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江山万里-1.3:追到漂亮女友,就可以不思进取,浑浑噩噩?
本节简述:追到漂亮女友,就可以不思进取,浑浑噩噩——至少从目前来看,男主还不具备可以“逆袭”的一切元素……
非传统江湖 / 非老套情爱 / 非标准吊丝 / 非典型逆袭
《谁把江山万里: 那些房市中的男女》
1章3节:网管严黄
小屹哥/文
《清平乐·屌丝》
追风年少,
自在逍遥岛。
终日与香烟电脑,
一众基友围绕。
春华秋实谁知,
听风听雨流驰。
谁把江山万里,
英雄试问几时。
[混 时]
严黄今天糗大了!江山市第一棉纺厂家属区,一家用民住房改造的黑网吧里,两个男人窜了进去,来到其中一个房间,其中一个短发男人一边把一摞“毛片”丢在众人面前,一边绘着声色,兴致勃勃地摆起了“龙门阵”,而一同进来的另一个长发男人则无奈地在电脑前坐下,任他吹侃。
今天早上我陪他去电脑城,就是买这些“毛片”,结果刚选好的时候,进来一个女人,也是来买盗版的。短发男人讲到这里停了停,幸灾乐祸地看看长发男人,长发男人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其他几个急急地问。这里说的“其他几个”,一共四人,他们与这个主讲龙门阵的男人,自称“光棍战队”,热爱《反恐精英》对战游戏,按年龄排了个次序,称“大棍、二棍、三棍、四棍、五棍”,主讲龙门阵的男人排行老二,也就是“二棍”。
而那个长发男人,便是二棍口里名叫“严黄”的人了。一头齐肩长发的严黄,头发有些自然卷,乍一看,还以为是日本影星松本润沦落于此,但仔细两眼就只能失望:一件某网络游戏的广告T恤,一条皱巴巴的像刚从泡菜坛里捞出来的深褐色短裤,一双黑漆漆的泡沫拖鞋,头发上甚至还沾着几颗烟灰。
然后他以为是老板进来了,就顺手把光盘递过去想要结账;结果递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二棍继续道。那个女人,脸都白了,又气又怕的样子。
然后呢?其他几个一边笑一边往下问。
然后那个女人就很惊恐的说“拿开,给我拿开,再不拿开我可就报警了!”
哪有说“报警”,你就编吧,就会添油加醋。严黄忍不住,解释了一下;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逗得几人笑个不停,还硬说他是故意的,说这算是新型的性骚扰。严黄只好不说话了。
不过,那女人还真是漂亮!二棍吞了口唾沫继续。
你还看得仔细呢?有人插话。
那当然,我偷偷盯了好久,细腰腿长胸大,长得更像大明星一样,漂亮!
猥琐!严黄还是忍不住插进话来。
有你猥琐?我们就是偷看一下罢了,你还把“毛片”递给人家!二棍不示弱。
对对对,这绝对是猥琐,绝对是性骚扰,绝对是流氓。三棍抢着说。我想起以前上小学时参加过一个公审大会,里面有个流氓,就是专在公园里拿女人的裸体相册给单身女青年看,然后抱住女青年耍流氓,结果被抓住判了刑,好像还是个无期呢……
你们五张嘴,说不过你们。严黄自己搬了个楼梯自己下了。
严黄,严黄!网吧外的小超市柜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边埋头在一堆彩票和报纸里拱来拱去,边头也不抬地扯着嗓子喊。没错,这家位于一幢七层老式居民楼底层的网吧,以一间小超市为“幌子”,门口的招牌上写着“勋哥副食”四个大字,同时还配有“下岗工人,自力更生”八个小字。小超市里主要销售一些小吃饮料作业本、牙膏肥皂洗衣粉、冰糕啤酒方便面等日常生活用品,并找关系申请了一个彩票销售点,代理两大合法彩票。
怎么了,勋哥?听到喊声,严黄穿过暗门的帘子窜到小超市去,暂时结束了和“五棍们”的斗嘴。
[自 乐]
里面有人在叫“网管”,我都听见了,你还没听见?柜台上的男人体格健硕,一脸参差的络腮胡显然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剃过了,像鞋刷一样黑密笔直地生长出来,如果他的脸生得好看些,那络腮胡会显出一种颓废的性感;但实事求是的讲,这茬胡子在他的脸上只能显出一种邋遢的不拘。同时,男人左手上残缺的小手指也似乎在向每个注意到它的人发出一个讯号——这个男人的经历也许非同一般,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最好别和他有什么恩怨。
哦是吗,我去看看,刚才没听见呢。严黄挠挠头。
