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已去,老不掉的还是那段童年
文/遆相龙
重读这篇文章已经是一年之后了,被深深陷进回忆里只剩下了感动,去年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在爷爷奶奶家的土窑洞里,凉爽,舒心,与门外的热浪硬生生隔开,那时候感觉童年还像是昨天,记忆里也并没有那么长的日子,可是,十年啊,十年的时光说过去就过去了,我却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固执的相信时间没有这么长。
今年我已经22岁了,我不知道再过十年我还会不会怀疑现在的自己,但是突然明白时间过得真的很快,美好的东西必须用力抓紧了,十年之内,能不留遗憾的一定不要留下遗憾!
时光已去,老不掉的还是那段童年都说这是一个遗失成长岁月的年代,而我,却保持着一个最单纯、最快乐的原始人的一切,躲在时光光怪陆离的深处,从那一丝罅隙里窥见我的童年。
古杏树下,其他的一切都归于沉寂,只有那个孩子的欢笑如一曲经久不息的歌声,在旷野里久久回荡,萦绕在时光的耳旁久久散不去。
早已看不清那时脸上的表情,早已读不懂当时内心的感动,但那个夏季的阵阵热浪,仍夹杂着风声与蝉鸣一次次朝我迎面扑来。我不知道是时光醉了那段流年,还是流年斑驳了那段时光,但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已不再是那个最最单纯最最快乐的我,那个孩子也开始不断的仰望星空,渴望着,多少年后站在风中长大的未知的自己。
一场大雨过后,水渠里的水还未流干,斜阳就已金灿灿的照到地面上来,向远处望去,整个大地上腾着热气儿,再远处则茫茫一片,身临其中,像是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从地面向天空传输。
夏天的雷阵雨说走就走,不一会儿天空里大片浓云就已卷向西去,留出的天空比任何时候都更湛蓝;如果运气好,还能见到虹桥,横跨山谷,或是半隐云端,但是很少见,我整个童年才遇过两次。
那时的我还小,趁爷爷奶奶不注意就偷偷拿把铁锹奔向古杏树下了,这是一棵古老的杏树,树干一个成人抱不住,树干的裂纹很深,全是饱经风霜与岁月侵蚀的痕迹,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由于大雨刚停,杏树下的泥土松软得很,我能一锹一锹把土层整个翻遍。树叶上的水滴还未干透,有时会滴下来,冲破密匝匝的杏树叶子,忽然砸在我脖子上,很凉,能吓我一跳。
树下也腾着热气儿,阳光穿透树冠射下来一缕一缕地,我就在那一缕一缕阳光的中间,使足了力气翻土,翻上来又用手扒扒看,在寻找什么,两手是泥,最后弄得满身。
我是在寻蝉蛹,三厘米长的带壳昆虫,然后养一晚上,第二天中午眼睁睁看着它们蜕壳,伸出翅膀,最后撑开翅膀飞走。那时我根本不知道我翻出的东西有一天竟会出现在书本上,被歌颂;我当时只是明白,这一切都是我的乐趣,它们为我的整天童年添了不少精彩。
有时翻出蝉蛹来,我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拿起,又放下,高兴得一股子劲儿,然后我会把它放在一个盒子里,撒些湿土。但一只我不会满足,一般我会翻出两只来,让它们做伴。
后来,记忆开始模糊,我只记得亲眼目睹了好多只蝉蛹蜕壳,然后好几只蜕壳被我影响翅膀没能张开,好几只我拿在手里把玩突然被母鸡叼走,好几只成功起飞飞向了美丽的明天。
我已淡忘了当时自己各种复杂的心情,好奇,激动,欢快,忧郁……但是,当那些个夏天突然过去后,古杏树下似乎再也找不到我的身影;只有那几年我在古杏树下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也只有那几年,古杏树下的我会突然兴奋、突然激动地跑回家,举着蝉蛹给爷爷奶奶看,并且不害怕斥责。
如今,时光早已把记忆斑驳地面目全非,可是,我会突然想起那棵古杏树,想起那棵古杏树下那个拼命翻土的孩子,脑海里的画面清晰地毫发毕现,像喷涌的甘泉,冲破成长所带给我的疼痛与压力,重见光明:
那孩子个子不高,身上穿一身显得略小的衣服,脚上蹬着奶奶亲手纳的布鞋,黑榜儿的;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铁锹,使足了力气,一脚猛蹬下去,再补上几脚铁锹才插进土里,然后伸长胳膊,够着铁锹木柄的末端,使劲儿往下拉,最后蹲下了身子,终于把铁锹拉倒在地上,土被翻上来,他又跑上前去用手胡乱地扒翻几下,弄了满手的泥,最后衣服上都有了。
他会一直找,直到古杏树下的土被他翻了个遍,突然找到蝉蛹后,他又兴奋地忘乎所以,抓起它们就往家里跑,并大喊着“爷爷,爷爷…”。
那把铁锹,却被遗忘在那棵古杏树下……
——2015.07.11
我是一个幼稚鬼,也天生爱做梦,如果你跟我一样,那咱们就做朋友吧,有开心的事儿别藏着噎着说出来听听,有不开心的事儿也别自己一个人委屈。我们都还年轻,哪有那么多的不可能,既然别人不看好我们,那咱们就做出点成绩来让他看看,记着,决不能让外人看到男孩儿流眼泪。
(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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