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写

姐夫志异 | ©苏利文

2019-03-18  本文已影响0人  苏利文

小晴的故事

湖州多女鬼,而且多六趾女鬼,因为善挂杨柳,需要多一趾帮忙?天晓得,谁也说不清。

吃了晚饭,半斤黄酒活虾过后,姐夫走到河边,百间连绵粉墙黛瓦民居,如今一半沦为透明落地玻璃的按摩店,粉红灯光里,三五女子或坐或站,等着过路客进去搭讪问价。姐夫一路看下来,被那稍显简陋第三家拿着一热水袋的小女子吸引。他跨进门,没想到近看还略显婴儿肥,长得倒是白皙。

相公,按摩?她问。

姐夫好笑,问,上不上门?

上哦。她笑起来。

姐夫报了旅店地址和门号,就出门回驻地。

也就前后脚功夫,摩托车老兄把小晴送到小旅店来,她开开兴兴进了房间。大冷天她穿了松糕鞋,脚趾白皙饱满,姐夫欢喜。

他们对面对床沿坐好,她爱听鬼故事,两只手倒来倒去怀里的热水袋。

姐夫从湖州女鬼开始讲,说聊斋鬼都是湖州的后裔,比如聂晓晴。

什么晴?

晴朗哦晴。

啊?她吓了一跳。

专门吃困着女人哦辫子。姐夫说。

一天,小晴说,摇船阿公歇船打开饭盒,吃着吃着嚼到一截脚趾头。

她盯着姐夫,姐夫正握着她一只好看的脚白相。

热水袋咕噜一声,差点掉地上。

江南屋里湿冷,空调温度升不上去,还叽嘎响。

姐夫说,湖州女鬼善泅,白天潜游在河浜里,偷听过路人说话,找心仪对象。

有一次落班晚,我锁门。小晴说,这门怎么也推不上,两个姐妹帮忙也不行。找隔壁男人来,一推就合上。

女鬼就等隔壁男人,他一来就钻到伊身体里去了。姐夫接话。

侬哪能晓得?

后来男呃生了一种怪病,看啊看弗好,化疗只瘌痢头回来。

啊?侬哪能晓得?

没多久,手指头慢慢僵硬象鸡爪。

侬啥人啊?

我是鬼。

小晴赶紧抽掉还在姐夫手里的脚,热水袋噗通落到地上。

侬吓煞我啊?

姐夫就势把她拖进被窝筒里,有一点点霉味。

先抱了暖一歇,闷出丝微汗,然后一件件衣服裤子往外脱出来。

姐夫说,一件一件,脱到最后是一副骷髅架子。

啊。小晴挣扎要逃,姐夫一把摁牢她。嘘,侬听。

啥声音?

有鬼趴在窗门上听。

小晴大气不敢出,任凭姐夫解掉她胸罩和蕾丝短裤,肉身鼓噪白皙好看。

姐夫把早已昂起的老二弄进小晴的洞洞。

小晴盯着窗玻璃只敢喘气。

姐夫一下又一下往里杵。

小晴一下一下往外摒气。

没戴避孕套,姐夫一会儿就射了。

小晴长长摒了口气。

找湿巾纸擦擦弄弄以后,小晴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着。她捂着姐夫耳朵问:

鬼还在窗上么?

姐夫咳嗽一声说,走了。我射的时候她走了,女鬼一闻精液就死。

啊?小晴晕了。

姐夫付了钱,把还将信将疑的小晴往门口推。

你为啥一记一记摒气,姐夫好奇。

侬哦虫虫被我摒了外头,进不去的。

关上门,姐夫想想好笑。

楼下摩托沿河堤挞挞挞走远了。

2015年5月


小季的香水

城里人找小姐喜欢往城乡结合部跑。

那里政府经常三不管,吸引游客,增加地方消费税,也是有效民生治理。

姐夫和老陈一个月总要去那么一两次,调剂生活。

他们喜欢住滨海国际大酒店,因为新,还因为小姐都合租在酒店,电话看人方便。

姐夫上次半夜来,凌晨接到这个叫小季的房间电话,问大哥寂寞不,要不要叫醒一下?

听声音象本地人,姐夫回答来看看再说。

没多久门铃响了,姐夫从门眼里看,短发,丹凤眼,银耳环。感觉还舒服,这就开门让人进来。

小季带进来一股国产风华香水味道。

她一屁股坐到空着的单人床上,盯着姐夫看。姐夫隔夜面孔尴尬了一下。

因为明码有价,不费时间,点头示意,脱鞋卸裙,几秒功夫小季已经窝进被窝。

姐夫也就按部就班轻车熟路地行男女之好。

那次回城路上,老陈话少,姐夫知道他不顺心。老陈问姐夫哪能,姐夫只好敷衍说一般。

其实一般已经是可以的意思了。

下个月第三个星期,姐夫老陈又来。

这次早,晚上十点多已经入了各自房间。老陈说吸取教训,凌晨开工的都是一夜无客的末流小姐。上次姐夫要了小季电话,所以胸有成竹,打了去,未接。上了趟卫生间,电话打回来了。

说她半小时就过来。

半小时,老陈看看电视,翻翻宾馆手册,检查一下床单,把卫生间一桶面巾纸拿出来放在床头,还泡好两杯茉莉花袋泡茶。

门铃响了,门眼里看,小季染黄了头发,胸口多了一根金链子。

让进屋,一阵风华香水味,她坐在床上解靴子拉链。

姐夫说,这香水格调不高,干嘛不试试法国香水?

