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小笔散文婚姻育儿

门前有课柿子树

2017-05-12  本文已影响0人  桂丑

“丑,家门前那棵柿子树都两年了,还没有活过来。村里明年开春镇上要拓宽路面,它横在路中间不好,我想把它砍了。”爸在电话里略带伤感的口味对我说到。

提起这颗估计有三四十岁的柿子树,我的记忆一下子又拉回到了美好的童年时光:

小时候贪吃,每看到别家小孩有好吃的,就难免回来给最疼我的爷爷念叨,因为我知道有了好吃的东西,他总不会忘记我。家里没有柿子树,每到秋冬季节,爷爷必须去集市上才能买到香脆可口、沁人心扉的“水花”柿子。这是一种梨子般大小,青中透着铁红的果子,不到成熟便摘下来用碱水泡一晚上,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可以吃了。那种香甜比任何费劲心思制造的人工甜味食品不知道要好上成千上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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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能吃上更多的柿子,爷爷专门去别处找来最好吃的柿子嫁接枝条将门前那棵野生柿子树进行嫁接。柿子树比较难嫁接,三四年后才终于嫁接成活,三五年后才稀稀拉拉的挂果,虽然果子不多,但是非常香甜。

每到秋冬季节,我放学回家必然会先看看柿子长大了没有,那种心理有牵挂的感觉着实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等到柿子树大量结果的时候我也快初中毕业了,也许是小时候吃的多了,也许是有了其他的事情,我便不怎么关注柿子树了。


1998年端午节前夕的一个夜晚,正在酣睡的一家人被急促的叫喊声惊醒,说爷爷在姑姑家病危。一家人赶紧赶过去,但是爷爷没有能留下只言片语便离开了我们,这个端午节我还说和爷爷一起采摘胡叶包粽子呢,这个冬天还要一起摘柿子呢,这以后……我泪眼模糊。

上了高中,一个学期才回一次家,柿子树很少被提起。一次妈妈说柿子熟了没人摘,被鸦雀糟蹋的落了一地,不知道哪来的委屈,一下子泪如泉涌。

后来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柿子树更是鲜有被提起,似乎,似乎他不曾存在过……

前年,这颗柿子树突然失去了生机,小孩们经常爬上爬下,攀攀折折,柿子树慢慢干枯,到现在已经两个春天了,也不见回生。

虽然它没有生命了,但只要还在那个位置,心里就踏实,仿佛爷爷的身影还在心中。要是被砍了,那我们去哪里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呢?

“喂,喂!”爸爸的催促声把我从记忆力拉了出来。

我顿了顿,“砍了吧!”我说:“修路好啊,路宽了,人就好走了……”

这么久以来,我们把它孤单的仍在哪里不曾照顾,既然他走了,那就让它去吧,或许爷爷会照顾他,爷爷不会忘记它,不会忽略它。


人们总是很疏忽,当亲人在的时候不曾在意,很少去关心,反正他在哪里心理就觉得踏实。可是当突然有一天他走了,我们便觉得心理空落落的,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一幕幕是如此的清晰,可是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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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就是一首有始有末的歌,每一天平淡的生活都是他的一个音符,我们不应该只谱写自己的曲子,应该经常去关注下那些默默支持着我们的亲人们生活的音符,我想这种关注一定能够谱写出人生新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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