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

很多年前开始读书的时候

2022-03-29  本文已影响0人  向更高者

    大概是因为读书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吧,最开始的时候。

    一年级的时候,语文课应该是第一次正正归归地上课。至今记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等句,最早的识字就要由此开始。

    说家里有藏书是骗人的,说自己一开始就喜欢读书也是骗人的。三代贫农倒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在家里翻出几张报纸闲书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因为我爸是个裁缝,往往书上图片比字多的多,可也没让我走上时装艺术的道路。至今回想起来,有点悔不当初。

    本来是想记一记流水账的,但这么写又过于平铺直叙了些,所以干脆散乱一些,写写自己印象深刻的。

    最开始看的最多且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曹文轩,学校必荐书目,于是乎我们就蜂拥而上一起去看,写的人物年纪也颇为相似,少年人物,脆弱又勇敢。长篇《草房子》《红瓦黑瓦》《细米》等等,短篇集则更多,柳树,十一月的雨滴,洪水,野风车,山谷,善景观描写,人物存于景中,荼毒至今,虽已多年不读这些,但仿佛已经刻在血液里,无法忘怀。可能是共鸣吧,乡村与孤独,走不出的悲伤,隐藏在血液中的烈火与脉搏,现在看来或许稍显啰嗦,但当时的我,一个十一二岁的乡野少年,没有电视可看的我,将书本翻来覆去,直至可以背诵的地步,但凡有画面皆可想象乃至延伸,直至感同身受。

    然后是一本读者。嗯,一本很厚很厚的读者期刊。来历已不可考,或许是父亲用来垫桌子的也不无可能。深色的封皮,封面已经因为我过多的翻阅以及不规范的摆放,右下角有了些卷曲,四边也微微泛白。在里面,有无数故事,无数人物,林徽因,文怀沙,张纯如,刘伶,不知名的人物,某个女广播主持默默无闻的父亲,某位山村教书却要他们好好成人的教师,某个小城市街角打球的少年,不能理会其中真意,但如饥似渴,一句句,一幅幅,刻在脑子里,初中时画素描,自己回来拿素描纸对着读者上的张纯如影像,一整个周末,一笔笔临摹下来。有古有今,有喜有悲,文字往往克制,剧情绝不拖沓。

    接着仍然是一本期刊,少年文艺。获得它应该是十一岁,在班里,不知道什么原因流传到了我的手里。很薄,极其精美,封面就极美,蓝色的夜空下,一个苗条的女孩,围着红的毛巾,提着灯笼,有只憨憨的狗子在她周围欢闹。第一篇故事,《斐济的阳光》,生活的沉闷工作的压抑学业的不济,情感莫名偏执,如果爱情有启蒙的话,它可以说是我对虐恋的启蒙,对浪漫的启蒙。小姨很美,零货铺的继承人,讨厌学习,讨厌乌糟糟的黄浦江,讨厌喜欢她的海员,讨厌支离破碎的家庭;喜欢离她而去的海员,喜欢给邻居抬价,喜欢冬夜的烟花,喜欢斐济的阳光与大海,一切始于青春,也终于青春。

这本东西太多,下集,未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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