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蛋历险记33
见端倪，季警官怀疑黄教授
心意乱，黄教授致电老伙计
“难道是他？” 黄教授听了季警官的描述，嘟囔着沉思了起来。
“您说的是……” 看到黄教授的举止，季警官眼角一动，马上追问起来。
“呃……对不起，我刚刚走神儿了……我去打个电话……” 黄教授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季警官一句，站起身来走到了院子里。
“节目还挺多，倒要看看你唱哪出。” 看着黄教授的身影，季警官并没有追问下去，暗笑了一声，走向了厨房。
“姜大厨，今天吃什么啊？” 她看了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黑色身影，略带调侃地问道。
“那两个臭丫头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吃炸酱面还不能用挂面……” 姜天翊嘟囔着，正满头大汗地和面。
“慢慢来，今天节目少不了。” 季警官说着，拍了拍姜天翊的肩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后院。
“这是唱哪出儿？” 看着黄教授满后院踱步的身影，姜天翊叨念了一句，然后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好戏即将上演，敬请期待……” 季警官望着黄教授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
和好了面，大姜又拿来菜板、黄瓜、葱白等蔬菜和黄豆酱开始准备菜码和炸酱。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案板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跟一个叫博达的人通话，没听到姓什么，看来关系不一般。说的是一个多年前失败的科学实验。” 他看了一眼手机，哼笑了一句，转头把短信的内容转述给了季警官。
“博达……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季警官一边嘟囔，一边拿起手机开始翻看案件的资料。
“张博达……是烛龙公司的董事长……” 当她看到其中一页时，突然恍然大悟，于是拿出了手机。
“小刘，马上查一下福爸爸、黄教授以及烛龙公司董事长张博达的个人关系网，看看他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随即拨通了刘警官的电话。
“你怀疑他们有勾结？” 姜天翊问道。
“勾结倒不至于，但是肯定有故事。” 季警官又看向后院那不断踱步的身影，肯定地回答道。与此同时，大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季姐，他电话里提到了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周雨涵，另一个姓吴，周雨涵好像是那个实验失败的受害者。” 姜天翊又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向季警官汇报。
“是什么实验呢？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季警官嘟囔着，又拿出手机给刘警官发送了短信，内容自然是增加周雨涵和姓吴的那个人为调查对象。
就在这时，黄教授结束了通话，转身走向客厅。他面色凝重，径直走向了客厅，并没有理会其他人。
“我来拉面，你炸酱吧。” 季警官看着那个身影，把一个蓝牙耳机塞在耳中，然后给姜天翊使了个眼色。
“季姐，查到了。福爸爸跟张博达只是商业合作关系，而黄教授跟张博达和周雨涵是发小，他们一起上的平京理工大学。周雨涵是张博达的发妻。而那个姓吴的，很可能是吴德禄，周雨涵在平京大学任教时的同事。周雨涵在最近十五年没有任何社会活动痕迹，吴德禄的社会活动痕迹也消失很多年了。” 季警官刚刚准备好面团，耳机里就传来了小刘的汇报。
“效率够高，好样儿的。继续发掘几个人的信息，汇总在一起。” 季警官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开始准备拉面。
“哎呀，今天太幸福了吧，两个大厨给做饭。” 季警官正在边拉面边听取小刘的汇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飘进了厨房，伴随着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
此时，白书雪和小李正跟着黄夫人走下楼梯，来到客厅。
“没想到警官们不但破案厉害，做起饭来也是信手拈来啊。手这么巧，居然还会拉面条？” 黄夫人走进厨房，微笑着看着两位正在忙和的警官。
“丫头，你别光跟他们学打架啊，也学学过日子，不然将来嫁人了怎么办啊。” 黄夫人又看了看小李说了起来。
“您说什么呢？人家刚毕业，嫁人还早呢。” 小李被说得脸一红，缩着脖子躲到了白书雪身后。
“还早？你都26了，早就到了晚婚晚育年龄了……”黄夫人继续说着。
“您还别说，今年警队的散打冠军是我一个学弟。单身富二代，就喜欢当警察，人好还倍儿帅。回头我帮小李介绍介绍？” 白书雪顺着肩膀往后瞟了一眼小李，接过话茬，也笑了起来。
“那可太好了！我这丫头可就交给几位警官了。” 黄夫人跟着笑了起来。
“她本来也是我们的心头肉啊，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您就放心吧。” 季警官也笑了起来。
“你们讨厌，不理你们了……” 小李涨红了脸，呢喃着跑出了厨房。
“哈哈！这事儿就这么定啦，我做主了啊！” 白书雪半回了一下头，提高声音喊道。
“警官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劝那老家伙把实情都告诉你们……” 黄夫人抿嘴一笑，继续说着。
