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臣”——这不是一篇影评
文|阿阿阿斗
2018年5月29日
我不会写影评。我也不喜欢影评。但我没看完一部电影,我都会去看影评。
影评的世界里,总是藉着委婉的语气大肆夸奖,用接近一半的篇幅大量铺垫以后,又以李敖式批评家的口吻,却委婉地说着些带刺的话语来进行批评。然后一般读者光看其口吻,便觉此人评得不简单,根本不用深究其内容是否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就能轻而易举地接受此人的思想。
评论的言语,就该是,夸赞的时候大肆夸奖,批评的时候严辞批判。如此,读者才能够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理解笔者的意图。然而影评人,委婉地夸奖,委婉地批评,读者在理解字面意思的情况下,还得考虑笔者此处是否言外有意,或是话中有话?结果读者读完全篇影评,需要的答案没能得到解决,却只能悟到“哦!这作者写得真他妈好!”要知道读者并非各个都是咬文嚼字的中文学生,这实在是不应该的。
写长评的人便是矛盾至极,写短评的人却也能够做到在极小的篇幅中表现出自己强大的语言与思想的矛盾,这个能力确实厉害。但毫无作用。
因为有家里强大的“艺术氛围”包裹,我对艺术的界定很开放。每一部电影之所以有它存在的意义,正是因为其不可忽视的艺术性。好片烂片,口碑佳作口碑差作,既然你承认它是个“作”,那你就不能忽视它的“艺”。这不是我的思想,这是马克思的。
影评应该是指导影迷深入本质,抛开一切商业因素,看到其所存在的意义的。说大,这是引导价值观的过程;说小,这是影迷对主流的渴望。然而影评的世界越来越小,小到只剩下一种影评家苛刻的要求和日渐减少的,艺术素养。
那影评家们可能会说,我没有非常苛刻呀,我已经把缺点说得很委婉了!当出现“剧情很老套”这些字眼的时候,读者真是无法从您的评价中得到中肯的意见,只能接受您矛盾的思想了。
而我现在每次观影后看影评,只不过是看看自己看法有出入的情节,有没有人提到这一情节自己的看法,能与我的做个比对罢了。
28日突然忆起高中时候的一个暗暗承诺“我一定要把李碧华写的,所有拍成电影的小说,原著和电影全部看完。”这日突然忆起,发现自己还未观看《秦俑》,于是最后一次分析实验后,在优酷找到了这部片子。
如果将一部电影吸引我的地方排个序的话,配乐一定是首位的。长年与音乐作伴,让我无时无刻对音乐都异常敏感。《秦俑》的音乐来自“香港四大鬼才”中,与金庸齐名的黄霑。片头职员表那里,配上奇妙轻颖的类编钟音乐,正苦思是谁为之的时候,跳出了黄霑这俩字儿。于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幻如梦中的音乐,在我心里只有小虫和黄霑能够做到。两人还都是香港人。
《秦俑》的导演程小东,此前还拍摄了一部叫做《倩女幽魂》的家喻户晓的片子。所以奇幻的场景和虚幻的画面,在银幕中又得以呈现了。像张艺谋和巩俐在炼丹炉旁作出大逆不道之事,胴体相对含情脉脉。若是只有这个场景,再把绵绵呻吟录进去的话,这片子可能就以三级片永久封存入案了。然而他是程小东,然后就伴随着炼丹炉呕哑噪杂的炸裂声,不断切换着干柴烈火的画面,配上血红的色彩和奇妙的音乐,哪还需要呻吟声的衬托?
最终二人善良的内心还是让他们在始皇帝眼前殉情。巩俐跳火自焚之前,深情地吻了张艺谋。这一吻来得恰好,没有其他电影生离死别的悲酸,只因为这一吻,巩俐成功地喂张艺谋吃下了长生不老药;只因为这一吻,这故事到此刻才没有结束,才有了3000年后的故事。这位谋女郎跳火前转头深情一视,代表她纯善浓情的角色,到此就杀青了。
这殉情在李碧华写出来,就成了剪不断的线。她的《胭脂扣》中,如花也喂十三少吞了鸦片,不过十三少被救了洗胃活了下来,而如花却变成鬼回来找她的老情人。《秦俑》里冬儿喂了蒙天放长生药,自己跳入火中,三千年后蒙天放仍还活着,而冬儿却几经转世了。原来“人鬼情”在李碧华写出来,真就给写活了。
谋女郎巩俐在《秦俑》中表现了她惊人的演技。转了三次世,每一世的人格都不同。从始皇帝那时的纯情善良,再到民国的虚荣轻浮,再到建国后的可爱纯真。这个女人的魅力势不可挡。
“长命又有何用?我长生不老,而不知人世间的一切最可怕。”相比起李碧华在《秦俑》里留下的这惊鸿一瞥,人们更记得她《霸王别姬》里程蝶衣说的“说好的一辈子”。只因为这句话更能符合现代人日趋快速的感情生活。李碧华的小说为什么适合改编为电影?因为人性有时候还不如鬼性。
这电影28日当天并未能看完。观影时间交给了那天繁重的文字工作。与蒙天放做了始皇帝的不二臣一样,我可能做了“昆医药学之家”的不二臣。
素拓部做出了一个很引人注目的端午节活动。我们班的吃货们都坐不住了,纷纷报名,比之前我经手的任何一个报名工作报的人都要多。班委工作从没那么好做过。
感谢素拓,感谢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