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泪都在骑行的路上

文//紫苏

    读了丘豸老师学骑车的文章，生动有趣，忍俊不禁，不由想起自己学车的那些糗事。

    我是高一那年开始学骑车的，是因为表哥的提议才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尝试。

    大年初二，堂姑带着表哥来我家拜年，饭后大人们叙话去了，表哥就来找我玩，我们说了一会话，然后他就问我会不会骑自行车，我说不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那个时候，在家里的孩子大都学会骑车子了，我在县城上学，离家太远用不上，也就一直没有学。

    表哥和我是初中同学，毕业后我考上了高中，表哥没有考上就辍学了，半年多没见，他的变化挺大。

    表哥立马就说，今天也没有事，我带你去学骑车吧，于是我们就推着车子朝麦场上走去。

    麦场里分散着大小不一的麦秸垛，必须灵巧的绕过它们。我一踩脚蹬，车子就弯弯扭扭不听话，表哥就扶着车后座，让我只管踩着上去，放心大胆的看着前方只管骑，其他的不用操心。

    有了他保证，我放心了，骑行的路线图是五花八门，表哥说：“你是扭秧歌还是银环挑水呀”！我就笑的好大声，车子座很高，试了几次才坐上去骑着走了，一阵激动。

    我学的慢，总也掌握不住方向，车子太大我驾驭不了，它一会向左边倒一会向右边倒去，把表哥累的满头大汗，还不能松开，我更累。一个上午也能慢慢的骑着前行了，表哥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松手了。

    等我明白过来就大喊大叫：你别放手呀，你扶着点呀！

    然后表哥就像没听到似的，让我一个人骑着上路练习，没有他在后面保护，我骑的有些紧张，扭来扭去的，就是骑不成直线。他就在后面喊：往左边走，走左边，右面是沟，别掉下去了。

    他不说还好，一经提醒我就紧张：哪是左边啊？左边在哪？车把好像故意与我做对，一阵曲线然后就“咣当、咕咚、哎呀”，连人带车掉右边沟里去了。

    好在沟下面是田地，摔的我膝盖有些疼，手掌流血，一脸的泥土和乱草，没有受多大伤。

  表哥急急忙忙跑过去，帮我把车子弄出来，看我一身狼狈，想笑又不敢笑。

  这一次小小的意外，没有阻挡我初学车子的热情，那几天我只要有机会，就推着车子出去练习。

    有一次我带着妹妹出去，让她坐在前面横梁上，正从北边下坡路，迎面过来一拖拉机，我着急想下来让路，结果越着急越下不来，眼看着离拖拉机很近了，我就往下跳，谁知道脚尖挂着前梁了，带着车子就倒了。

    我是安全站地上了，把妹妹摔了下来，磕破了嘴，我一看流血了，吓得我赶紧抱着她哄了半天，一直给她讲好话，回家千万不要告诉妈妈。

    去年有一次和妹妹聊天，她还拿这件事来嘲笑我。我学个车容易吗？

    读高二时，有一次放假，我和姐姐一人骑一车子去赶会，她在古会上转来转去，我不知道她想买什么，只好很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像个傻子似的，回来时天色已晚，那一次让我吃尽苦头。

    那一年我得了夜盲症，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楚，有时晚上出门，不是跳到小水坑里，就是撞在电线杆上，具体撞了多少次，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每次都很疼，青春年少的疼痛，总在记忆里的最深处，久久难忘。

    骑在乡间小路上也没有路灯，姐姐在前面跑的真快，我骑的慢追不上，又看不清路况，总是骑到路边的麦田里，摔倒在麦苗上，爬起来继续追赶，不一会车子又跑田里去了。

    次数多了，姐姐就离我越来越远，看着无边的天空，黑沉沉的，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坐在麦田里难过的哭了，不知道是生姐姐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边哭边埋怨姐姐，不该逼着我跟她来。

    姐姐骑很远了，看我没有跟上来，就返回来找我，一看我坐在麦田里哭的满脸是泪，吓了一跳，没有办法，两个人只好推着车子乘着夜色走回家了。

    那一晚，我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