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有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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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我才努力成为神医,只为了能够配得上你啊!夫君,我们很有缘的哦!”青桔笑着,吻上了程疏钰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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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程秉年过四旬,在儿子程疏钰已经二十岁的时候,终于盼来了女儿程疏芬。
程疏芬娇滴滴的,真是得到了一家人的宠爱,集万千呵护于一身,礼部尚书两口子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成了十足的女儿奴。
二十岁的长子程疏钰,玉树临风,自小在呵护中长大成人。可在程秉有了女儿之后,他完全被忽视。
可程疏钰在看到粉粉嫩嫩的妹妹程疏芬之后,更是化身护妹狂魔,就是妹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天上摘来。
这样一个出生在金银窝里的女孩儿程疏芬,却有一种心脏上的病,情绪一激动,就会晕厥过去,这让一家人陷入了极度的忧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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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苏山脚下游医,有一女儿,名唤青桔,年芳十八,学的一手好针法。
十岁左右,青桔随父亲第一次去京城,带过来的马车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这时候程疏钰过来扶起了她,并叮嘱她要和家人呆在一起。
青桔记住了那张脸,知道他是京城的贵子,告诉自己要好好学习医术,要成为神医,配得上这个小哥哥。
青桔心里记着这件事情,学医术的时候格外用心。出诊看病多了,周围邻舍,谁家有病人,她针到病除,甚至不用吃药,就可以康复。
一来二去,青桔的声名大振,被称为神医,引得京城的达官贵人也都纷纷前去医治,并且诊金还给的不菲。
礼部尚书自然也知道了,准备着带着女儿前去医治,可是,又担心路上颠簸,女儿有什么闪失,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候,长子程疏钰决定去苏山脚下,请游医青桔前来府中为妹妹程疏芬诊治,诊金可以多出一些。
礼部尚书两口子千叮咛万嘱咐,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青桔神医请到府中,为程疏芬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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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疏钰到了青桔的住所,在门外叩首而立。
青桔的面前排了一堆人,都在等着救治,压根不理会程疏钰的存在。
程疏钰焦急啊,想发脾气,但是又恐青桔生气,硬生生压着脾气不敢发,把自己憋成了内伤。
天黑的时候,青桔的病人已经悉数离开,青桔这才有功夫看看程疏钰的情况。
刚一看到,青桔二话不说,对着程疏钰就来了一针,程疏钰不受控制地哇一口吐了起来,面前吐了一堆黑紫色的血。
如此这般后,又淡淡吩咐程疏钰,把自己吐的血清理一下,不要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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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疏钰跟随的小厮看着青桔离开了他们的身边,对着程疏钰抱怨道:“少爷,你受得了神医这样的对待?”
程疏钰压了压自己的怒气,淡淡地对小厮说:“是我们有求于人,没有把我们赶走,就已经很好了。”
青桔又出来了,身上背着一个包裹,语气平淡地对两人:“走吧,去你们家。”
小厮压下了所有怒火,立马伸手:“神医请!”
三人一起往外走,青桔语气平平地解释说:“你们也看到,我这里病人一直没断过,都是大老远跑来的,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跟着你们走吧!”
小厮不甘心地问了一声:“刚才你给我们少爷一针,惹得少爷吐血,这又是为何?”
青桔看了看程疏钰一眼,幽幽说道:“你的忍耐力挺好,可是要知道,越是这样压抑情绪,就越容易生病。刚才那一口血要是不吐出来,三个月你就会卧床不起。”
程疏钰一怔,意识到神医青桔刚才的那一针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赶紧拱手做谢:“有劳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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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礼部尚书家里,程秉两口子热情迎接了青桔。
青桔只是稍微一点透,径直开口:“病人在哪里?”
已经五岁的程疏芬躺在墙上,脸色发白,毫无血色。
青桔走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就斜眼看了礼部尚书夫人一眼:“给我讲讲你坏怀她前后的情形吧!”
礼部尚书夫人回想了当初的情形,一一对青桔做了叙述。
青桔皱眉,伸手抓过了礼部尚书夫人的手腕,脉部一触,就了然了,放下夫人的手腕,叹了口气:“之前请人给你们用过药方,说是调理身体是不?”
得到了礼部尚书的肯定之后,才说:“你们得罪过什么人吗?”
程疏钰在旁边说:“我们一家人乐善好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呀!”
青桔又走到程疏钰身边,拿住了他的手腕,又是眉头一皱:“令郎身体里有毒,且不是一次两次,已经有许多年了,最少也有十年了!”
这话一出,礼部尚书两口子,再加上程疏钰三个人,一齐瘫坐在地上。
青桔又说:“夫人虽说生了女儿,但是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令千金也活不过二十岁,她不单单是心脏问题,肾脏也有问题。”
礼部侍郎脸色惨白,看着夫人,绝望地问:“夫人,我们得罪过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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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远的宅子里,是礼部侍郎的胞弟程度的家。
程度躺在床上,妻子玉娘在给他捏腿,两人若有若无地在聊着什么。
“夫君,哥哥家请来了神医,你说这神医会不会发现他们身上的毒?”玉娘开口问。
程度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婆娘:“你自己做的事儿,自己祈求老天保佑吧!”
玉娘听到这些,颇为惊讶,声音调高了许多:“什么?我做的事,这其中没有你的首肯吗?没有你的行为吗?想夺了你哥的家产,你不也是想尽办法!”
程度挥手扇了玉娘一耳光:“我们还有航儿和倩儿,你难道想让我们两个一起出事?让他俩孤苦无依吗?蠢货!”
