说,当时的人都一致的公认,李邕是自古以来靠撰写文章获利最多的人,无以伦比。
不过,任何人事物情都是有它的两面性的。一方面,李邕通过撰写各类文章,获得了许多钱财与贵重物品,另外一方面,由于他又喜好结交当时的名士,李白、杜甫等人也是来往频频,这还不算什么哦,他还是个出手大方之人,一切的迎来送往与吃喝拉撒睡,全都是由其本人来给予买单的,造成了他有时会入不敷出,还会偷偷的动用官府的钱财来填补窟窿与漏洞,正是因为如此,屡遭受官员的弹劾。
还譬如说:清朝时期的学者、作家与书法家钱梅溪钱泳撰写有《履园丛话》一书,记载有这样一段文字,曰:“白乐天为元微之作墓铭,酬以舆马、绫帛、银鞍玉带之类,不可枚举。”……“白乐天”是唐朝时期的白居易,“元微之”是唐朝时期的元稹,这段文字是在说,白居易给元稹撰写墓志铭的时候,真可谓是获利颇丰,获得了舆马、绫帛、银鞍玉带,数量与品种多的难以一一去列举,只说了其中一部分。上述这些东西在当时是属于高档与贵重类别的物品,就是现如今所说的奢侈品,普通老百姓则是拿不出这些高档与贵重类别的物品的。
(四)、古往今来的各种润笔费
在唐朝时期时,当时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写手叫做“皇甫湜【shǐ】”,他曾经给御史中丞裴度撰写过一篇碑文叫《福先寺碑》,裴中丞裴度之前已经赠送给他很多东西了,但是皇甫湜依旧是不怎么满意,还大声的向裴中丞抱怨道:“我撰写了三千字,每个字能值三匹绢,你给的也太少了。”裴中丞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开心,而且笑了,还另外赠送给他9000匹绢。按照现在的说法,换算成现在的钱币的话,9000匹绢价值人民币360万元,平均分摊下来,每个字就卖了1200元人民币。
清朝时期的郑板桥郑燮,时人称“板桥先生”,既是扬州八怪的代表性人物之一,还是个学者、书画大家。在当时经常有人会求他的字画,他明码标价的开出了自己的“润笔”费,大幅六两纹银,中幅四两纹银、小幅二两纹银;书条、对联一两纹银,扇子、斗方五钱。而且他只收取现银,不收取礼物,其本人还去撰写了一首诗,曰:“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纸三千,任渠话旧任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光光《板桥润格》一文的稿酬,在当时就能去购买1000斤大米。
笔者为什么要去举清朝时期郑板桥郑燮的例子呢?!皆是因为他是那个时代里面,获取润笔费最最高的人物之一,而且从来没有讨价还价这一说法的,尽管是如此,求他字画的人也是趋之若鹜的。
当时光的列车驶入到民国时期时,作家的润笔费又会是怎样的呢?!虽然在当时,我们国家的润笔费已经和国际接轨,基本上是一致的,但是,同样也是要区分分出三六九等的,还有三种形式。
其一就是:润笔费,其二就是版税;其三就是:买断版权。
除了上面所说的以外,润笔费也是不太一样的。譬如说:笔者查阅到了有关于润笔费的历史资料以后,获知了如下的情况,北京官办的报纸和学术期刊,每千字的润笔费可达4元至5元银元,上海绝大多数的刊物皆是属于民办性质的,相对于而言就来的少一些,每签字的润笔费为1元至3元银元,据说在当时,每千字2元至3元是通行的润笔费,有名气的大作家润笔费就要高一点。还譬如说,在那时,鲁迅撰写一篇千字文的润笔费达到了6元银元。著名的作家张恨水,与世界书局签约,以每千字8元银元的价格,去创作了四部小说。这还不算什么哩,后来,又高涨到每千字10元银元。以张恨水当时的社会地位来说,这个标准属于最顶级的,是无人能够与之比肩的!
