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韶华清风文园回忆轴

央视憋了3年的神作,赚了我2020年第一波眼泪

2020-01-14  本文已影响0人  槽值

提到北京,有的人想到的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有的人想到的是希望、梦想和追逐。

它见证了太多的起起落落。

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带着野心想要从这里起飞。

一些成功了,另一些只能小心地收起自己破碎的梦想,独自舔舐伤口。

城市里的人们永远在忙碌着,却不知道生活在这里的另一群生命,也同样在挣扎求生。

央视的纪录片《我们的动物邻居》,把目光转向繁华的北京城里、隐居着的动物们。

在我们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它们像我们一样,身处时代巨变的洪流之中,被扑面而来的浪潮裹挟:

要么奋力挣扎跟上时代,要么被淘汰。

凝视着它们,就像凝视我们自己。

“此心安处是吾乡”

城市的中央商务区,每一天都车水马龙。

高楼、地铁、街道,地面上下,都是属于这个城市的热闹。

而盘旋于天空的红隼,必须在被挤占的空间中,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

偌大的城市,找一个家却很难。

红隼的家需要安在高处,但在CBD光滑的玻璃幕墙之间,很少有它们可以容身的缝隙。

一只即将成为妈妈的红隼把目标锁定在了喜鹊巢,小红隼快要降生了,它必须尽快为孩子找一个家。

不曾想,喜鹊喊来了它的乌鸦朋友。

红隼凶猛,却还是不及乌鸦的体型大,一番挣扎之后败下阵来,只得另寻去处。

在天空中和乌鸦斗争的红隼

跌跌撞撞,它来到了李翔家的窗户外,在仍然空着的空调机位里搭建了一个小窝。

李翔和小红隼一样,刚刚搬到新家,本想在入夏之前安上空调,红隼的到来让她感到有些难办。

红隼在空调机位里产下了三颗褐色的蛋,新的生命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破壳而出。

站在窗边看着它们,李翔心想:能在这里安家,它们一定是无处可去了。

在北京生存的人,或许都有过相似的经历:看着街上灯火通明,却发现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家。

李翔回想起了自己刚刚换工作的时候的落魄,为了找新的房子走了一整天,也找不到一家合适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当时的酸楚久久不散。

再次说起这段经历时,李翔还是会忍不住眼角泛红。

她和丈夫商量之后决定,在小红隼长大飞走之前,不安装空调,起码能让它们一家暂时不会无家可归。

红隼和李翔,两个家庭开始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李翔给这个家取了个新的名字,叫红隼之家。

未来不知道会怎样,但好在,最艰难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

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是希望

在北京,居闹市不易,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面临着残酷的竞争。

这一方小小的土地里容纳了太多的资源,没有一腔孤勇的人不属于这里,只有梦想家才是北京的主宰。

无论是老相识还是新面孔,强夺或是巧取,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生存。

而相较于接收到了人类善意的红隼一家,藏身在颐和园里的松鼠,生活更加艰难。

松果成熟的季节还没到时,它们面临着断粮的处境。

一只准妈妈松鼠选择利用人类的资源。

肚子里的小生命额外消耗它的能量,食物的需求开始成倍增加。

在垃圾堆里,它总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实际上,松鼠的肠胃与人类构造不同,不是所有人类的食物它都可以吃。

淀粉难以消化,通常不能作为松鼠的食物,但这位妈妈没有选择的余地。

接受这些淀粉食物,才能养活肚子里的孩子。

生活所迫,它练出了一强大的肠胃,可以做到其他同类做不到的事情。

想尽一切办法,快速地改变自己的身体结构,只为了在这座城市里争得一点生存的希望。

在这座迅速发展的城市里,我们何尝不是如此:

面对谋生的压力、养育的责任,面对生老病死、面对一切不想面对又无法逃避的命运。

只有变得更强的人,才能留下。

它们是”过客”,也是“归人”

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在以迅猛的姿态向前奔跑。

当动物们的稳定被最近几十年的发展打破,家园不复存在,而它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从正阳门在的时候起,雨燕就在这里筑巢了。

