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国志 | 冉魏篇（十一）决战廉台·下

冉闵素有勇名，所率领的皆是精锐之兵，燕人惮之。慕容恪对燕军将士们说：“冉闵勇而无谋，一夫敌耳！其士卒饥疲，甲兵虽精，其实难用，不足破也！”之后，慕容恪依其参军·高开之议，将冉闵的兵马引至平地，并与之交锋。冉闵的兵马以步兵为多，燕军则是以骑兵为主。在平地作战，骑兵对步兵有明显的优势。

慕容恪特选鲜卑善射者五千人，以铁锁连其马，为方阵而前。冉闵跨日行千里的宝马·朱龙，左手操双刃矛、右手执钩戟，与燕军大战，斩首三百余级。闵越战越勇，纵马直冲慕容恪的中军。燕军从两旁夹击，大破之，将冉闵重重包围。

冉闵奋战突围，向东疾行了二十余里。就在此时——不知为何——他的坐骑·宝马朱龙忽然死亡，闵随即为赶来的燕兵所擒。

之后，冉闵被送往蓟。慕容儁责闵曰：“汝奴仆下才，何得妄称帝？”闵曰：“天下大乱，尔曹夷狄禽兽之类犹称帝，况我中土英雄，何为不得称帝邪！”慕容儁怒，鞭之三百，送于龙城。（《晋书·石季龙载记》中记载冉闵的原话为：“天下大乱，尔曹夷狄，人面兽心，尚欲篡逆。我一时英雄，何为不可作帝王邪！”）

冉闵后来被斩于龙城遏陉山。据说冉闵死后，“山左右七里草木悉枯，蝗虫大起，五月不雨，至于十二月。儁遣使者祀之，谥曰武悼天王，其日大雪”（《晋书·石季龙载记》）。《资治通鉴》的说法是：“会大旱、蝗，燕王儁谓闵为祟，遣使祀之，谥曰悼武天王”。

冉闵就此退出了历史的大舞台。不管后人是崇拜他还是贬斥他，都只不过是一家之言。冉闵活跃于石虎死后、中原大地最为混乱的这几年里，石氏宗族、石氏宿将皆将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是他的特殊身份结合其对石氏的态度所造成的结果。

羯胡势力经历了冉闵的大肆镇压，已经不能再有所作为了。那么，在之后的历史中，谁又将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