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与自己的对话:晋文读书笔记
有人认为写作是写给别人看,但其实作品都是写给自己的,不是写给别人的。
写作首先要跟自己对话,因为它是你心灵的东西。
写了123.6万字以后,我反而不敢写了。
一是不知道要写什么,
二是对自己的文字开始不满。
三是阅读量不大。
喜剧演员池子发表了一篇告别长文《皆大欢喜》之后,就注销了自己的微博账号。人们头脑想离开互联网,但身子又离不开互联网,比如微信,微信已是今天线下生活的一部分。
我生性懦弱,谈到写作,从来都说,早放弃早快乐,我写不成我认可的水平,就轻松写写,看看有没有人喜欢。我开心就好,你们随意。有人喜欢更好。
写不出,也不慌。
不慌。
大多数情况下,慌张没用。
慌,这字儿就没什么褒义,满满负能量,慌里慌张也显得人很猥琐、油腻。这情绪实在无法去除,人有人的烦恼,很多事儿自己控制不了,去掉了就没人味儿了,甚至对危险没了防备,遥想数十万年前,我们的祖先们可能正是靠着“慌”在茫茫荒原中活了下来。
稍微控制一下情绪,可行吗?
可行。
见识广就特别重要,见多了,见奇不奇,见怪不怪,没什么了不起的,就不慌了。
我的文字,希望你看过就当没看一样,你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
以写作为工具,先帮助自己一程,再以自己的领悟帮助他人一程。我只想把自己的体验跟大家分享。比如,这里有个枣子,非常好吃,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过来尝一尝,能给你们带来快乐就很好。
写作,不为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为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它是来自真善美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不能给别人看。痛苦、孤独、疾病、波动、困惑,同样如此。
两者是一味的。
都可以呈现与表达。
就像音乐。
西方音乐永远都在叫嚣:“这就是我 看看我,倾听我的痛苦和我的爱。我是那样忧伤,又是那样喜悦,我的,我。”
然而东方音乐却只字不提自己。在东方个人已经完全融到了神、自然和时光里,融到了整个世界里,同时又在自身中发现了一切。就像古琴家弹的音乐。
不会写,是因为读的不够多。
阅读是输入,了解资讯、积累知识,从而促进输出。
时事新闻,有关自己行业的动态,以及别人文章中的一句话都可能是打开写作之门的钥匙。
我们对年龄的恐惧,并不在于苍老,而是恐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仍然一无所得。对于我们凡夫俗子来说,名声和青春加在一起简直太奢侈了。
十年前,我希望自己人过四十后能够不惑,但是,我对自己抱歉,我做不到。
比十年前,有些事情还更不明白。比如十年前,在文字中,看得到自己的乐观,而今天,我不能判断,是否乐观的程度跟以前一样或者已经明显减退?
老年,当所有的快乐和欢娱,犹如冬天的树叶一样凋谢以后,名声之树、犹如冬青一般开始抽芽长叶了。
又一个元旦临近了,我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我又老了一些,年轻的时候相比,想法改变了。
没有因果,也不是积累,但是到岁数了,我就是和以前记忆中的老头一样,各种意识,包括说话方式,变得和我们的祖辈完全一样。年青时的各种断裂、反叛、抛弃,到了老年之后都化为零了,我还是那个宋朝人。
好作品,必须达到两个标准:
第一,这世上有它比没有好;
第二,人们读它比不读好。
持续写作,源于“欲望”,源于利用创造力战胜时间的希冀。
聪慧的脑袋终将过保质期,如果不像鱼一样始终坚持游向前方,那就只会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