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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里捡到6万块钱,儿媳抢去凑首付后失主找上门

2018-08-23  本文已影响195人  红尘炫影
垃圾桶里捡到6万块钱,儿媳抢去凑首付后失主找上门

翟老头在小区垃圾桶里捡回来两盒酒,里面有张银行卡,去一查,卡上竟有六万块钱!这钱,要还是不要?

1

翟老头跟着儿子大成和儿媳红霞在城里生活,老伴已经过世了。大成在工地上卖力气,红霞做家政服务。翟老头的孙子翟耀辉上四年级,他负责接送。

翟老头还有个女儿,大学毕业后远嫁到南方,已经有两年没回来过,电话倒是偶尔打来。翟老头接电话免不了要愠怒,质问她回不回来看老子,电话都是不欢而挂。

挂了电话,他心里又不免后悔,毕竟女儿也是从小宠到大的。

老家还有几亩地,可他回不去了。四年前,也就是孙子上小学那一年,大成和红霞为了儿子能上个相对好点的学校,铁了心把老家的宅基地给卖了,得了六万块钱,基本全使到翟耀辉上学这件事上了。

他们本就没有城里户口,自然要费老大劲。可两口子志不短,用红霞的话说,他俩这辈子就是烤焦的烧饼——反正都糊了,未来的宝全押在儿子翟耀辉身上了。

那时候,老伴还没走,农村没了落脚地,两人搬到儿子租来的平房里,夜里蜷缩在自己的一小间,长吁短叹。

老伴说:“这哪有咱那窑洞住着宽敞舒坦,就俩人都憋得慌,翻个身都打架。”

翟老头说:“咱都是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还能活几年?为了孙子咱就忍忍吧。”

没想到,翟老头一语成谶。在平房里住了不到两年,老伴就得了大病过世了。翟老头老泪纵横,“你这是嫌挤得慌,去寻敞亮地了吧!”

红霞听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叶落归根,按老家习俗,老伴还是得回村里入土为安。房子没了,儿子租了光棍汉六毛的院子给他妈办了丧事。

翟老头还算硬朗,继续跟着儿子在城里过,只是经常想起过世的老伴来。

翟老头没跟女儿说过,她嫂子很少给自己笑脸。他也不闲着,送完孙子,便自己蹬着那辆小三轮,四处转悠着捡废品。他干这营生挣不多,但是顾得住他和孙子两人每天中午的伙食费,还有那小子的零嘴钱。

翟老头心想,多少有点赚头,儿媳也不至于嫌弃自己吃白饭吧!

他蹬着车子,驼着背,身子左摇一下右晃一下。这条街他再熟悉不过了,叫解放路,不宽。街上有个小区,并不大,所以几个垃圾桶就摆在小区门口。翟老头就是奔着它们去的。

翟老头知道,小区是市建设局的家属区,但他不关心这个。

垃圾桶本来是蓝色,经年未清的油污和脏物将蓝色抹得零零散散,像是胡乱的涂鸦。翟老头戴上绒线手套,弯着腰,一手撑着桶盖,一手在里头翻找。

在前两个垃圾桶里,他只收获了两件快递包装箱。翟老头将纸箱子拆开压扁,放入铺了帆布的三轮车内。他向来不把捡出来的废品直接放入车子,怕污了车厢,脏了孙子的衣服。

翟老头掀开最后一个垃圾桶,翻了几下,发现一提两个包装盒,他顺手捡起,没想到挺沉的。翟老头仔细瞧了下,包装上是牛栏山二锅头,看来是有酒。

2

中午,翟老头带着孙子,在常去的路边摊要了份酸汤面。吃过午饭,他将孙子送回学校,通常都会回家睡一觉,日子倒也算惬意。

这天,翟老头特意将捡到的酒拿到屋里,放在饭桌上。儿子干体力活,每天回到家,好喝上几口,解乏。

下午三点多出门,他就不再捡废品了。因为要去接孙子,拉着废品不光彩。他知道,孙子虽小,可小孩子在一块也免不了攀比。

翟老头和孙子踏进家门已经五点多,没多久红霞也到家了。大成下班晚,到家都得七点左右,通常都是一家人等他下班一块吃饭。

这天,大成回来,没来得及洗脸,先看到了桌上的酒。那酒包装挺好,只是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带了些污渍。

“爸,这酒是你买的?”