快去,一天就知道睡觉、聊天、玩游戏,生意不给我看好,哪天扣工资你就高兴了!柜台上的男人骂了几句,又埋头在彩票和报纸堆里了。显然,严黄是这家黑网吧的网管。
以超市为惟一的出入口的黑网吧,有五、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里三五、六八为一组,里里外外摆着差不多三十台电脑,以及五套PS2游戏机。而那位健硕的,缺了小手指的,在彩票堆里拱来拱去的男人,便是这里的老板——勋哥。
严黄钻回门帘,挨个房间看看,有谁在叫网管。其中一间待着“光棍战队”,这五个小青年,正是该上大学没上大学该上班没上班的年纪,严黄笑他们是在家里“啃老”。他们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边嘲笑严黄读个大学拿个计算机本科文凭出来还是找不到工作,只有在黑网吧里当网管;一边发誓以后要成为职业玩家,参加WCG(World Cyber Games,世界电子竞技大赛),赢美元、泡洋妞。
另一个房间,只有一对情侣,正专心地看着电影,显然是部恐怖片,女的攥手皱眉求解救求依偎,男的则搂其肩嗅其发乐在其中。
下一个房间,几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正在PS2上玩着《七龙珠》,依依呀呀很是激动地狂按着手柄,脚也跟着跺;另外的几个小青年则在玩着《实况足球》。
又换一个房间,一个中年男人正乐呵呵地聊着QQ,严黄注意到他的网名叫“雪花仙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孩子严黄认识,与他是同一幢居民楼的邻居,那孩子今年刚考上高中,现在正乐滋滋地看着电脑屏幕,同时又警惕地探出双眼睛来看看周围,不用猜,也知道那孩子正在欣赏什么,像他们这样大的孩子,十有五、六个上网的目的就是冲着这玩艺儿来。所以勋哥也很会投其所好,令严黄在电脑里藏了不少“好东西”,今天去石桥铺买“毛片”也正是为了更新服务器里的内容,为新老顾客提供些“鲜货”。
谁在叫网管?严黄寻例问了一声,正欲去下一个房间,只见“雪花仙子”对面举起一只小手来。这只小手的主人,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女生,特别标准的发洗剪吹格调,也就是杀玛特、葬爱范儿;尤其是那两只耳朵,左边的种着八、九个耳钉,右边的箍着七、八个耳圈,看得严黄有些蛋疼。相传,这样的小女生,如果洗净了朴素起来那一定是标准的美人坯子;可严黄实在是很难从她那张胖嘟嘟圆乎乎的脸上看到这种传说。
是你在叫网管?严黄问她。
[环 境 ]
嗯,帮我拿盒酸酸乳。小女生正在玩《劲舞团》,并且很是投入,眼也不抬的说道。
我晕,自己不会拿呀!
哎呀帮我拿一下嘛,人家正在玩游戏啦,谢谢嘛,哥哥。女生终于还是抬眼看看严黄,又眨起眼睛,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道,一双眼睛眯成了缝,还故意皱起眉头撇起小嘴……
服务完发嗲葬爱范儿的小女生,回到“光棍房间”,严黄启动《反恐精英》,准备和“光棍战队”切磋切磋。严黄的个人技术远在他们五人之上,本来也有兴趣加入他们的队伍各处打打比赛,运气好还能赢点奖金或电脑配件、游戏点卡。只是这战队有规定在先,非光棍儿不能加入,碍于现实,严黄就只能作为陪练,和他们打打日常训练了。
可“五棍们”不依不饶,非要严黄自认猥琐,并且承认那被“骚扰”的女人有明星般漂亮。
严黄不搭理他们,不过回想起上午在电脑城里遇到的那个女人,没敢仔细看,哪敢仔细看呀,错把“毛片”递给了人家,多尴尬啊,可仅仅是那一眼,就足以让他留下美丽的记忆,而且有一种令人舒服的香味,却说不出来是什么香水。
严黄哪懂香水呀,记得前年简玲过生日,买了瓶香水给她,结果惹了一顿不高兴——那香水是男士的。所以严黄根本不懂香水,但那女人的香味却比她的样子,更在严黄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那种浓烈粗糙的发廊香,也不是少女那种特有的幽香,更不是廉价化妆品的附属香,而是带着一些异域的味道,有着故事的味道……
严黄的女友姓简,单名一个玲字,在这片小区方圆一、两公里的范围,可都是出了名的美女,目前正在攻读研究生。
老年人夸严黄能干,找个漂亮媳妇;年轻人羡慕严黄,冬天有老婆暖床,夏天有老婆摇扇。可私下里总免不了有“好白菜被猪拱了”之类的言语出现。尽管严黄打扮打扮,还是有几分帅气,但目前这种生活状态,着实让一些人觉得他配不上简玲。人心总有向恶面,此处不多废口舌,趁着严黄与“五棍们”厮杀之时,且来介绍下这黑网吧的周边环境——
