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
电话通知一会儿停电,抢在停电之前更新。时间紧迫,接下来我也不知会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时间紧的压迫感,导致我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我的思维可能会变得非常狭隘。时间紧迫,可能造成我思维短路,忙中出错。
时间紧迫,像个魔咒,限制了我。让我不能安心地顺着意识,写出意识流的作品。心不静,是此时我最大的障碍。
说到意识流,我偏爱意识流小说。
“意识流”一词是小说家亨利·詹姆斯的哥哥,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创造出来的,指的是人类心灵里那股流动不息的思潮与感知。这种特殊的、想要捕捉模仿心灵活动过程的现代小说,以詹姆斯·乔伊斯、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作品为代表。
詹姆斯·乔伊斯,就是著名的《尤利西斯》的作者。《尤利西斯》,很多读者花费大力气读完,表示不知所云的那部作品。如果不愿意读这种令人费解的大块头作品,可以读一读乔伊斯的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
提到乔伊斯,另一位作者蕾莎·乔伊斯在对角色内心独白的描写上也是一个高手。《一个人的朝圣》一版再版。
停电意识流小说倾向于同情故事角色的立场,因为他们的内心世界——不管他们虚荣也好,自私或是低贱也罢——暴露在读者眼前,引发读者共鸣。
小说主要用两种方式来呈现人物的意识:
一种是内心独白,乔伊斯并不是第一个使用内心独白的作家,同样,他也不是最后一个使用这个手法的人;但他却是把这个手法臻于巅峰的作家。
另一种称为“自由间接文体”,起码可回溯到简·奥斯丁的作品,但其视野与技巧却是在伍尔夫等现代作家的作品里日臻开阔与完美的。
达洛卫夫人说她会买花,因为露西已有活要忙。还得把门从铰链那儿卸下来;兰泼梅尔的人会来。然后,克莱丽莎·达洛卫心想,多棒的早晨哪!清爽得一如有孩童在海滩戏耍的早晨。
多好玩!多痛快!她一直都是这么记得当时的情景:门铰链轻微作响——她现在好像也听到了这声响似的——她一把推开落地窗,一下子就扑进外头波尔登的拥抱里去。那清晨的空气多清新,多平静,当然比现在这儿安静多了。就像海浪的拍打;海浪的亲吻;又冷又刺地,却又有一丝(对当时十八岁的少女,也就是她来说)庄严的味道。就像以前一样,她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前,觉得不幸的事好像要发生似的;她看看花儿,看看被雾气缠绕、白嘴鸦飞起飞落的树儿;站着、看着,直到彼得·瓦尔胥说:“对着蔬菜发呆?”——他是这么说吗?
弗吉尼亚·伍尔夫《达洛卫夫人》
再回到意识流小说开山鼻祖亨利·詹姆斯。在操纵视角这方面,亨利·詹姆斯可是个行家。在《梅西知道的事》一书里,通过一个深受其害但又不明所以的孩童梅西的特定的目光,詹姆斯讲述了一个牵扯着许多奸情的故事——或勉强可谓是一个以离婚、再婚的手段被欲盖弥彰地合法化的奸情故事。
这是以梅西的视角诉说的,但采用的却不是她的声音,更不是刻意模仿孩子说话的口吻。
詹姆斯这么说明:
“小孩能感知到很多事情,但他们没有足够的言词来解释形容这些感受;相较于他们那脱口而出的、捉襟见肘的词汇而言,他们的观察力、理解力都要强得多。”
就文体风格而论,《梅西知道的事》刚好与《麦田里的守望者》相对:一个天真无邪的视角以一种成熟的形式——优雅细腻,错综复杂——呈现出来。
意识流小说的好处是更细腻,更易引发读者共鸣。网络小说拥有大量粉丝,和新新作家意识流写作技巧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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