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题变奏2018

2018-10-25  本文已影响0人  香克斯没头绪

我是一个瓦斯行老板之子,

在还没证实我有独立赚钱的本事以前,

我的父亲要我在家里帮忙送瓦斯。

我必须利用生意清淡的午后,

在新社区的电线杆上绑上电话的牌子,

我必须扛着瓦斯,

穿过臭水四溢的夜市。

——李宗盛《往事》

1、往事 / Yesterday once more

2014年,一个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如约而至的夏天,

我在一条作古的街,闯进一间仅存在于上个时代,如今仅剩怀念的音像店。

结账的柜台就在右手,一台挂式的CD机挂在左边的墙上,

很明显的看出,它正努力地认命地保有上个世纪的原貌,

以赤裸的方式张开命门。

偶尔,出现在游客的照片一角。

流行,一直存在,但日日不同,

提托诺斯最终也变做蟋蟀。

会剩下的,还有藏于聆听者记忆中的片段,

和时间的风同样吹灭的,也终将消散的,

往事。

我记得货架上的确是有的,一张叫做《新乐园》的音像作品。

那些被收录的,掀开创作人在落笔的那个瞬间,足以剜出一到伤疤的音乐,

如今竟杳无音讯。

有一首,写给小镇青年与台北市的故事,

一颗火热的心最终平静如水,

一个十八岁的渣滓青年,终于浮尸水面。

留下的,似乎仅剩破碎的文字片段,和轶事中歌手似只有在一口气喝光一瓶烈酒之后,才能顺利录完的几乎是咆哮的念白曲调。

对了,这首歌是名《细汉仔》,作者陈升。

如果它也有幸存于你的记忆里,那你应该也记得吧,那一声惊雷般的呐喊,

他好像在提示我们,也好像在宣泄自己。

Confusion。

同一张唱片里,李宗盛大哥留下一首,名为《阿宗三件事》。

为其中的一个片段《往事》,大哥刻意地写下了一段独白:

也许是初为人父的关系,最近我一直回想起一些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浮掠。过去的种种不复再回,却时时刻刻激励我写下往事这个片段,提醒各位,还记不记得曾经有过的奋斗和志气。

往事,是由一个又一个不间断重复于脑海里的意向堆积出来的,想象的共同体。

霓虹是繁华都市的邪恶化身。

火车汽笛,是远远离去永不回头的爱人。

在幸运的选修到一门关于美国文学的课程中,曾经海量的窥伺着上个世纪最伟大的思想泡沫——美国梦的代表文学作品。煞有其事的从菲茨杰拉德的纸醉金迷开始,又结束于梭罗的湖边小屋。

好像梳理出的文脉是那么清晰可循,但仔细想想,那张大开的思想巨网背后的暗藏的毒意,昭然若揭。

了不起的盖茨比、欲望号街车、喜福会、白鲸记、草叶集、瓦尔登湖。

好像假若不是出于授课教师的恶趣味的话,那如今也不会在很多年后泛出这样一个奇妙的浮空幻梦,以那么诡异的姿态升起,又恰如此情此景,恰如其分。

其中有一个意向我一直记得:Green Light。

我当时始终自觉的不能如实的拆解这个词的原意,但这难不倒经受过长时间制式化语义解读的中国学生,在纸上写出一个标准的范文式的我所以为的标准答案。

也许在某一天,待年岁稍长,我还能记得这段往事,

再来想想那蒙住眼盖茨比双眼的绿光,那遥远的灯塔,

想到扛过瓦斯的李宗盛,终究不言不语的细汉仔。

我才会开始明白,也只能明白,

往事的确一幕幕,真实的,

存在过。

2、滚石不生苔 / Like a rolling stone?

2002年,已经成为亿万富翁的肖然喝了很多酒,

独自一人驾驶着他的奔驰,油门到底,

在深夜的深南大道上化作漫天血雾,

雾散满天。

那本书里没有写下离魂之际的肖然,仰躺在漫天星空的马路中间,

看到俯视自己的乞丐的脸时,脑海闪过什么。

即使双眼已被颅内溢出的鲜血覆盖,血泪交错精神涣散,

他或许会想起,1992年吃到第一笔五千元回扣时,

在电话那头传向韩灵的兴奋与渴望。

距离上次读完那本,讲述千禧年间,人们在这片热土奋斗的兴衰往事,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

然而我也终于到来。

看起来,二十年过去了,

除了眼前的高楼不断更替露出崭新的面貌以外,似乎一切都和过去没有分别。

那一张张向往的脸,似乎都笃信着这座城市所带来的神奇与魔力。

沿寻着一种动物寻偶时才有的暧昧气味,找到这里。

好时代?坏时代?诸神俱灭,人道轮回。

又合上卷尾,翻过一石千层浪,

书名大写——《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时间好像似分割开来,组成大片大片断裂的碎块。

每隔六年,即是半次轮回。

事到如今也不会明白,在这座修罗场里困兽而斗的人们,

会否有围城般的苦闷,还是早已放下曾经,势要杀出一条血路也不愿回头,

黑白棋的落子到了最后一关。

除了填满纵横交错的棋盘之外,什么也不会留下。

是要掀翻重来,还是远望兴叹。

世事一场大梦,往事几度秋凉。

方觉晓。

3、万物皆有裂痕 / Round 3 about my life>>

无主题变奏,是徐星老师多年前一部仅小范围公映过,而后又被抹杀得毫无痕迹的记录片作品。

在我写下这段文字的今天,原意是想要写下一个也许在过去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愿,也不敢去触碰的命题。

那些思绪如今毫无脉络可循但也仅仅是期望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个能够同样开始落笔的当下,会带的那种极端体验。

但至少可以于今日开始,终于大方的与自己坦诚相待,

承认前人留下的字字珠玑。

写下这段话其实有一种敬告诸亲友,我来了的感觉,很有一种非要努力向前,不然就前功尽弃的味道,十足反应我在刚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感觉,好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而前途还不是很确定。今后要更加努力,一定要让别人,不停的,一直不停的,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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