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到极致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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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6年2月9日,也就是所谓的大年初二。我在家还在享受着聚餐的美食时候。W同学突然给我打电话,讲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电话时候我有点蒙。平时经常不联系,我猜想就是过年的祝话语吧。当我按下接听键。我还没来得及说,自己要说的一段话,怎么是给我拜年的么。那应该是昨天呀,今天都初二了。只听到W姑娘长舒一口气说,Z同学的妈妈昨天去世了。我们几个同学打算去看他,顺带祭拜一下。你要去吗? 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先是蒙。半天没反应过来,轻生说了句,怎么会。然后说了声,去的。总该去看望一下的。
【二】我不知道当时我自己是怎么样的情绪,但第一反应就是简直不敢相信。记得初中的时候见过Z同学的家长,那时候作为老师的值日生给家长会的家长们倒水服务啥的。有时候记忆中你感觉是昨天发生的事,转眼间已经过了7年。仿佛闭上眼还能回想到谋个人谋个场景。但有一天,你却不得讶异,世上可能再也没有谋个人了。
【三】见到Z同学的时候,Z同学给我的感觉是苍老了好多。眼神有点恍惚。见到我们几个人的时候有点尴尬,挠挠头。举止投足之间,竟是满满的不自在。见到一群7年没见了的同学。Z同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可能是他突然想到还在过年吧。竟对我们大家说了句,新年好,新年好。听到这句新年好,我莫名的想哭。生活有时候真是讽刺呀!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团聚欢乐的过年氛围中的时候,有些人正接受这分别。这天底下没什么悲伤,比失去母亲更大的事了!我们都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每个人都跪拜了一下。当我祭拜的时候,我注视到Z同学脸上那种平静的表情。对你一定没有听错,是平静。可能相对于有些人,把悲伤宣誓到众人周知时候,我们却忘了悲伤到极致是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没有到处找人安慰,反而以一种平静的方式对待这难以承受的痛苦。
【四】刘同曾在《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中说过,你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得有多紧。你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摔伤的淤青。你笑得没心没肺,没人知道你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要让人觉得毫不费力,只能背后极其努力。我们没有改变不了的未来,只有不想改变的过去。Z同学这么多年来,真的很拼,初中时代基本都是我们班前三。曾经一个学期保持着第一。要知道,考第一容易,保持第一好难。为什么这么重视学习成绩,因为对于小县城的孩子来说,读书可能就是唯一的出路。没有其他。Z同学当年考了二本没走,继续留校读了一年。记得当时他就明确说,非重点大学不上。北大一直以来是他的梦想。要知道,能考上本科的除非自己心有所属某个念想学校,否则没人愿意留下来再来一年。一年说长不长,可是说短也不短暂。在后来,只知道Z同学上了某个外省的医科大学。
据说Z同学的妈妈是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离开了的。竟然突然的没有一点预兆。当我们都在聊专业的未来职业的时候,他平静的说着,我也是个医生。可是……我能明白他内心的无奈。
【五】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它有时候就像一条枷锁,束缚者你,捆绑着你,任凭你怎么挣扎,都难逃其压迫。有时候会把人折磨的伤痕累累。
【六】虽说,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离别的伤痛。但是对于一个23岁的孩子来说,毕竟还是一个学生。有点太难承受了。以后Z同学,可能所面临的一切问题,都要自己独自面对了。Z同学说,他回家的几天都在和以前的同学聚会。却发现和妈妈竟然还没说上几句话。现在,在想说已经……
我突然想到我爸,以前爸爸在我印象中,很少生病,一年中连感冒基本上也没有。可是现在经常往医院跑,小毛病不断,有时候我会问我妈:老爸现在身体怎么这样了呀。我妈则说,人老了哪里还没个小病小痛的呢!你爸今年都50岁了呀!我啊的一声,都50岁了呀,怎么那么快,记忆中爸爸一直都是40几岁呀,怎么一下子50了!说实话听到这个数字我是不能接受的。后来慢慢想想自己也23了。自己奔三了。也就慢慢能理解了一点。
这个假期我基本上没有出门,都是在家陪老爸,老妈。因为感觉实习工作之后,就更少的时间能陪伴他们了。后来的我们,都能够接受父母变老这个事实,但我依然不能接受的是我们错过他们老去。一直到18岁你们见证了我的成长,然而后知后觉我们并没有见证你们老去。未来的日子里,我希望时光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我希望能够多一点陪伴,未来少一点遗憾!
希望,未来Z同学一切安好!命运善待他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