他所挣得的润笔费,不光光比鲁迅还要高出许多,不单单是这个样子哩,他的产量也是挺高的,而且还广受大众的喜爱与好评。鲁迅的母亲也是张恨水的众多粉丝之一,看过张恨水的小说以后,每每有新鲜出炉的文章或小说,要求鲁迅从集市上给她买回家去看看。
在民国时期,一个职业的作家,仅仅靠鬻文营生为收入来源的人,且还有一些人愿意去阅读他或她撰写的文章,哪怕不是个很有名气的作家,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光靠撰写文章能达400元银元左右一个月,去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大约有12000元至20000元左右。
笔者自认为,光依靠上面所说的一些润笔费,是无法让人获得最直观的感受的,不妨再去列举一些其他方面的事例就全明白了。
在民国时期,北京叫北平,若一个人能挣得20元银元至40元银元的收入的话,就能过上不错的好日子与小日子,如若是作家的话,每个月只要是能发表八千到一万字左右的文章,就能维持生计。
民国时期的鲁迅,每个月的收入水平,稿酬大约是在500元银元左右,工资收入300元银元左右,每个月的收入就在800元银元左右,按照当时的经济环境,每个月的收入,就能去买下一座四合院。
谭其骧是我们国家的历史学家和历史地理学家,他曾记录有这样一段文字,说在民国时期时,他的教学费和稿酬全都是5元银元,每个月的收入大约是在100元银元至120元银元左右,每个月所要支出的租房费用在5元银元,每个月的伙食费,才不到10元银元……
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到现在,不同时期的稿费是不太一样的。
自从成立了新中国,一直要到1958年时,国家才统一了著作稿费,著作稿每千字为2元至8元人民币,翻译稿1元至5元人民币。
仅在“十年动乱”期间停发稿费,写作是没有一分稿费的。
“十年动乱”结束以后,1977年国家出版局得以恢复,严格执行稿酬标准,对于著作稿酬,为每千字3元至10元人民币,翻译稿酬1元至7元人民币。与此同时,恢复了印数稿酬,以按万册计算。
到了1984年,重新制定了稿酬,著作稿酬每千字6元至20元人民币,翻译稿酬每千字4元至14元人民币。印数稿酬也做了相应的提高,若是印了50万册以上的书籍,作者所得的稿酬提升到97%。
1993年时,国家制定出新的稿酬,皆是因为在1990年时,《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得以通过,每千字10元至25元人民币。
到了1999年时,国家又一次去制定新的稿酬标准,对于那些原创类型的文学作品,每千字30元至100元人民币,改编类别的作品,每千字10元至50元人民币。翻译稿每千字20元至80元人民币。
而且从1999年到现在,稿酬一直是如此,未曾有什么改变。
(五)、文学已亡,为什么笔者还欢喜写作
曾几何时,不止一人说过这样两句类似的话语,曰:“中国文学已死!”或曰:“中国小说已死!”譬如说:民国时期的胡适先生率先说过这样的话语,鲁迅文学奖的获得者作家张楚也说过类似的话语。
笔者窃以为,上述两句话语,它是有着两层意思与含义的。
第一层话语的意思与含义是在说:它不仅仅是一种口号,也是一种纯粹的理想,大家需要重新来评估文学在当今社会中的价值。
第二层话语的意思与含义是在说:极力劝诫绝大多数的文艺青年男女们,个人切莫去涉足于文学的天地里难以自拔,以免被贻误终生。还要谆谆告诫绝大多数爱好文学、阅读与写作的文艺青年男女们,如若说,个人只是把“文学与写作”,权当作一项业余生活中的爱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也是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的。还如若说,硬是要把“文学与写作”,当作是自己唯一的谋生手段,那么,您就想也不要去想了,仅依靠鬻文为营生是养活不了自己的,此时的文学已亡。
笔者是业余的文学、阅读与码子爱好者,从1995年左右开始欢喜撰写一点各种文章以来,至今已然是走过26个春秋,把自己撰写的、所有能寻找到的文章,发布到能发布文章的各类APP软件中,通通累加起来,也仅仅去撰写有410 篇左右的文章,和专业的作家、写作高手比较起来,不单单是小巫见大巫。更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还有的就是,这些文章不管撰写的好坏与否,基本上全都是属于“长篇大论”型的,很少有文章的字数是在1500字以内的,还若是每篇平均按照3000个字来计算的话,也就写了1230000左右的字。
