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初识那晚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好的东西都可能产生喜爱之情。
即使,他看起来养眼异常,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又不认识。
何况,对于我这种从来不会主动跟男生说话的人来说,更不可能认识了。人家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跟我这种长相平平且沉默寡言的人认识呢,不是自讨没趣么,他神经应该也正常的。
所以他压根就没存在过我未来的设想中。因为不可能的事,我从来不喜欢去幻想,即使是做朋友。
见面会后的那个周五的晚上。月明星稀,凉风习习,让人忍不住裹紧衣裳。
我身穿着一件薄外套,针织,蓝白条纹,中长款,连着帽。手里拿着用我的小情人——白色为主边框为淡紫色的按键手机。伴着风儿,趁着夜色,朝靠着医鉴楼的佩衡馆走去。
这栋楼,砖红色的外表,不高,但占地面积挺大,是大会堂和体育馆的组合。据说这楼是某人(名字我忘了)赞助建立的,是以我们学校第一任校长吴院长(云南四大名医之一)的名字命名的。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偶尔遇见一个,尤其是杏林广场的路灯没有开,只有广场的地板上一处一处透着黄蓝橘红色的彩光。
这样的夜,有点沉寂,还靠着医鉴楼,传说放着一堆尸体标本的地方。一个人的路,仿佛有点长,还好上楼的地方,遇见了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感觉有了人气,壮了胆。
跟随着几个同学,顺着楼梯一路向上,来到四楼,右转第一间,白炽灯的光从门口透了出来,毫无保留的打在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
小小的一间屋子,都快坐满了人。门的对面是窗子,窗台边有一张木书桌,中间两边摆放着两张沙发,左边是木的,右边是皮的。门口的右边是一张书桌和一个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书和杂志。
我走了进去,在右边的软皮沙发坐下。
接着社团负责人,开始发话。说一些这次活动的相关事宜,征求大家意见,好分配相关任务。
社长问我,有何意见或建议。我摇摇头说,没有。社长又一次鼓励性地开口道,没关系,有什么大胆说。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在我对面沙发上的一个男声迫不及待地响起了,“她就是这样,不喜欢说话。” 说得那样自然,仿佛认识我好久的样子。
是谁?我很诧异,竟然说的这么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抬头望去,原来是他,那个名字很特别,人还长得好看的男生。
这人还真是心直口快啊!我跟你很熟吗?你很了解我吗?…我在心里悄悄地嘀咕。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说得确实很对。仿佛戳中心底。我确实不爱说话。没办法,我从小就这样。
胆小,声音小如蚊子叫。外公家的那些人都是这样评价我的。
文静的小姑娘。老师们的评语如出一辙。
唉,没办法,我也不想。
可是我先天不足,出生才三斤,我妈说我当时就像只小猫一样,现代医学说足月小样儿。奈何后天还失养,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这药还没吃完就又要去打针了。
乡里乡亲们说,我能长大都是奇迹。谁会想到那么艰难的时代,那么贫穷的家庭,我竟然出乎意料地长大了。
这样用药养大的我,脾胃能不弱,宗气能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