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偎数九,烧酒品大寒 (节令随笔)

2022-02-06  本文已影响0人  柳溪居士

数九的步子开始溜冰了,

小北风却扎不疼彤红的笑脸。

暖屋子不值得孩子们享有,

任大人拼命地嘶喊。

这时节才有了猫冬的意义,

朝阳的墙根儿可成了老少爷们儿的乐土,

侧歪打盹儿犹听着左右闲扯漫侃。

从打诨取乐到家长里短,

从左邻右舍到周村近县。

一会儿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更飞向月球造访广寒……

直偎到晌午抻抻懒腰,

拉几个相好开门儿进院。

红炉亲切;

热炕席暖。

多了串门儿身影光顾,

快步进屋,

急撩棉帘。

一拉溜街坊挤一炕沿,

更有小方桌子一摆;

玩儿牌摔得动地惊天。

老伴儿见情扎好围裙,

笑骂嗔踢钻里间灶火前。

炊雾中再现身吆喝的“阿庆嫂”,

遂重开锣鼓另摆筵宴——

先茶后酒开始了敲筷子划拳。

擓一碗花生米剥几头蒜,

突努出眼珠子涨紫了茄子脸。

吵吵巴火地热闹一整天,

酒熏烟呛中,

老婆子数落着打扫狼藉;

开窗透透气,

依吹不醒熟醉的鼾声震颤。

撕下这个日子,

手攥“今日大寒”;

才明白这帮老爷们儿咋闹得这么欢。

劳累了一年难得聚聚,

让最冷的时节开心得热火朝天。

捅旺炉火捶捶酸痛的腰,

也许明天又得招一屋子“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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