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学生

天还是透着早上的清爽，只是阳光到了这时候已经开始热烈明媚。街道上的人马众多，这条路是A城其中一条著名的商业街。现在这时候也已经开始变得繁华热闹起来，衣着潮流光鲜的年轻女子两三个一起、手拿一蒲扇坐着木板凳的报刊亭老板还有铁栏栅旁边站着向行人推销楼房的年青人……公路对面大厦各种装修有风的特色美食店，还有一些连锁日化用品门铺、服装专卖店等。

女中学生一个人拉着个24寸的胭脂红拉杆箱，在街道上走着、走着，一边欣赏着这里的繁华精巧。买了一盒上海的特色小吃生煎包，四个一装，正吃着，前面走来一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小妹妹，看看吧”。阿姨递给年轻中学生一张传单，是宣传美容教学的。女中学生毫无防备地拿过看着，阿姨在边上给女中学生介绍:“小妹妹，请问你对美容学习感不感兴趣呢？这样的，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扩展业务，准备找大学生实习兼职，一周你只要抽出4个小时就行了，如今就有很多附近的大学生来我们这里报名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女中学生仔细地在看着宣传单，想想抬头，颇有兴致地回那个阿姨道“哦，是吗？我也算是，算是准大学生了？阿姨的这个美容公司是招收大学生兼职的吗?”“是的，就在楼上，你有空吗？我可以现在带你去看看的”“哦哦，这么近。我正打算来这里的城市找暑假工呢，我看你们公司挺好的”“嗯，不过我还没吃午饭，我知道附近有间老牌的肠粉店挺不错的，是在这里，但我现在找不着了。阿姨你吃了饭了吗？你知道在哪吗”那白裙阿姨回答道“这个，哦我也是刚来这里的，不太熟悉呢，可能是在你后面50多米外的**街吧，就是右转角那里”“哦哦，阿姨谢谢了”女中学生转身瞧了瞧说。白衣阿姨:“这样吧，小姑娘，要是你打算来我们这里找兼职，那待会你吃了粉还有时间就来我们公司先看看好吧?你有微信吗？我加你吧，等下你给我发微信”“那好，有的”

女中学生于是一个人在她要找的有肠粉店的美食街逛着。到处看看，各式各样的当地小吃，包点铺子上玲珑各色的蛋糕点品和别样的炸春卷等等，一间间铺子，都是卖吃的，女中学生边走边看，觉得这里挺是有意思。

吃过了粉，女中学生就沿着刚才来的商业街继续走着。想到传单和加自己微信的阿姨，又考虑了会自己待会儿回家要搭乘的高铁的起程时间，自己想等暑假了来这座城打份工，熟悉熟悉这个城市的环境。那穿白裙的阿姨还在原地发传单，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位学生姑娘，学生姑娘先笑着跟她招呼了“阿姨，我吃好了，想了解了解你们的公司好吗”“好的，你跟我来”女中学生发现阿姨旁边多了一位年轻姐姐，这位年轻姐姐也是穿的白裙，身材较高，化着看上去比较粗略的妆，修得弯弯的黑眉毛和胭红的双唇，鼻子也高高的，但皮肤显得有点暗黄带着淡淡的斑点。微笑地看着面前的这一位女中学生，她和那个阿姨的装束都差不多，都挺普通。阿姨开口介绍了“旁边的是我的同事 你可以叫她***”“哦，姐姐好”“小妹妹是来找兼职的吗？我带你去我们公司看看”“好的”

于是女中学生跟着这两个陌生的姐姐阿姨从大厦的旁边楼梯上去。阿姨和姐姐都很热情，边走边给女中学生介绍，关心地问了女中学生一些家里的问题。女中学生觉得她们人挺善心的，但没说实话地一一回答了她们。姐姐还帮她拉着她有点沉重的拉杆箱。没想到下面这么繁华热闹的商业大都市，上面的很多楼层都是比较空荡的办公室。女中学生观量着，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道到

上到了几层楼，只是随着白裙阿姨和白裙姐姐左乘右拐地来到她们公司办公处。姐姐帮她放好行李。就给流着汗的女中学生倒了一杯凉水，让她不急先坐着。之后，姐姐拿了一张表格给女中学生填，女中学生看着上面有中性黑笔填得密密麻麻的行行字，表格框一格格，姓名、联系电话、家长姓名……女中学生想了想，就照着填了。