在这26个春秋时光里,说一句实话,润笔费基本上可以说是忽略不计的,一共加起来,也就不足百元人民币,大概是在八九十元人民币左右。最最贵的一篇文章,字数大约在千字左右,发布在自己第一个任职单位自办的报纸上,这张报纸任何人皆可以去看看的,就是为单位作宣传作用的,是润笔费50元人民币,说既毕竟不是专业的报刊,只是内部刊物,还说经费十分有限,给予员工一点鼓励,只能支付一半的润笔费,专业的报刊杂志,发表千字文是100元人民币……
笔者窃以为,仅有的这么一点点润笔费,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那么,既然说是“不值一提”的,那又为什么要去把它说出来啊,自己为的就是要以“现身说法”的形式,来告诫所有欢喜文学、阅读、写作,以及欢喜阅读笔者文章的、各个年龄阶层的男女人士,作为一项业余爱好来说,是可以的,若是以鬻文获财为自己最最主要的谋生手段,不单单是行不通的一件事情,自己很有可能“早已身亡”。
尽管光光依靠撰写文章,是养活不了自己的,那为什么笔者还会热衷于文学、阅读与写作这三件事情呢?!主要原因是有其四。
其一就是:笔者真正地懂事与记事,要比正常的人来的迟到许多,大约是在虚岁七岁左右的时光,就从那一刻起,一直走到现如今,只要是在空闲的时间里,看见家父和大自己五岁的亲大哥,总是手捧着各种自己较为欢喜的书籍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时间一长久而久之,就在他们俩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也逐渐的欢喜文学与阅读。
其二是:也就是从懂事和记事以后,发现家父是个写作方面的高手,他创作最最旺盛的精力则是在40岁至50岁左右的时间,空闲在家的时间里总是在撰写各类文章。他曾对笔者来说道:“在单位里,别人午休在睡觉,而自己则在赶写稿子,出版社每年都要求家父撰写若干篇文章,而且还是他们主动来约稿的!”……家父的好友同事曹志良叔叔还曾对笔者说过父亲是写作高手,一起编撰过一本专业的大部头工作书籍,他是副主编,主编是父亲,全国系统推广使用……同样是在家父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由最初的不怎么欢喜写作,也是写不好各类文章的,也逐渐欢喜上写作,开始一点点的撰写各类文章。
其三是:有两句老话说的好,一曰:“言多必失!”二曰:“祸从口出!”当一个人多说话时,必然会有这样与那样的漏洞,并且还会去产生许多错误与失误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敌人”究竟会是谁?!更有甚者,说不定因说错话而去得罪人,自己还不一定会去知晓哩?!总的来说,笔者还是属于不善言辞之人,说起各种话语来,或对于某个议题,亦会去反反复复的。为了避免多说多错,还为了避免让别人心烦,更是为了避免去得罪任何一个人,尽可能的少去开口说话,若是要想去说话的话,干脆统统给集结到各类文章当中去算了……
自认为这不失为是个好计策,如此,又何乐而不为之啊?!
其四就是:之所以还能去写点各类文章,和各位师长及好友的支持与鼓励是不无关系的。在其中就有:家父的好友同事潘中法叔叔、曹志良叔叔、韩丽芳老妈妈、父母共同的好友倪国华老伯伯、姑父黄锦民的亲大哥黄锦荣老伯伯、初三时的班主任崔慈黎先生(女)、大学本科时的班主任瞿素珍先生(女)和本科好友们……他们或她们看过本人撰写的文章后,都一口同声地说道:“文章写的还不错,既然能去写点各类文章,不要轻易地去放弃,还要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
作家老舍先生写过这样一段文字,曰:“有人管我叫幽默的写家。我不以为荣,也不以为辱。我写我的。卖得出去呢,多得个三五块的,买什么吃不香呢。卖不出去呢,拉倒,我早知道指着写文章吃饭是不易的事情。”……这段文字笔者也是十分欢喜的,对写作的态度和老舍先生是一样的,做到了荣辱不惊,从未在乎过稿酬与阅读量,既不管欢喜与否,也不管阅读之人有多少,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图①为作者编辑的;③各种写作类图片和各种文字动图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上;④感谢原创图片。】
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21年03月17日星期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