推算起来,它们的这个家已经存在了六百多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历朝历代的变迁。

而很少有动物,能陪伴我们这么长时间。

每年冬天,它们要离开逐渐寒冷的北京,飞去非洲南部的一些国家过冬。

30多克的鸟儿,单程要飞一万六千多公里。而来年春天,它们仍然会一路跋涉,再次回到古老的正阳门,它们的家。

为了调查鸟类的迁徙路线,动物学家采为鸟类套上唯一编码的脚环,再放归野外。

高武退休以来,一直在颐和园从事这一工作,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雨燕成群地安家。

而今年他惊喜的发现,一只他12年前环志过的雨燕,再次回到了颐和园。

而雨燕的平均寿命,只有13年。

它们的每一次飞翔都伴随着巨大风险。

有时候甚至要断臂求生。

断臂求生的小雨燕

小雨燕的巢也同样简陋。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用塑料和干草筑造一个粗糙的家。

在13年的短暂又艰难的生命里,定期来访,是雨燕与这座城市数百年来培养出的默契。

对于颐和园里的燕子们来说,飞到北京都不算回家,只有抵达故居,才算是完成了约定。

每年如此,致死方休。

与雨燕一样,蝉,也是这座城市另一个相处多年的老友。

它们一代代地循环往复,见证着城市的变迁。

每到夏天,在地下沉寂的将近十年的蝉就要苏醒,这是它们第二次见到这座出生的城市,十年间变化太大,它们可能已经不再记得。

从泥土到树干上,这段长达10米的迁徙对它们来说,就是生命的余量。

如果不慎跌落,又不能及时翻身,它们十年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最终沦为蚂蚁们的晚餐。

羽化是一场战斗,敌人是过去的自己。

放肆的蝉鸣是浪漫的情歌,也是死亡的序曲。

时间在不停向前奔流,四季却照旧循环往复。

这座城市里的少年们在慢慢长大,而动物们,也在代代相传。

抛弃的动物们

北京城周边的小村庄里,生活着一群猕猴,相较于它们来说,也许雨燕都可以算得上是幸运儿。

它们是属于南方的动物,却在很小的时候被人从南方的家乡运送来到北京,被迫进行动物表演。

时过境迁,也许是动物表演生意不见起色,也许是猴子们老了,不再能用于表演,总之,它们再次被抛下了。

没有人会再把它们带回老家,只有学会适应北方的气候,才能生存下去。

好在它们足够聪明,偷吃村民储存的粮食,还能维持生计。

它们被迫来到这座城市,被迫迁徙,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根。

同样的悲剧在猫身上上演,人类花了上万年时间,把猫从野外带到身边,现在又把它们抛弃到野外。

饥饿、疾病、大量的繁殖、极高的死亡率,是人类在这些无辜的生命上刻下的烙印。

北京法源寺,成了一些流浪猫的避难所。

爱猫人士会来这里照顾它们,却越是了解,越是无力。

一只流浪猫刚被发现的时候,没有口炎,很胖。

渐渐地流浪久了,免疫机能下降,各种病开始找上门来。

流浪的猫,也许注定难以幸福。

每年都有志愿者不停地给流浪猫做绝育,却丝毫没能缓解现状。

人类不停地把猫迎进家门,稍有不满就把它们抛弃。

来去之间,不论是对猫,还是对我们,都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改变。

法源寺的僧人统计,今年又有十几只流浪猫失踪或死去。

在日暮降临时,又有一只新的流浪猫来到法源寺门口。

人们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只能从它良好的健康状况判断,应该是刚刚被抛弃。

人类自以为是这座城市的主宰,总是理所当然地把所到之处划定为自己的领域范围。

有时候会忘记,脚下的这篇土地不只是属于我们。

也属于庄稼大树,和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动物。

动物与我们本没有什么不同,它们从来就不是附属品,甚至比我们更加顽强。

对生命的热爱,在它们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有人说,“在发动机轰鸣,人潮涌动的城市底噪之外,一抬头,总能看见雨燕长鸣略过,矫健的身影划过天空。”

每个绝望的瞬间,这些隐藏在这片水泥森林里的小生命,能给人以意想不到的慰藉与力量。

资本堆砌起来城市奇观,背后藏着另一片天地,生命与生命在这段平行空间里相遇,交汇又错开。

这是两个世界,而我们同在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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