“勋哥网吧”是这片家属区里惟一的网吧,这片家属区共有五幢这样七八层的楼房,以及若干幢一两层的平房、瓦房,住着400来户人;
这片家属与周围的几个小区统称为“嘉澜东村”,是江山市第一绵纺厂的宿舍区;与第一棉纺厂相邻的是第二绵纺厂,其宿舍区称“嘉澜西村”;
两个“村子”的道路布局及房屋结构都类似,两个厂子也相邻相仿,并且依山傍水,虽然算不上三线企业,却也是典型三线建设模式,自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这里的人们都遵循着“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身献子孙”的号召,一代又一代的生活和工作着,动作快的,如今都当上祖爷爷祖婆婆了。
而这两个“村子”、两个“厂子”正位于西山区的嘉澜江畔,往东便是江山区。西山、江山两区在此处,以一座旱桥为界,旱桥架于一条山沟之上,自建厂以来,这旱桥就是陆路交通的要道。
更有传说讲:当年为阻止蒙古大军,江山城的城主曾下令开山辟石,想要将江山半岛与西山区分开,从而形成独立的岛屿,借江水天堑以御强敌,这条架设旱桥的山沟据说就是当年守城兵士开凿的;但也有人考证说,在此处动土的可惜性较小,因为工程巨大,更有可能的是位于江山区制高点的鹅岭公园处,那里是整江山半岛最为狭窄的地方。
地理环境、历史典故初作介绍,严黄几人的战局中场,我们便回头再来说说这网管严黄——
[家 常]
严黄和“光棍战队”年纪相当,略大他们一、两岁,算得上老早就认识,都是一个大家属区里长大的孩子,父母们也是厂子里的同事,几个人小时候一起捉过迷藏,一起打过架,但算不上特别好的兄弟伙伴。
算得上严黄发小、特别要好的兄弟伙伴有四个,一个去了成都当兵,一个去了广州打工,一个考到了北京正读研究生,还有一个叫刘强。刘强和严黄一样,大学毕业后没有正经的工作,帮人修修电脑、拉拉广告混日子,同时也在这家网吧里做点兼职,一个月守十五天的夜,换来的是免费上网、玩游戏。严黄和这四个人,半大不小读初中时自封为“嘉澜五少”,傻里傻气的名字。
而这家黑网吧兼小超市兼彩票投注站,显然小超市和投注站都是维持生活的行当——副食杂货利润不高,刚够日常生活开销;老板勋哥自己也是爱玩彩票的人,且手气忒背,前前后后砸进去七、八万块钱,就中过十多几个末等奖……
中午时分,一些网友陆续离开,严黄也钻出暗门,勋哥仍然在彩票堆里思考着、研究着、挣扎着,据说他学到一种新的算法,中奖率相当高,而发明这套买彩算法的人现在已经是身家上亿的大富翁了。勋哥时刻都憧憬着,中个大奖,然后去乡下买块地修几栋房子,娶几个老婆,如此余生。
严黄给勋哥打了个招呼,回家吃午饭,吃完了还得赶过来,暑假里的生意忒好。
严黄家所在的居民楼,离网吧不远,过条马路下个堡坎便是。严黄今天的午饭是昨晚剩下的,老妈炒了一个新鲜的空心菜,两人将就着吃了。
晚上吃什么。午饭必然只能将就,所以严黄开始惦记晚饭。
严黄的老妈人称“黄妈”,因为姓黄,微胖,好事且乐观,六年前从棉纺厂内退(内部退休,也就是年纪差不多了,委婉地下岗)后在居委会寻了个钱少事多的差,也正因为事多,而且都还办得妥帖,所以深得邻居们的敬爱。说起来,严黄的名字也就简单了,直接把父母的姓氏加在一起,干脆利落,甚至还朗朗上口。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了不见你长点肉。黄妈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午间新闻,一边数落着严黄。
不吃更瘦。严黄不胖,但也算不得瘦,只是头发长了,遮盖住部分脸,所以看上去显得瘦罢了。
你想吃啥嘛。
今天下午发工资,吃点好的,请你们吃鱼去。做生意的人忌讳中午之前付钱出去,所以勋哥每次发工资都是在下午,严黄的工资正好1200元一个月,400元交给家里当伙食费、生活费,400交给简玲,其余的自己安排,基本上都是“月光”,没什么存款。
又是那家“天府鱼庄”?黄妈问道。
嗯,这附近又没别的了。
上次去吃了就闹肚子,那里东西不干净。黄妈瘪瘪嘴,一脸不屑。
哪次哦?我们去吃过几次,都没有闹肚子啊。
没叫你,我自己去吃的。
为什么不叫我,生气了。严黄装作不乐意的样子。
周二妈的儿媳妇生了小孩,要办户口,我帮忙找李户籍办了个快件,省了些时间,人家就请我们吃饭呗;如果我们自己去吃,还敢不叫上你?
