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呓语

这一天，仍然是麻木地过去了。

直到现在，我都会怀疑每天睁眼的意义。惺忪间，不分虚渺真宏。清醒后，逐渐返璞到现实中，记起俗事二二三三。可喜的是，来日竟可期；可悲的是，来日竟可期。

睁眼，行走，停留，行走，停留，闭眼。在我仍是青丝年纪的时候，恍然间我又有了白雪的感觉。来路生云烟，回看不长的路，仅仅留下他人难以察觉的烟火，而不能立下歌名颂功的铭碑，是遗憾，也是庆幸。

我认识很多人，都留下了各自的传奇。传奇到什么地步，到了你信或不信，她就在那里，你爱信不信。我还知道有些传奇，是窒息的。她也曾与我们一同，睁眼，行走，停留。不过，在行走时，她走出了很远很远的距离。以至于，远到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去向。远到她被迫成为最慢的火箭，而不是最快的跑车。当然，一面之词不能概全其私人念头。也许人家自有算盘，也许人家不是单枪匹马。

传奇是不会麻木的。至少我是这么天真的认为。传奇活在掌声鲜花雀跃中，她的经未必就比我们好念。要想成为传奇，是需要一点肤浅，再加上一点投机的。然而，事实总是打脸的。就是有这样不肤浅，不投机的人，最终成为了传奇。那些自恃另类，自恃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要么成了神话，要么成了笑话。

不是人人都需要成为传奇的。如果每年都能出现一个爱因斯坦，人类的灭亡指日可待。倒不是说原子弹会毁灭人类，而是说人类一旦跟不上社会的新陈代谢，纵然逃脱不了被取缔淘汰的下场。就是需要平凡的衬托，才会显得传奇那么可贵。社会的构成永远是金字塔模式。掌握生杀大权的永远只是极少数而不是大多数。最广大底层兢兢业业的“众人”，被歌颂的同时，又被榨取着。

可是传奇，到底需要怎么做呢？麻木的我是想不到的。因为不曾河边走，哪来鞋面湿？纵然，有足够的实力就是成为传奇的强大保证。你还需要被认可。不被认可的下场就是被摒弃。滚滚历史长河，多少人曾经想要力挽狂澜却人仰马翻，一蹶不振。需要取悦这俗不可耐的世界，才能被认可。

倒不至于去和颜悦色，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因为往往遵循规则，尤其是潜规则，就极容易被世界认可。不遵循规则，尤其是潜规则，即使一人之下，也是寸步难行。“众人”能够举起你，又能够摔下你。让你泯然“众人”。不是说“众人”不具备判断力，而是具备判断力所需要的良知与本性难以寻觅。更多的时候，我们游离在取悦与坚守中，摇摆，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