玉娘不甘心,辩解到:“为什么是我认下所有罪,你为什么不认呢?”
程度嘲讽:“那是我亲哥哥,我能去害他吗?你不想想,我们是姓程的,你是那个外姓人啊,你想要我担着,可能吗?”
玉娘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好啊,程度,你哥哥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看看到时候要是被神医发现,你哥会放过你吗?”
两人为了下毒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争执着,完全不知道,门外已经站着哥哥程秉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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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疏钰率先走了进去,对着自己的叔父程度就是一脚:“你们可真是打得如意算盘,给我们一家人下毒!”
程度挣扎,不肯认账:“我们是一家人呀,下什么毒?”
程疏钰又是一脚:“你想毒死我们一家人,想霸占我们的家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来守住!”
青桔走了过来拉住了程疏钰:“你不可以生气,你体内的毒,越生气越发散得快。”
扭过头来,对着程度两口子说:“我已经报官了,你们做过的事事情,就对官家说吧!”
一边拖着程疏钰回身走,一边对程度两口子说:“没见过你们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想要夺走人家的家产,不仅谋害老的,也要谋害小的,让人家一家死绝,你才安心呀!看看官家老爷如何定你们得罪,以后的人生,就住进牢狱里吧!”
走出程度家的大门,对程秉夫妇还有程疏钰说:“你们被他们下的,都是慢性毒,一时死不了,想要快些恢复,就去告假,一家人去住到我那里,近距离治疗,效果会比较好,也会比较快!”
到了程秉家里,青桔又说:“令千金我已施针,毒性得以控制,你们收拾一下,去我的苏山脚下暂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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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程秉一家四口全部恢复,程疏钰要参加科举考试,一家人准备离开苏山脚下神医青桔的居所。
这一天,收拾好一切,一家人跪拜青桔,感谢她对一家人的救治。
青桔看着程疏钰,似笑非笑。
程秉在一旁俯身大拜,并且许诺:“如果不肖子有上榜首的一天,程家必定十里红妆前来迎娶!”
青桔依旧看着程疏钰,没有说话。
这时候程疏芬走了过来,拉了拉青桔的衣袖:“神医神医,你这么漂亮,做我嫂嫂可好?”
说完回头,程疏芬看着自家呆愣愣的哥哥程疏钰:“呆子哥哥,快来求亲呀,带不回嫂嫂,我不要你这哥哥了!”
这声音清清脆脆,有若天籁,把程疏钰一下子换回了魂,立马看向青桔,郑重承诺:“神医,得你救治,我一家脱离于死亡,千恩万谢都没有用,我程疏钰在此承诺,若有一日金榜题名,必定十里红妆迎娶佳人!”
青桔挥挥手:“走吧走吧,有你们一家人的承诺,我安心了,在此等候金榜题名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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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人离开后,游医问自家女儿:“你怎么知道他一家人中毒?”
“爹,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去京城吗?就是那时候我听到有两口子买药,要给人下毒,他们买的不是毒药,是相克的食物,一方量偏大,另一方量少,偶尔一次身体无甚大碍,但时日久了,两种食物中和的微毒就积少成多,形成大问题了。”青桔幽幽解释。
游医惊讶:“那当时为什么不说呢?”
青桔一愣,问到:我当时只有十岁,如何说得出来?再说有谁会听我说呢?弄不好,又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啊!”
游医叹口气:“那程家少爷求娶你这事儿,你如何看?要答应吗?”
青桔浅然一笑:“程家少爷英俊帅气,又要成为状元郎,我做状元夫人,多好,为什么不答应?”
游医看着自家的女儿:“这门亲事,难道是你一直在等的么?”
青桔再笑:“如果没有神医傍身,我又如何配得上状元夫人?如何配得上程家这礼部侍郎的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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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程疏钰高中状元,红服加身,皇家赏赐,风光无限。
京城无数达官贵女们都让家门前来求娶,都被一一推拒,说自己已经有娘子了。
程疏钰获得帝王许可后,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来到苏山脚下游医医馆,迎娶神医青桔。
青桔大喜,开门应对时,依然询问:“日后我可以继续行医吗?”
“当然,你是神医,我不能把你困在家里的,这天下人也不答应啊!”程疏钰朗朗回答。
青桔还要问什么,程疏钰不等她回答,就接着说:“程家为你在京城建了新医馆,你可以继续坐诊;并备了软轿,可供你出诊。一切以你的需要为先,请放宽心!”
青桔身着红袍,坐进了红轿内,看着帘子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程疏钰,一抹娇羞上了脸庞。
“疏钰,十年前,一眼看到你,情定终身,不再改变!时到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从此后,我们举案齐眉,我会做你温柔的妻,为你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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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程疏钰挑下了红盖头之后,看着青桔一身艳丽的新娘妆,也煞是好看。
不由得眯眼问起:“神医,你为何执意要嫁给在下?难道是为了状元夫人?以你神医的名望,不至于如此啊?”
青桔看着程疏钰,嫣然一笑:“十年前,朱雀大街,你曾经扶起过一个跌倒的小女孩儿,我嫁你,是为了报恩哦!再说了,有我神医在家,一家人的健康,不是更有保障了吗?”
程疏钰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天出去玩儿,是在路边看到了一个跌倒的小女孩儿:“你是说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儿?”
“是啊,因为你,我才努力成为神医,只为了能够配得上你啊!夫君,我们很有缘的哦!”青桔笑着,吻上了程疏钰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