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2023-07-22  本文已影响0人  悬时

双方不约而同消失的事,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的,上海的大雨,也是一个月之前,陆陆续续下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甚至打开对方的聊天框,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听起来极为的唏嘘,有时我想那些联系,也许并没有真实存在过,现在我无法确切的承认那些,曾经令我的心情澎湃如海。

于是我继续在上海暴热的街头上行走,撑着一把黑伞,阻绝紫外线,阻绝暴露在天空之下,不被允许存在的阴霾。想到那些我总是摇摇头,却又忍不住反复的回味,我甚至爱上了那种痛苦,关于不可知的,丝丝环绕着我的,被人们称作“想念”的那种痛苦。

傍晚我坐在一家韩餐店里,人流纷纷杂杂,等餐的半个钟头,我想,也许我真正意义上的依赖,无法真正的存活在现实生活中,距离越近,我越感到烦躁,和厌恶,远距离的虚幻和伪装,更适合我这种自我感觉良好,不上不下的状态。

我想我们不会再一起听王菲的歌了,也不会再一起看电影了,曾经昙花一现的独特,渐渐隐没在了人海中,不见踪影,“我们不应该去打扰别人的生活”,电影里的那句台词反复地在我眼前闪过。很有意思的是,很多特别的事,我们总将其和不可能的人联系在一起。

生活在打造的那一场虚幻的世界里,季节相反,半球相反的世界,有一种莫名的颓败感,怀着不问结果接触的最后,便是没有认真道别的结局。

可我依然会听王菲的歌,依然一个人去看电影,去旅游,因为我无比清楚,一生中,两条相交过的直线,无论各自方向指向哪里,相交过的证据不必刻意回避。

存在过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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