哦,那今天去不去嘛。严黄挠挠头,把碗里的米饭倒进一碟剩菜里,搅了搅,大口地吞起来。
你要吃鱼,我下午去买嘛。
发了工资,我请你吃。
那把你姑妈他们叫上,还是吃串串算了,便宜点。
你去给姑妈说一声吧,吃串串也行。
嗯。黄妈应下来,然后有些神秘地凑近严黄小声说道,尽管屋里没有别人,门关着风扇开着。我听人家说,你们网吧里面在放黄色录像?
[梦 里]
没有哦,网吧怎么可能放录像,你听谁说的。黄妈不太懂电脑,严黄打算就这么蒙过去。
用电脑放的,我是不太懂电脑,但我听人家说了的,你可要注意哟,这种东西不能放,哪天被抓去派出所了,我们可不管你了。黄妈是个聪明人,知道网吧不会放放录像,但电脑这玩艺儿神通广大的。
知道了,你放心,不会被抓的,如果被抓了,你的面子也不好放啊。严黄安慰黄妈,并趁她不注意窃笑着。
哼,自己小心点。黄妈喝了碗汤,收拾自己的碗筷,同时提醒严黄别把菜全吃完了,还要留点给老爸。
老爸又在打象棋?
嗯。黄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死东西不争气,一天就知道下棋。然后抱怨着。
我争气就行了。
你?我看你和他差不多,有啥样的老子就有啥样的儿子。黄妈一边把剩菜和饭往一只搪瓷大碗里装,一边埋怨着。
我可是你亲儿子啊,听了多伤心。严黄笑笑,这样的唠叨已经听得习惯了,一段时间不听,反而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一些什么。
我给你死老头送饭去了,你待会儿把碗洗了。黄妈忍不住笑了笑,拿了大碗准备出门。
严黄的老爸严云龙,五年前从厂里病退后(内退的一种,退休金相对高那么点儿),便以跑出租车为业。严云龙如今已是五十出头,但精力充分、身体硬实,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兑几颗棋子玩儿,所以一有空便喜欢往棋桌上去。
严黄一边应下,一边端过盛汤用的大碗来,美滋滋地喝着。黄妈出门后又甩回一句话,叫他出门的时候记得把电视和电风扇关了、插头拔了,下午可能有雷阵雨。严黄又应了一声。
回到网吧,睡意来袭,嘱咐“五棍们”帮忙照看到网吧的生意,严黄便倒在一个破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严黄出现在江山区解放碑一栋老高老的商务大厦的顶楼,并且爬上了水塔;梦里还有另一个男人,两人称兄道弟的模样,还喝着罐装啤酒。
另一个男人喝了口酒,布道般开始了他的演讲——你看那边是江北,嘉澜江大桥,是江山主城区首座城市大桥,1958年开工,1966年竣工,大桥是苏联技术援建,可刚把桥墩子立起来,咱们就与苏联交恶,苏联专家撤走,但江山人民还是凭着自己的毅力和聪明才智建成了这座大桥。它的旁边紧挨着的就是江奥大桥,2002年建成通车,两座大桥被称为“姊妹桥”。
那边是江南,南山上的一棵树观景台,还有远处的大金鹰,还有长江大桥和桥下的珊瑚坝。那边是鹅岭公园,两江楼,也叫瞰江楼,当年江山市最高的观景处,多漂亮。再看这两条大江,两江四岸的滨江路,灯火把江山映得多漂亮!
为了这座城市,难道不做点什么?你在这里诞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求学,将来还将在这里娶妻、生子,繁衍生息,你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回报给这座抚育你的城市?
每个人,每个这座城市里的人,都是它的英雄;你看这座城风云际会,你看这座城江山相拜,你看这座城气象万千,你看这座城历经洗礼,你看这座城傲然挺拔,你不是平凡的屌丝,你不是失意的杂碎,你不是可有可无的路人甲乙丙丁,你是自己的英雄,你更是这座城市的英雄。
路人,英雄?严黄在梦里琢磨着这个词。
对,英雄!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要成为一个真的英雄,为什么非要把美人当成是成功路上的障碍,而不是你成功路上的伙伴呢?另一个男人继续道。
美人……
美,美,美女呀!刘强从外面的房间冲了进来,激动兴奋吞吞吐吐神神秘秘地嚷道,也惊醒了严黄的梦。
什么美女?几人诧异地问道,话音刚落,一个年轻女人从外面的房间进来——牛仔短裤紧绷丰满,腿修长,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下端扎个蝴蝶结,水蛇一样的腰间点缀着穿了脐环的小肚脐,咖啡色的直发过肩并且浅浅地遮住小半边脸,白净的脸、烟熏的眼,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妆扮。脚丫上夹的一双黑色拖鞋让她的脚丫和腿显得更加白皙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