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岳父岳母的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岁月以纪元,过去为"故"也。许多事以后说起,就是人们常说的"故事"。有的故事人们爱听,有的故事人们则不爱听。但有的故事确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地球在不停的转,岁月匆匆流过。每个人都在创造着"梦",并留下了故事。每个人一样,都有着他们不同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需要理解参透,看来不是一个那么容易的事情。
谢不嫌介绍,从我俩相见。我就立志要对她好!我把她当小妹妹一样呵护着,因她比我小,我不许任人欺负她。自从有了第一个孩子,更是百般呵护。除了喂奶,一切全包。晚上睡觉都是我带着孩子,生怕她睡迷糊了压着孩子。
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大家都缺吃少穿的也从没让她受过委屈。我拼命的努力,灵巧的双手让她过得无忧无虑。在那无情的"计生时代"她被去打了胎,我扒在医床边,整天整晚陪在她身边,彼此抓握着手籍慰心伤,她也依赖着我,从没分开过。
广东开放后,"谁"唆湧着她离开我去了。从此她变得自立,自強。对来自我的爱和呵护不肖一顾。我的心开始流着泪,从我爱和呵护她,变为我追随,乞求她,那些年我的爱和付出淡然无存。我本也是自立自強之人,为了挽回我的爱我的全部,毅然决然追随她去了广东。
"厚颜无耻″的我,凭能力将我俩进了同一个厂,那段安逸的生活和惬意的环境,被同事老乡们夸我们一对;如同未婚夫妻。虽然在她面前没有了大哥哥的那份自信,至少也得到了自己期盼的。可惜好景却不长,她又被"谁"叫出了厂,辞工一去再不回。我只好不顾老板的器重,再次追出厂流浪在她做事的厂周,寻找能尽量见得到她的工作。不求在一起,只需远远的看她一眼足矣!
我俩虽不是什么"青眉竹马"但那些年的相依,她对我是刻骨铭心。我们有了一女一儿,生活在农村虽比上不足,比下亦有余。别人有的我俩都有,甚至别人家没有的我们家也有了。全村第一部红灯牌收音出现在我家,第一部仙鹤牌自行车和芙蓉王缝纫机都是当时的希奇物件。虽经过了两次计划生育的"洗礼",很快我就凭着自己的努力拼搏,一一还原如初。仙鹤牌自行车改为了永久,红灯牌收音机改成了菲利浦电视机。只有缝纫机因都出去了,也没多大用处就没去还原了。为了让她和父母及孩子们生活更舒适,日奔夜赶做了连农村也少见的楼地板房。上下密封风雨不透,蚊虫难进。她很爱卫生,把个抹了油的地板擦得发亮,家中收拾得整整齐齐。农村又有了用拖把拖地的第一间房子,乡亲左右邻友来观,个个竖起拇指夸我俩会生活。自己做的弹簧床席梦思,组合傢俱更是一新。让人望而却步,探头一观而不忍踏入。这一切有我的辛苦亦有她的功劳。那时的她,是那么的爱家和孩子们及我和父母。如今怎么啦?
我怕她不开心,找时间邀她去水厂公园逛逛,上老乡处玩玩,没话找话的跟她聊天。连买个水果梨子给她吃都含义深刻地对她说我们永不分"梨"。她似乎也听懂了,也曾咐和的应着:嗯!就是这样也给与了我最大安慰。使我在后来打工的生涯中有了强大的动力。从一个刚入门的机电工,一路学习闯关,后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机电工程师。这些是我永远的记忆和纪念。
她后来又出厂了,我就为她又找到了厂。没多久她又出厂,我就把她留在我身边叫她不用上班了,因这时的我己有足够把握和条件养着她了。
可这时又是"谁"又把她叫走了?臻无意看见来自一封家书。原来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牵动着她那两难的心。最终她还是要离我而去,她返回家乡后不久,一封加急电报谎称女儿走失将我骗了回去。是谁在作梗?在法庭一切安排就序,強拽硬拉进进了法庭,哄我签字。从未涉足法律的我,不知道什么情况。财产儿女被她们分得清清楚楚,他们以只是调解为由让我签字。我说:调解为什么写这些儿女财产分割。她说她离婚不离家。我说:即然妳离婚不离家,那也不必分儿女财产,以后我的工资照样给妳寄回来。说完我就往走,她一把拉着我,就地一滚哭天惨地的硬逼我签完字才让我走。我说:是妳们骗我找女儿才回来的,谁要跟妳签字离婚来的。见她哭滚更烈,书记法官也来劝说:签个字没关系的!我一想即然只是调解,免得她如此哭闹,心也不忍签一下就签一下吧!字签了后,我的心似乎在流血。因时间关系我径直回到广东去了。
两个月后收到一封挂号信,以前也收过挂号信,也是要在送达单上签名的,这次照旧。等折开封一看才明白,是法庭寄过来的离婚通知书,上面还有提醒:签收送达单后就生效。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就这样被离婚了。但我还在抱着她只是离婚不会离家的,我的儿女在,家还会在。接着不久父母来信说:你又被抄家了。除房子搬不动,父母带不走,其它一扫而空。她娘家人为媒嫁给了一个浪崽。一切真让我无话可说,只有沉默接受这一事实吧!
我原本想事物可以改变,人也可以改变的。然而要想改变一个事物和人时要付出多少代价啊!不管怎样,人还是要努力,有些人能成功,而我为什么就不能成功呢?以前我曾和别人同时种植了一颗桔树,精心扶植辛勤培育,但别人的都结上了果,我的却迟迟不结果。不知是我培植欠佳还是它本就是不结桔子的种。但是我仍然对它寄托着希望,直到它枯死。
一年后托人捎信来,后悔的她想重新跟我去广东。我同意了并愿意帮她再找工作,然而走的时候没见到她的出现。我也不好去找她,必竟不好。是年六月一天作了一个梦,误以为家中老父母欠恙,请假赶回探望。突闻噩耗她被后夫打破了头,在娘家医治时死在了娘家。后夫却冤医生打针所至,索要三千元安葬于她姐夫的坟山中草了此生。这就是她和我的故事,是"谁"夺走了她的一切包括生命?我在睡梦中醒来,枕巾湿了,哭了,是的!我竟然哭了。十三年的风雨,曾经的喜乐哀怨。她不死也许能看到她,或能挽回重新让她幸福快乐,可如今不就剩下一点悲哀了吗!还去怜惜什么眼泪咧。尽情的哭吧!泪水洗去心中的恩怨情仇。也是她一生故事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