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岭行

■文/从前慢

一切如我预料的一样，这次我同某人上山又一次被她牵绊住了，好在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我们的行程还是往前推进了好几百米远。

今早的爬山是昨天预告过的，不同的是别人说的爬山仅仅是走个七八百米山路，呼呼新鲜空气。我是个喜欢探索的人，自然不能满足于千米之内，总想看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半道上安顿好了某孩，就放开了心去感受山林。我的内心是欢喜的，某人对爬山是惧怕的，毕竟她的腿不太方便，可依然迁就着我去一块爬。

女人心里都有一些“歪歪理”，比如有的说处男女朋友最好一起爬趟山，可以完全检验男人全方位的素质。以我对某人的了解，她从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只能说一起爬山是对我的迁就，因为她深知我喜欢这些探险的事。

上山路上行人少，我们约么遇见两波人，只不过他们是下山，显得尤其轻松。我是没什么感觉的，知道那种轻松自己归来时也会遇到。从某种意义上说，下山的轻松也是因上山才获得的，不然平路上走哪会有那份轻松自得？

山路果然蜿蜒，不晓得谁来开掘的这条路，但不容置疑的是有路的地方绝对有人家，只不过我走的这段还没硬化而已。对于爬山的人来说，土路也许更好一些，处处都是泥土的气息来。

我们一路走着，鸟雀不时欢歌，这山林空旷的像是天籁一般。尽管林叶密布，阳光还是会从几乎看不到的枝叶的缝隙穿过，走的路上常常是斑驳的样子，而那斑驳之间常常又招来蝴蝶飞舞，引得我内心雀跃起来。

说起这蝴蝶，我是第二次见着，昨天路过的时候就被它的惊艳弄的像是遇见开化一样。等我蹲下来想细看时，它们像被我惊到似的一哄而散，可又盘旋在这两米见方的狭小空间。

我说不清它们刚刚云集着做什么，再看时发现一只蝴蝶的尸体，假想着它们同人一样做着祭奠的活动。谁说动物没有世界？那也许多是人的自作聪明罢了吧！这样一想，我又心生对这世间的生灵感动来。

走到大路尽头，两处明显的民房让我注目，我不禁惊奇于它的砖瓦结构，这么深这么高的山林，这么多的砖瓦又何以上来？！可惜的是，这地方也有商业雕饰的痕迹。

大路尽头有幽径，隐约能看到前面不远处还有人家的影子。走近才知道这才是白云深处的人家，老旧的房子却不显破败，精致的篱笆明确地圈出自家的领地，一家两家三家四家，真有种陶渊明笔下的世界。

每家的院落都各有特色，唯一相同的是草木的生长和昆虫的簇拥，一户一户通过小径有机的串联起来。这时我才想到，这一路走来的若干孤单人家还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枣岭，纵使再往深处哪个也没被忘记。

这里，山林与农户有机的结合起来，相互依存，彼此不分，一种特别的美就生长出来，见着的蝴蝶蜜蜂辛劳的耕作，而正是给农户它们创作出这个家。

再往深处就有山泉，一股阴凉从山涧缓缓流淌出来。我的心中闪过“云横秦岭家何在，试登秦岭望秦川”的诗句。枣岭，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