“可以吃了！” 欢声笑语的时光总是很快的，几分钟一晃而过，姜天翊看了看锅中面条和炸酱，满意地点了点头。
“丫头，叫老黄来吃饭！” 黄夫人朝客厅喊了一声。
“丫头？” 过了半晌，大家听不到小李的回音。
“小李？” 白书雪发觉出了端倪，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一瘸一拐地跑向客厅，发现屋门大敞四开着，一丝丝凉风正灌进客厅里。黄教授踪迹不见，而小李正瘫在沙发上，心跳已经无法感知……
“博达……有件事儿……” 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季警官之后，黄教授独自一人来到了别墅的后院，并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那大脑是不是能用了？太好了。” 电话另一边好像并没有给他机会说自己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对，我回国了……你真的想给周雨涵用我的人工大脑么？” 听到对方没有搭自己的话茬，黄教授也只好跟着他的话题聊了起来。
“时间太久了，那冻龄设备的使用时间也超过了设计年限，我怕她的身体扛不住。” 电话那边也是个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回答道。
“是啊，距离那实验失败都十五年了，你现在看起来都快像她爸爸了。” 黄教授也叹了口气，苦笑着回答道。
“可不是么？话说回来，嫂子研制的冻龄设备真是管用，都十几年了，她也没怎么变样子。可惜，只能一直泡着，否则肯定大卖。” 电话那边的人也苦笑了一声，开起了玩笑。
“她就是担心有人打歪点子，搞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事情，才这样设计的。跟她比我差远了，从来都不会深谋远虑，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么倒霉。”
“所以我更要谢谢你，为了雨涵能活下去，说服嫂子把整套装备给了我，还帮我研究那人工大脑。” 电话那边传来了诚恳的口气。
“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过一天少一天，是时候让她醒来了。只是，这人工大脑的算力仍然无法模拟情感。我就担心她即使醒来，你和文博也不会感到幸福。” 黄教授说着说着，语气又失落起来。
“你说得对，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 电话那边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下一步？你什么意思？” 黄教授听到这话，心里开始画问号。
“哎……其实这些年……文博一直在吴德禄身边……你知道最近的连环失踪案么？” 电话那边又叹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道出了实情。
“你也知道连环失踪案？我刚一下飞机就被警察请去了。难道真是他干的？” 听到连环失踪案，黄教授的疑心更重了。
“他说能保住雨涵的潜意识，我……” 电话那边的老者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你干了什么？” 黄教授听到这里，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
“我出资帮他把那实验室建成了……对不起……” 电话那边的老者又叹起气来。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那些傻掉的人啊。”
“老伙计，你可不可以继续帮我？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怎么可能不帮你？我们是好兄弟啊……” 黄教授嘟囔着，开始沉思，这电话交谈也进入了沉默。
“这样吧，我让警察找你来帮忙，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你抽身。你不要随便就跟老吴闹僵，先顺着他。” 沉思了半晌，黄教授终于再次开口，打破了沉寂。
“我都听你的……”
“你等我消息。” 黄教授讲到这里便挂断了电话。
他一边摇头一边在院子里踱步，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客厅。本以为一切顺利的事情渐渐开始失控，这位学术界的泰斗也不免开始心烦意乱。
此时季、姜二位警官正在厨房忙碌，小李、白书雪和黄夫人正走下楼梯。他完全对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说说笑笑，一个人默默地走向客厅。而这几个人也并没有过多注意他的异样，因为刚刚他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黄教授站在客厅中间，眼睛看向了角落里的一个相框。那相片里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两对恋人。两对璧人青春年少，男才女貌，意气风发，让人羡慕。
正当他看着那照片发愣的时候，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个蒙面黑衣人，举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啪……啪……” 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两道白线从那两人举着的东西前面飞出，一个向他飞来，另一个则飞向了他的身后。
“噗通……” 随着他身后的一声微微的响动，他被那白线击中，顿时全身一阵麻痹，视线随即就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