“找兼职都是要这么填的吗？”姐姐后来又拿过一张餐店菜单式的课程表给女中学生看。桌面上摆着几瓶蓝玻璃瓶装的化妆用水。姐姐一直微笑着，说她从事这项

行工作几年了。原来什么都只是一些“美容课程”，女中学生看着:专业老师讲解护肤知识、A类B类C类课程等等。一项项，但尾末都注明了学费多少多少。女中学生看得有点懵懂不明白了，不是说招大学生兼职的吗？怎么给我这个?我没打算上课啊。姐姐在旁边一直瞧着她，见她看得差不多了，就向她介绍起来。一直说着关于美容方面的知识，显得像专业一般。女中学生在一旁听着，耐心地听了会，听到课程要收学费就漫不经地说自己并没什么钱，可能学这些美容课程要跟家里的父母商量商量。姐姐听她说要跟家里人商量，就继续说了“学费不是问题，问题是女中学生想不要想学呢。”女中学生总觉得跟自己来时她们所说的不一样，犹豫着怎么说。“这个嘛，我是，是想学着来的，但我一个学生我没什么积蓄，父母也是农村的，我自己做不了主，要回去问问他们。而且自己还要上大学呢”姐姐说“哦，这不是问题，那你是，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怎么想的，我以为你们只是找兼职的，怎么现在不一样了呢。阿姨在一边看着，她们两个人都看着一旁在犹豫的女中学生，白裙阿姨插话了“小姑娘，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但就像你在学校上学也是需要学费的，我们这些课程都是有专业老师授课的，而且考虑到很多来学这一美容行业的都是大学生来的，我们把学费要求得都很低了。”女中学生低头不知道要讲什么，想说又停了。她打算走了，想听了那么多的“美容介绍”觉得心里烦乱，都已没了找兼职的兴趣。于是想敷衍过去“阿姨姐姐，这个我真的没钱，两千多呢太贵了，我怕我父母不同意”白衣阿姨看着女中学生，姐姐也看着眼前的这位女中学生，安静过不久，阿姨开口说话了“小妹，这样的，其实你要是实在付不起这些学费的话……你想学哪一类的课程呢？我们公司其实还是很人性化的，对学生还有一个优惠活动，就是学费打折和办卡分期收取学费，你要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可以先办一张银行卡来的……”阿姨一直再说，女中学生觉得自己实在想走了。

看看周围，里面一间房也有几个染了各种颜色头发的中年女人，看她们虽然是在聊天，却有在瞥视自己。女中学生总想着走了。她担心这是一帮骗子了。白裙阿姨和白裙姐姐在等着她开口说话，可女中学生只觉得有点不知该怎么办。心中闷得不过来。于是女中学生开口说话了“嗯，那个，阿姨，我肚子疼，你，你们这里哪里有厕所啊！？”女中学生感觉额上涔出微微的汗。“肚子疼?不是吧，你吃什么东西了？我们这里没有厕所，得到下面一层才有”“嗯嗯，真的肚子疼，忍受不得了，可能是刚才吃太多包子了”白裙阿姨和姐姐都很镇静，“我们这里没有厕所啊，你是真的肚子疼吗？哪里不舒服?”“就肚子疼，可能就吃坏东西了”女中学生捂着肚子抽身起来假装到处找厕所的样子，语气颤颤“阿姨，你知道厕所在哪吗？我想上厕所”从室内走了出来，左拐，过道上有人经过，还看着女中学生。不认识人 女中学生更觉得这里环境不对劲。于是找行李，可忘记刚来时行李放哪了。慌慌忙忙的，看到角落处的拉杆箱，自己过去拎着，也顾不得重量。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另一个衣着亮丽的脸看上去瘦尖的中年女人，“她这是要干嘛？”白裙阿姨和姐姐和那中年女人互相看了会儿，姐姐说“不知道，她说肚子疼”中年瘦女人“怎么会肚子疼？”跟白裙姐姐站一起的阿姨说“小妹，你不是说肚子疼吗”“是啊！”“小妹，你拿行李干嘛呢”“出口在哪?”女中学生看到，也不应付她们，就忙沿着电梯走下去了。

没想到走下去之后，偌大的空间，依然空荡荡的，只是围池和墙壁到处种满绿色植物。一会儿过后，这里来来往往一帮帮的人。边走边谈着话。面面相觑，都瞄眼看过女中学生。白瓷砖围池边躺睡了一个半裸身体的男人。女中学生只想快下到来时的热闹大街去。

电梯呢？看到了电梯，女中学生拉着个箱子又走了进去，刚赶忙按按钮，发现这些楼层数字不全，自己又不经常搭乘这样的电梯。怎么办呢？啊，没有一楼的。一个身较宽的白衣男，脸显得有点黑黝褶皱，也进了来。女中学生不知道怎么办。看那个男人，他很镇静地按下一键，女中学生刚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门开了，男人走了出去，这里怎么好像跟刚才那里一样，瞧向外都是高楼，而里面楼层空荡又无灯光的暗。女中学生顾不得，她只是想快点下到刚才来时的街上。可没有一楼的按钮，随便按下三楼的。一个人，待门开，白裙阿姨和两个男人竟在外面。然后一帮子穿着一样的人进了女中学生站着的那间电梯。女中学生一个个地看过身旁的这一帮人，都不认识。“小妹，你去哪?”站在电梯外边的白裙阿姨问。“我，我，阿姨”刚想继续说，一个微胖的大叔也走进了电梯，不认识。女中学生到底是无措地荒，“阿姨啊，阿姨你是好人的对吧，我相信你”阿姨看着女中学生的眼睛，躲不开，显得有点犹豫不忍。“你出来先”白裙阿姨叫道女中学生。“阿姨，我只是个学生呢，我真的想回去”女中学生明白过什么地央求道。这里明明走动的人很多，但神情都冷冷的。女中学生看着，想求助。阿姨在一边不说话的沉默。女中学生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但还是随着一帮毫无表情的人又进了自己站着的电梯。他们都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谁都没看谁。只有女中学生在观察着他们。电梯上上下下，可就是不到一楼。人群也是进来一帮又出去一帮。女中学生想试着跟其中的人求助，但别人看似并不理会她。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一直待在楼梯里的女中学生开了门。阿姨又再次出现。对她说“小妹，待会儿我带你出去，你到了一楼，看到那个门卫，你就跟他说，叫他带你出去吧”

谢谢阿姨。围困的这一段时间多么长。女中学生终于到了一楼，果然玻璃门里站着个门卫。还有一个快递小哥骑着餐箱从小道而过。心里依旧是闷还有余后胆颤一样。出口呢？门卫见女中学生，问她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家人在哪?总之问了很多。女中学生都只是在一旁嗯嗯地答。之后那门卫就帮女中学生打了她哥哥的电话，跟女中学生说了很长时间什么道理，之后送她到附近站的地铁口。女中学生终于出了有很多行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