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
角色:艾亚克——是个缺少稳定工作的落魄的女士
范思勾——是F市一家J公司工作好几年的中年男士。
布鲁——范思勾的助理。刚和范思勾共事。
时间:上班第一天。(一份范思勾介绍给艾亚克的工作。)
地点:政府大厦门口。
第一幕
工作内容:外勤
政府大厦门口,绿化带旁,阳光穿过桥掠到范思勾,他看着从台阶上走下的艾亚克,说:“真是缘分啊。”
他用阳光照进眼中的艾亚克,锁定着,一动不动地像是宣布大事。
他说:“你现在所有的迷茫过了三年,就会得到解答。你之前遇到的磕磕绊绊啊,都会有解答。”
艾亚克看着他。安静地注视着,满腹疑问地沉默。
范思勾坐在一个景观的塑胶檐边,他抬起头。
他说:“你在外面租房子吧。这么远。”
艾亚克眼底伴着眼圈犹豫的乌黑,她再一次沉默,气氛有些凝固,凝滞混合着热气。
范思勾像是急切地要求般
他说:“你搬出来住,在F市附近租个房子。”
第二幕
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
范思勾
他说:“我住的离政府大厦两站路,布鲁在f站下,你是终点站。”
艾亚克沉默了。范思勾说完注视着艾亚克的表情,她勉强耷拉着嘴角。
范思勾再次
他说:“你搬出来住。这有什么(不可以)了?”
艾亚克终于开口。
她说:“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范思勾突然问,他表现出的态度让人情绪吊到最高点。
他说:“为什么?”
艾亚克再次考虑要不要说,踌躇了几秒,深吸一口气。
她(缓缓地,右手摆手,习惯性的在空气中划着,左手平面向上握住)说:“回去有很多好处啊……比如有饭菜……”
范思勾(一扭头,转向她)马上把艾亚克的情绪最高点拦腰砍断。
他说:“那我倒是看不起你了。”
范思勾加快脚步,(范思勾侧首)开始和布鲁讲话,“……”嗡嗡的声音,和骄阳虫鸣一起在艾亚克的头顶,艾亚克感到杂音几乎淹没她的意识。艾亚克沉重的跟着一步之遥。
第三幕
地点:J公司
范思勾拿起一堆工作文件,文件署名:范思勾、布鲁。J公司服务于一家L公司。
艾亚克
他说:“你看下这些L公司的文件。”
第四幕
公司里开会,三个组。
老板看向艾亚克的方向,
他说:“小艾,你和新来的经理一个组,你去当他的助理。”
范思勾搓着两只手,把手交叠着放于胸前,
他说:“这,不带这么强人的。艾亚克还是个小白。”
老板看向一个女生,
他说:“那另一个新来的助理还没毕业呢。”
老板犹犹豫豫地在考虑的空档。
范思勾转头盯着老板,小心的放缓语速。
他说:“有艾亚克,我的进度能快点。能多为公司接几个项目,多创造点效益。”
老板又犹豫着。
范思勾注视着老板,
他说:“艾亚克之前上学时候来和我原来的公司一起实习2个月。她还是小白,万一耽误了新的经理也不好。”
老板沉默了。
范思勾得意地向艾亚克方向使了眼色。
第五幕
上半幕
“6.17事件”
地点:公司内部
工作内容:归档
范思勾先示范一遍,他把第一页文件拿下,参照着索引,
他说:“这一页索引上有的,在索引后面打一个勾。”
艾亚克看着他,点点头。
范思勾
他说:“把所有的文件整理好,这时候可以开始拆回形针了,拆回形针和订书钉是最后一步。”
艾亚克看了眼回形针,三四页文件上有一个回形针,大概一叠文件,十个以内的回形针和订书钉。
一共十二叠。
布鲁快速地按照索引打勾。他已经整理到第五叠了。
艾亚克看到他这么快,她也开始拿起第三叠。
这时候,艾亚克归档结束的文件。范思勾要求第二遍的检查。
范思勾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艾亚克漏补了3页。(这3页是范思勾在制作文件的过程中,遗忘问被服务公司复印的资料。)
他有点愤怒,
他说:“你先别打勾索引了。”
艾亚克手指放在文件上,她停下打勾的时候,收翻页几下。
这时,范思勾开始怒火爆棚,他盯着艾亚克,
他说:“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拆回形针?”
然后他停了几秒,
他说:“你爱听不听,脏话,随便你怎么归档。”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把手一拍桌子,扯下左手上的橡皮筋扔到远处。
艾亚克震惊地看着他。
同桌的几个女生和男士注视着范思勾,垂下上眼睑,脸色从僵硬到略微惊恐再到胜过平时的尴尬。
然后,范思勾紧接着像是下决心一样。
他说:“好了,继续工作。”
艾亚克从刚才震惊,到难过,到感到可笑的荒诞。
艾亚克起身,她强忍着涌上的情绪,快步走出门。
下半幕
艾亚克一时之间感到天旋地转,她感到信任被击碎。而范思勾通过各种诱惑,导致她几乎把所有花费在这份工作上,她像一个被紧吊在钓竿上的鱼一样。
她觉得失去工作了,她不知道去哪里,往哪个方向,范思勾把方向、职业道路牢固地确定了。
她后来回到家中。
过了十几分钟后,范思勾打电话给艾亚克的老爹。
老爹拿着手机,
他说:“艾亚克,你的电话。你同事找你。”
艾亚克内心挣扎着,她想不能接电话,如果接了
电话,范思勾总能够找到理由,让她继续去上班。
但是,老爹催促着,一向严厉的老爹似乎成为她的穴位。
艾亚克接起电话
范思勾
他说:“你电脑还在公司,我一直在等你。你直接走人了?我刚才问了同一个桌子的几个人,他们说我刚才的态度没有任何问题,我也自认为我的声音不响啊,除了我刚才扔橡皮筋,但是那只是一根橡皮筋啊。”
他继续说:“你直接走人了,是在撂担子是吧?你这样工作不行的啊。不行,你这样工作我压力太大了。我和你也没什么交情。你看要不算了。”
范思勾这时候的意思希望艾亚克不去上班,但是他没有说办理辞职等等。
艾亚克说:“我刚才是有情绪。”她开始违背内心想法说:“但是我希望继续工作的。”
范思勾像占据高地般地
他说:“那你把东西留在那里?”
艾亚克说:“我以后工作的时候不会这样。”
范思勾
他说:“那你说你明天去上班吗?给一个确定的(答应/保证)。”
艾亚克感到心快滴血了
她说:“我去的。”
从接电话到艾亚克的保证,范思勾用着威胁、推卸责任、同样的诱饵等等方式,让艾亚克继续被进一步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