翟老头这才想起那两瓶包装完好的酒,随口说:“我捡的。”

“我说嘛,你咋突然买这么好的酒。”

红霞在厨房听了爷俩的对话,丢下正在往外盛的米饭,忙跑出来说:“捡的能喝吗?别喝出毛病来,还得上医院。真是的,啥都往回捡。”她白了翟老头一眼,又进了厨房。

大成拿抹布将酒盒擦了擦,对着厨房里的老婆说:“这包装都还没拆呢,不像是有问题。”

“你赶紧洗洗吃饭,都几点了,孩子早饿了。”

大成回到饭桌上,饭菜已经摆好了。

“酒呢?”他问。

红霞没吱声,儿子指指桌子底下。大成拿出一瓶来,开始拆。

“一顿不喝你吃不下饭啊!”红霞没好气地说。

翟老头自顾自地扒着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言不发。大成取出酒瓶,端在手里,看了看,灰釉瓷瓶半斤装,盖子以黄稠布封着。他拧开,闻了闻,说:“酒没问题。”

红霞懒得理他,不耐烦地说:“你喝吧,喝出毛病别折腾我们。”

“能有啥毛病呀,包装好端端的,盖子也没拆,酒又没有保质期,咋不能喝?”大成给自己倒了半杯,又问他爸喝不。翟老头摇摇头。

平时,他偶尔也陪儿子喝点,可今天不行,怕招惹了儿媳妇。

大成也不劝他爸,夹了口炒豆角,放在嘴里嚼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看看这酒多少度。”

“我来我来。”耀辉抢着拿起地上的酒盒瞅了起来,他最喜欢看盒子上的酒精度。

“52度。”说完他又充满好奇地朝盒子里头看,惊喜地说:“里面还有奖品呢!”

“打火机?”大成问。

“不是。”耀辉已经掏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是张银行卡,这倒出乎一家人的意料。还有将银行卡作为奖品的?大成说他从来没遇到过。

“给我看看,包装上有没有说中奖会中银行卡。”大成从儿子手里拿过盒子,四面转着看了个遍,没发现丝毫与奖品有关的说明。

“奇怪,这就没说有奖嘛!”大成又把另一瓶拆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红霞看出了端倪,问翟老头:“你从哪捡来的?”

“康里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

“难怪啊。”红霞话里有话,却不往下说,反倒将儿子手中的银行卡夺来,催促儿子快点吃饭。

大成只喝了半杯,他在家里喝酒向来点到为止。馋酒但不酗酒,这也是红霞不阻止他喝的原因。

吃罢饭,红霞将银行卡收进自己的口袋里,端起桌上的光盘空碟,进厨房洗刷去了。

翟老头拿起抹布,擦拭饭桌上的油腻,耀辉去自己房间写作业了,大成歪在沙发上玩手机。

3

晚间,爷孙俩都睡了,红霞两口子才爬上床。大成干了一天活,虽然累,却还想着寻欢愉,手脚不老实,在老婆身上摸来摸去。

红霞今天显然没有兴趣做那事,她推开大成,拿出了口袋里那张银行卡。

“我跟你说,这张卡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酒盒里,送礼的。”红霞说。

“送礼?不会吧。既然是送礼,为啥会扔进垃圾桶?”

“我琢磨了一晚上,肯定是那瓶酒不起眼,太便宜,人家当官的瞧不上,就扔了。可是他不知道,里面其实有卡。”

大成睁大了眼睛,也不乏了,问:“哪有送礼把卡放在酒盒子里的?”

“去别人家,提酒带烟不很正常吗?越不值钱的东西,越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还以为是走亲访友呢,你说是不是?”大成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红霞接着说:“你爸说他是在康里小区门口捡的,那个小区可是建设局的家属区,你想想?”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去那儿送礼的人肯定有。”

“对啊,你想想,上人家家属区送礼,来来往往都是眼睛,面子上肯定要低调。要说装成亲戚同学,提着一般的烟酒去,也正常。”

“那干吗要扔了?如果真是收礼收惯了的,肯定会猜到酒盒里面有门道吧!”

红霞琢磨一晚上,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她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没料到呢,就当成一瓶不起眼的酒,看不上给扔了呗。”

大成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关心起了另一件事,“你说这卡里能有多少钱?”

红霞听到这个问题,倒是紧张起来了,她试探着问自己的男人:“咱隔天去银行查查?”

“没密码咋查?”

“卡不都有初始密码吗?送礼肯定不会设置密码,这都心知肚明。”

“你咋知道的?”

“我们公司的刘姐,她从前在当官人家做过保姆,讲过这种事。”

大成信服地点了点头,但是对于妻子提出的查询卡中金额一事,他还是不太赞成,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虽然这是他爸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可他心里总是毛毛的。

红霞显然比大成更加坦然一些,她分析,这种钱是见不得光的,扔了就扔了,没人会想着追回。

大成说:“先看看有没有钱吧,不定就只是张空卡而已,人家把钱取光,卡给丢了。”

第二天吃早饭,翟老头先提起了银行卡的事。他喝了口小米稀饭,说:“我琢磨来琢磨去,那张卡肯定有问题,咱放着别动,指不定以后会有人找上门来。”

红霞扒拉了几口稀饭,说:“爸,你想多了,那可能就是张空卡,能找咱啥事呀?你就放心吃饭吧。”红霞少见地给了翟老头一个笑脸。

“我是想,那个小区有当官的,保不准那卡就是行贿的。万一咱把钱给花了,一旦哪天出事查起来,咱拿啥给人家还?”

