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肆虐,我们受苦受难,它们却纵情享乐
在国内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每天除了闷在家里看书,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窗外枝头上的的鸟,和往年相比,今年回乡探春的鸟格外的多,种类也相当丰富。
很多鸟都是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很少见的,比如红嘴蓝鹊,它的羽毛非常漂亮,以靛蓝为主,尖部有少许黑白条纹,长长的尾巴让它的身体达到半米之长,远超多数中体型的鸟类。
又比如四喜鸟,学名鹊鸲,通体黑白两色,玲珑小巧,十分可爱。
还有一种白色眼圈的鸟,名叫绣眼鸟,个头不大,羽毛以淡绿色为主,微微发黄,这种鸟总是三五成群地结伴飞行,嬉戏,声音清脆且响亮,有它们在的树丛都会显得十分热闹。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见过的鸟类不下十种,这么多的鸟集体出现说奇怪也不奇怪,人类出行活动大幅减少,露天环境被空了出来,动物们自然开始蠢蠢欲动,毕竟整个地球家园并不只属于人类。
在疫情面前,人类一度束手无策,而动物则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狂欢。
在疫情严重的意大利,游客观光次数的减少使罗马许愿池的水质得到了明显改善,池水变得清澈见底,现在不仅能看到鱼群,连天鹅都赶回来定居了。
在撒丁岛海岸,人们用摄像机拍到了难得一见的海豚,它们游泳,嬉戏,捕食,显得十分快乐,完全不像以前对这片水域充满了排斥和恐惧,人类足迹的消失使海洋焕然一新,这里俨然成了海豚的新天堂。
威尼斯的环境也因为出行限制而发生了变化,一直以来城中的水道被淤泥和垃圾所围困,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自然净化后,水道的流量逐渐增多,水体的透明度也越来越高,不久成批的小鱼出现了,甚至有野鸭来到威尼斯筑巢,它们的到来为这座水城带来了全新的生机。
在我国敦煌,这个常年黄沙漫天的不毛之地,一处干涸了近300年的沙地居然出现了一个湖泊,面积约3平方公里,足有一个小镇那么大,湖泊出现后,各种植被也生长起来,有芦苇,红柳,胡杨等植物,鸬鹚,白鹭,天鹅,等鸟类也来此栖息筑巢,荒漠变绿洲的奇迹就此实现了。
更令人称奇的是,在四川雅安的一条国道上,有人发现了一只闲逛的野生大熊猫,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抱抱它,不过考虑到大熊猫的吨位不低,加上野生动物可能有攻击性,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一场疫情,让各地的野生动物都撒了欢,看着它们生活得如此开心,感觉欣慰之余我们不禁要反思,人类对于动物,对于自然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长江白鲟被誉为“水中大熊猫”,生活年代可追溯到6600万年前的白垩纪,那时恐龙一族统治世界,因一场大灾难而惨遭灭绝,白鲟类幸存了下来一直繁衍到现在,可悲的是它们逃过了6600年前的那场浩劫,却终究没能逃过人类的捕杀。
今年1月3日,国际学术期刊《整体环境科学》的专家正式宣布长江白鲟已灭绝,至此活化石永久成为了化石。
2018年3月19日,世界上最后一头野生北部白犀牛被执行安乐死,享年45岁,相当于人类的90岁,它的名字叫“苏丹”,生前由武装部队24小时全程保护,可是衰老无法避免地让它走向了死亡,苏丹的死去也代表着北部白犀牛从此不复存在。
犀角自古以来都是珍贵物品,由它制成的器件经历史发酵后无不价值连城,直到今天犀角也具备极高的经济价值,药用价值。
在暴利的驱使之下,盗猎者一度十分猖獗,如今亚洲犀牛已全部灭绝,非洲犀牛也岌岌可危,境内尚有犀牛存活的国家采取了一系列打击措施,却怎么也禁止不了盗猎行为的出现,在人类的贪婪面前,即使是强壮的犀牛也只得乖乖认命。
在北京南海子麋鹿苑内有一座“世界灭绝动物墓地”,在那里存有300年来已经灭绝的各种鸟类和兽类的名单,每块墓碑上都写有一种已灭绝动物的名字,已经它们的灭绝时间和灭绝地点。
每一块墓碑无不默默地向人类发出控诉,作为地球上最具优势的物种,人类改造了世界,创造了无数奇迹,却大肆开采资源,铺张浪费,将大量污染物排入自然环境,严重干扰了生态系统的运作,同时也给自身带来了众多灾难,洪灾,旱灾,飓风,瘟疫等,和人类对环境的破坏都有着很大的关联。
在“世界灭绝墓地”里,已灭绝动物的墓碑呈多米诺骨牌倒下的姿势相互叠在一起,寓意生态环境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一个物种消失了,另一个物种必然受到连锁反应的牵连。
从第一块墓碑开始算起,也不知道有多少块墓碑已经倒下,但是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一列石板的尽头,倒数第三块墓碑上赫然刻着人类两字,如果我们再不反省,再不采取急救行动,恐怕到时候,人类真的会被自己给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