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岁月,留下欢喜国学与传统文化

关于故乡,我们总是惦念太多,看望太少

2017-12-04  本文已影响33人  安季

又一次回到故乡。

距离上一次,差不多快一年。

看到背着书包回家的三两个学生,都是醒人的味道。那时这条街上周末放学回家的我们差不多也是这么高吧,路旁的树真是高大了许多。

闭上眼睛,气味氤氳,一切都还是熟悉的味道,只是多夹杂了一点苍凉。

我努力地回忆,曾经这条街道有多热闹,在这里站了许久,却自始自终只看到几个老人和学生路过。

城市里的生活,每天都在变,而这里仿佛静止了一般。

世界在变化,为了适应这种变化,我们也不断在被锻炼,不断去学会适应,从而让自己变得刚韧。

而静止的,都被世界拋在了后面,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这里越来越被边缘化。

但这样的生活更简单自由,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这里的人更容易坚守着心灵的净土。所以这里走街串巷,茶余饭后的家常反而更加温暖。

历史上,底墅是个书香之地。沿着街道走到村口,远远的看见外村桥,这座建于清道光二十八年的文物保护单位,全长十四米,有廊屋五间,和这里的山水田园相映衬。

故乡的记忆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吹着微风,挖掘记忆,那些黯淡的碎片,一点点地完整起来,那些若有若无的味道,也渐清晰。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投了篇组诗原以为应该会石沉大海,不曾想竟获了奖,有幸与晏榕老师有了几面之缘。

在颁奖典礼上,他的简评让一个误入工学院的初生牛犊保持了8年的写作热忱,并因此而衍生了许多其他的可能。

300个字里,有教室外的朗朗读书、操场嬉戏和追逐打闹声。

有小时候在课堂上大声说出的理想。

那些声音在耳畔回旋,闪现远处的山上的脚印里,曾藏着我们和大自然的秘密。

环顾这个叫做“家乡”的容器。觉得在自己身上,有些东西在逐渐坚硬,又一点点在凋零。而这些东西是什么,总是说不清道不明。

简素清寒,家不大,打开门,门就成了画框,外面是一片远山和梯田。

院子里有葡萄园、苹果树;山上有草莓、玉米和板栗......

一年四季,都可以从五谷杂粮和天然乐场中找到趣味。

春天用竹子削一只木剑,便能沉浸在武侠小说的江湖梦里。

夏天折几只纸船,往家门口的小溪安放,便能做一个横海扬帆的美梦。

秋天收割完稻谷的田地就成了围猎场,猎物是稻田鲤鱼、泥鳅、黄鳝和田螺。

而在冬天,这里则成为了天然的溜冰场。

这些黯淡的碎片,一点点地完整地放映出来,就像回忆一部老电影。

踏着熟悉的土地,随后走访了重新修缮过的儀真公祠,这座文瀚公任县令时修建的祠堂,曾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不慎被大火烧毁,现在看到的是重建而成。

在底墅的历史人物中,最著名的是福垧公(字世珍,号高峰),嘉靖七年时任福建兴化府莆田县知县,有文记载:公从政之廉,做人之善,势必润泽其子孙后代。

虽然在历史变迁中,底墅像大多数村庄一样,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但福垧公的廉和善在这种变迁中被传承了下来。

有时候会觉得底墅就像是一首沉默的诗,在浙西南的一隅自有芳华。

这种诗的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声音,有它独特的生命力和力量,蔓延到童年,无知无觉,猝不及防。

在一次专访中,晏榕老师曾说:我从来不认为诗人可以被社会边缘化,倒是在某种情况下,社会可以被诗人边缘化。

深有同感。在某种情况下,比如那些朝夕相处的痕跡,带著烟火味儿的冷暖,城市反而轻易地被这种冷暖味边缘化了。

很多年轻一代的人,在城市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事业和新生活。但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有着太多惦念的故乡。

人都在变,因为这世界在变。也只有改变自己,才能和这个世界同声共跫。

但有些东西,总是不会变的。希望我们能够余出一点时间将这种不变传承下去。

毕竟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愿我们心有所栖,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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