大成觉得翟老头说得在理,可红霞可不这么认为,她宽慰老头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就算有钱能有多少啊。再说了,都扔进垃圾桶里了,谁还想着去找?万一被当成垃圾处理了,还咋找去?人家还想不到这点吗?”

翟老头还是坚持不能动,孙子耀辉也站在了他这边,说:“老师说过,不是自己的钱不能花。”

送完孙子,翟老头心里还想着银行卡的事。他蹬着自己的三轮车,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康里小区外的垃圾桶旁。他望着昨天那个垃圾桶,总有些不自在。最后,他干脆走了,没去翻找。

这还是第一次,他放弃了一个可能会有纸盒子或废瓶子的垃圾桶。

4

红霞一上午都没静下心来,一颗心始终吊在口袋里那张卡上。趁中午吃饭的空,她找了个自助取款机。她没去大厅,怕人家看出自己的不自然来。

插卡的时候,她的手跟着紧张的心一起在颤抖。页面提示输入密码,她按下六个六,显示错误。她又输入六个八,正确。她一阵暗喜,迫不及待地点了查询按钮。

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字差点让红霞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搓了搓眼睛,重新在心里默默一字一顿地数了一遍,没错,是这个数——六万。

她心虚地朝周围看了看,没有别人,这才宽了心。拔出卡,她准备收起来,转念一想,为啥不试试能不能取出来?

她又转身准备插卡,却听见有人进来了,瞥了一眼,是个小伙子。她赶紧收起卡,像是怕被人发现这卡不是自己的,匆匆离开了。

红霞本想打个电话给大成,告诉他这件大喜事,可拿出手机又没拨,她怕隔墙有耳。还是晚上回去当面说吧!可是这件大喜事憋着,她着实难受。心里明明已经鸡飞狗跳了,面上却还假装镇静,一下午都没干好活。

这么多钱,到底要不要按老头子说的,放着不动?

怕啥呀,捡来的又不是偷来的,再说了还是别人故意扔掉的。

万一警察查起来,顺藤摸瓜找过来,我却把钱给花了,会不会坐牢?

肯定是贪污受贿的钱,哪个当官的会笨到给自己找麻烦去报警?再说了,扔到垃圾桶,谁会想着被人捡走啊?

想得太多了,自己吓自己。

一下午,她心里的两个自己都在打架,你一句我一句,谁都没能说服谁。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急匆匆地回到家。总算安心了许多,在家里感觉安全多了,在外面她老感觉周围有看不见的眼睛盯着自己。

吃饭的时候,红霞比以往活泛了许多,虽然还是催促儿子快吃饭,却不板着脸了。

翟老头觉察出异样来,试探着问她:“那卡里有钱没?”

红霞愣了一下,随即说:“没,没钱。”

翟老头不再追问,但疑虑尚存。

大成听了老婆的话,丧了气,说:“看来人家把钱取走,空卡和酒一块扔了。不过这酒也不赖,比我的酒好喝。”

红霞按捺住心里的狂喜,关于卡里那笔钱,她得偷偷告诉大成,还要和他商量商量到底取不取。当着翟老头的面,她是绝不会说卡里有六万块钱的,老头子若是知晓了,必定不会容许他们动的。

给儿子洗完衣服,晾晒出去,把自己梳洗一番之后,红霞回到屋,关上门,躺上了床。

“我跟你说,那张卡里有钱。”

“什么?你刚不是说没有吗?”

“当着你爸的面我不好说,”红霞瞅了瞅房门,压低声音说,“钱还不少呢。”

大成的胃口被吊了起来,连忙问:“多少啊,一万?还是两万?”

红霞就知道他打死也猜不到,眉开眼笑地用拇指和小指比了个“六”。

大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六万?”他说话声音太大,红霞赶紧上手捂住他的嘴。

“你说咱要不要取出来?”

大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财给砸晕了,竟没听见老婆的话。红霞追问,他才回过神来,却反问:“取吗?”红霞说我问你呢,大成犹豫起来。

“有了这笔钱,春风十里那儿的房子咱就可以痛痛快快拿下了,你难道不想有套房?”