小季说,上哪儿买?那个C打头的。

香奈儿5号,姐夫说。

小季:对对对,那味道好撩人。

姐夫:你知道那些模特都往哪儿喷么?大腿。一走上T台,一甩裙子,香气煽起来,坐台下的骚人都熏晕了。

小季被姐夫的见识迷住了,她觉得姐夫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两个人上床,搂抱抚摸接吻。空隙时,小季嗲嗲地问姐夫还会去法国么?姐夫点头。小季轻轻问:可不可以帮我带一瓶香奈尔5号。姐夫欲望已高,爽快答应下来。

这一次小季做得出奇好,把个姐夫折腾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然后昏沉沉睡去。

天亮了,小季悉悉索索穿衣着鞋,姐夫撑起身,光着屁股找钱包。小季说,下次帮我带香水好了。她悄悄掖出门去,嗒,门合上了。

姐夫愣了,暗中竟有些窃喜。他入卫生间撒尿,一抬头,看见自己的短裤袜子小季帮着洗净了挂在浴帘杆子上。

姐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回城,老陈问姐夫,昨那个怎么样?姐夫回答:不行。眼却望着飞驰的窗外。

2015年4月


小毕的哲学

姐夫在华美达酒店咖啡厅见到小毕。

八点以后,男人络绎来到咖啡厅找小姐,这是当地司机告诉姐夫的。

小姐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表面嘻嘻哈哈,来一个男人她们都会不由自主专注一下。

男人多看一眼,某小姐就挺胸摆首,故作姿态起来。

那天小毕和一个小姐单独坐着,两个人窃窃议论着什么。

姐夫看见了。姐夫觉得这俩小姐有点不同,对做小姐这行既不熟络也不陌生的样子。小毕看上去高大一点,因为穿着裙子,也看不出屁股长多大。姐夫喜欢大屁股女人。

这样看看想想,自然也引起小毕她俩的注意,她们也时不时把眼光瞟过来。姐夫给予体面的微笑,并喝了一大口冰咖啡。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小毕站起来,往外走。姐夫跟过去,出了门,在走廊上,小毕等了姐夫一步。

姐夫:我就住楼上。

小毕:好啊,房号?

姐夫:1105

小毕:喜欢我们两个么?

姐夫:我喜欢你一个。

小毕:哦。我姐妹两天没客了。

姐夫不表态。小毕也不好坚持。她说我一会儿上来。

姐夫回到房间,心跳得有点快,他吃了一粒药片。

门铃响,小毕来了。小毕刚才去盥洗室梳理过头发,刘海还湿漉漉。她坐在床角,看姐夫在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地瞎忙碌。

姐夫:你哪里人?

小毕:江门的。

姐夫:看你不像做小姐的样子。

小毕:我在读书。

姐夫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毕的脚趾比较长,也没有图指甲油,支出凉鞋一截。她胸不大,但是把V领短袖衫挂低了。头发不是密油油那种,稀松易梳。

姐夫和小毕寒暄若干,引入论价,明显小毕的开价比当地司机说的高出一些,小毕承认因为她不是做小姐的。姐夫懂行,意思自己只是一问。小毕见姐夫无语在那儿抖腿,她起身过去搂住姐夫的头,把胸口给他。姐夫解了小毕的上衣,解小毕的裙子,最后褪下她有蕾丝边的小湿裤。

姐夫把小毕推倒在床上,抬起她的双腿。

小毕开始哼哼叽叽,声音渐高,随着姐夫发力,小毕几乎叫床。姐夫赶紧捂小毕的嘴,意思这他妈走廊那头都听见了。可一放手,小毕还是叫出来。在这一张一弛间,姐夫高潮了,小毕也就着高潮,整个过程也就五六分钟大概。

姐夫去卫生间冲洗下身,他想,这小毕不是职业小姐,可叫床倒是职业。心里竟生出一点厌恶。

擦干身子,他走出卫生间,他被眼前的景象惊诧了:

小毕一丝不挂,胳膊撑在窗台大理石上,透过大窗玻璃,俯瞰这个夜市。

小毕的屁股不算大,但是型长得象苹果。零零碎碎乱了的发丝匍在肩上。

小毕看得入神,连姐夫走近她都没反应,直到姐夫肩旁碰上她,小毕朝一边让了一让。

姐夫:夜色好看。

小毕:从来没在这么高看过。

姐夫:熟悉陌生是随时随心转换的。

小毕:这是约翰穆勒说的,自由和不自由是自发的,不受自我控制。

姐夫:你读哲学?

小毕不语。

2015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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