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每天写1000字

我爱书店,我不爱书店

2019-02-22  本文已影响51人  极端主义分子

当一个人被突然放鸽子了该怎么办?我站在万象城门口无所适从,凉风吹着我的脑袋加速运转,我得找点事干,不能浪费了这次跟肉体争取来的机会,更不能白瞎了一顿悠闲的午饭。所以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后又约了另一个朋友出来,轩哥恰巧有空,我甚是感激。

“他一定会找到你,你要等。”大文豪小小明曾如是写道。等待,虽是短暂的等待,我的灵魂允许,而我的手机说它拒绝。在被无线电包裹的世界里,手机如同我的君主,我无法违抗它的旨意。可是肯德基里人来人往,与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格格不入,被啃完的鸡骨头又被我嗦了几口,两头都被我咬平。我看了看前台,又看了看钱包,用汉堡掉下来的生菜把番茄酱画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我的灵魂也蠢蠢欲动,脸皮则快魂一步。我被脸皮拖出了肯德基,拖到了电梯口,拖到了负一楼,即将要拖出门口。为人进出的门没有紧锁,可是出去了,出去了又能干什么呢?是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这两种行为,哪一种跟我有关系?比起去室外欣赏一群活的戴帽子的羽绒服,我宁愿在室内看没有帽子的。

“咱们走吧!”“咱们不能。”“为什么不能?”“咱们在等待,等待轩哥。”“那边有个书店,瞧瞧?”“善。”十二点零五分,我走到书店门口,我凝视着店门,店门也在凝视我。未等我确认书店是否真心欢迎我,我就再一次被脸皮拖了进去。

距离上次进这个书店已经快一年了,我不是个爱动的人,这家书店又远,我没有理由来这。只是许多年以后,再次回到这家书店,我相信我仍然会想起我的一个朋友被我带到这的那个遥远的夏天,但是现在想这个没有用。这家书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进门一个近圆形的大平台,平台旁边是柜台,工作人员随叫随到。选好了书捧着拿到柜台,结账,一般人都这么干,只有讲究的,才先走到柜台问问有没有哪本书,没有再挨间逛。我穿过开阔的平台,走近书架,书架是镶嵌在墙上的,书架里一片五颜六色,我在政治类的书前停了下来。凡是想装那啥的男女,总想读本政治学书,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我不是想装普通那啥的一般人,所以我从政治走向哲学,又从哲学回归政治。

或多或少,我有点“仓鼠症”,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尽管我逛书店的次数很少,但我依旧喜欢这项活动,更享受把书买回家这个动作。我的灵魂允许,而我的钱包说他拒绝。在市场经济体制下,钱包就如同我的君主,我无法违抗他的旨意。所以我只能喜欢逛书店。我清楚轩哥很快会来,但不清楚他到底何时能来,所以每本书我都只看目录。《遏制民主》的目录很有意思,我喜欢;《纯粹理性批判》的目录很晦涩,我也喜欢;两本一起买回去,店家最喜欢。我没得选,只能把两本书放下,接着翻弄别的目录。

“嘿!”盼望着,盼望着,熟悉的声音来了,轩哥的脚步近了。“你来啦!咱们干吗去啊?”“不知道啊,上网去?”“你咋就知道上网,我没带身份证。”“你真是个彪子,出门连身份证都不拿。”“对!大哥说的是,我就是个彪子!”我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二十分,轩哥真快!

我随轩哥出了书店,走到室外。外面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我觉得我的衣服穿得有点少。“咱们往那边走走罢。”“好。”我们坐了两站地铁,喝了两杯丧茶,发现今天不是《阿丽塔》的上映日,所以打算再看一遍《流浪地球》,电影院就在街的对面。我们俩站在路口等绿灯出现,二月里,天气晴朗寒冷,汽车过去了十三辆。

电影很好看,我很后悔第一遍是在网上看的盗版,我有罪。我们很快去了另一家最近的新华书店,轩哥要买一些教辅书。不幸的是,我们去得太早了,他需要的书还没出版,我们分头在书店里转了转。我远远看着有个立式书架上有一个小牌子,写着”人生哲学“,便好奇过去瞅瞅。这个书架的两侧放着两摞书,一摞是鸡汤,还有一摞也是鸡汤。我横竖想不通,怎么人生哲学里全是鸡汤呢?我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骗钱“!

我掖了掖长衫喊轩哥赶紧离开,书店真是没意思。人生哲学是鸡汤,励志心理学更是鸡汤,明明今年都是猪年了,鸡味咋还那么浓呢?消费降级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书店,毕竟传统书店打从网购兴起时就少了半条命。回到家里有点为传统书店可惜,因为我是那么爱它又不爱它。薛定谔,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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