红霞的话确实让大成动了心!春风十里的楼盘他俩早就看过了,只是碍于首付没攒够,所以不敢出手。

在市里打拼这么多年,租住平房早就够够的,他和红霞做梦都想买套商品房,真正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这不,两人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了好几年,离首付越来越近,可还差好几万。

如果说这笔意外之财不让两口子动心,那是骗人的。翟老头随手捡来的一张卡,便可以抵了他们一年的辛苦打拼,能不动心吗?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后达成一致,取。

红霞说:“贼偷了钱,都能四平八稳地花,一点也不心虚。咱这还是捡来的,何况还是别人扔的,又不是丢的,有啥不落忍?”

就是这句话,坚定了大成的决心。

说罢钱的事,时候不早了,大成侧在一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可红霞还是睡不着,她心里喜,喜得要命,这喜就像是泡发了的豆芽,疯长起来,憋得她难受,燥得她发烧。

她将身子贴在大成后背上,越贴越紧,手也不自觉地在他宽阔的胸膛摸索着。越摸心里越燥,烧得慌。

大成没睡死,被她这一团火给点燃了,一个翻身将红霞压在了身底。

那一夜,红霞异常主动,大成都有点消受不起。不知从何时起,夫妻之事都是大成死皮赖脸缠着她,才能来一回。可那一夜,他们就像回到了刚结婚那会,鸾凤和鸣。

5

红霞一个人来到取款机旁,她还是不敢上柜台去。她分了三天将卡里的六万块钱取完,又分别存进了自己的卡中。红霞做这一切的时候,有偷偷摸摸的紧张感,却又难掩钞票轻松到手的激动。

一连好几天,翟老头都没再去解放路。他隐约觉得那卡里有钱,儿媳肯定隐瞒了。

这天回到家,他又追问起来。红霞看这架势,再说没钱是不可能了,便告诉他,有五千。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么点钱,人家扔都扔了,不会再想着找回去。”

翟老头也就此打住了。五千块钱,和他捡废品卖的钱比,是多,可是送礼,就未免显得太少。翟老头自己琢磨。

过了半个多月,红霞两口子就去春风十里看房了。楼盘正在建,明年年底交房。售楼小姐妙语连珠,说那是市里未来十年最有品质的楼盘,花园式的绿化,人性化的户型,智能化的管理,一套一套的。

红霞心里乐开了花,这要是买了,岂不是一跃成为贵族了?他们干干脆脆地交了两万认筹款,排了个号。号码挺靠后,红霞有点担心。售楼小姐说:“开盘的时候再看,肯定有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心仪的。”

回去的路上,红霞一个劲地说:“要是知道有这捡钱的命,就早点去排号了。”

大成使了使眼色,提醒她:“在大街上呢。”

到了开盘那天,红霞早早就去了,可还是有不少人先她而到。等到开盘仪式启动,已经人山人海了。主持人宣布,采用摇号的方式选房,又把摇号规则讲了一遍。

红霞一听,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下了,她一直担心如果按认筹的号码,这么多人自己铁定选不上如意的房源。这下妥了,摇号就公平了。

红霞运气不错,摇的号挺靠前,选中了一座小高层的四楼阳面,三室一厅两卫,面积138平。

欢欢喜喜交了定金,签了认购合同,红霞赶忙给大成打电话:“买完了,我们有房了!”自己笑了一通,又接着说:“摇的号挺靠前,选的就是咱商量好的楼层。你是不知道,人多得都快脚踩脚了,这楼盘太火了,咱没看错。还有呢,之前交的两万抵了两万五,多优惠!”

大成在工地上,也乐开了花,说:“明年交房,咱的首付也够了。真是多亏那六万,否则咱也不敢狠下心来买。这钱啊,就是胆,有钱就有胆。”

“晚上我多炒两个菜,你和爸好好喝一杯。”红霞一高兴,连酒也不管了。

晚间,家里洋溢着如过年般的喜气,红霞亲自拿来酒杯,给爷俩斟上,还是那瓶牛栏山。

翟老头有点受宠若惊,儿媳几时这么高抬过自己。自打带着孙子进家门,他就感觉到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氛,红霞在厨房忙来忙去,竟哼起了曲。

孙子憋不住,问:“妈,啥喜事啊,你都乐得唱起歌来了?”

红霞笑靥如花,说:“你妈涨工资了。”

那晚,爷俩喝了有半斤,其实也不算多,却是除了逢年过节外,喝得最多的一次。

大成一高兴,道出了买房的事。翟老头大概也猜到了,卡里不止五千元,可木已成舟,他就不好说啥。

夜间,大成借着酒劲,往红霞身上拱。她半推半就,嫌弃他一身酒气。大成反而更来劲了,说有酒才好撒野,有酒劲更足。红霞骂他,都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害臊。

大成搂住她,说:“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害臊个屁。”红霞不言语了,主动迎上去。

该来的事情总会来的。

这天,翟老头还没走到垃圾桶边上,就听见身后一个陌生声音:“可算等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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