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那个死了一百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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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了一百次的人#

『一。将军与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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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点燃了一支烟，说起了从前。

她，是红楼的头牌，

十三岁随着先生学得一手琵琶，全城的红楼酒馆歌姬娼妓都不如她。

她轻点绛唇，一抹黛色微染柳眉。

芊芊玉指轻轻抚弄起琴弦，曲调还未拨成婉转凄幽之情就已从指缝间滑出。

她穿着大红色绫罗舞裙，眉眼飞扬一头柔顺的青丝拂过万千人的手指间。

她身白如玉，一双藕臂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多少少年为了她争破了头。

多少人枕过她的双臂，抚摸过她的身躯，嗅过她的秀发。

可她心里只有那一位年轻的将军。

妓说，她好像是爱上了一个人。

他，是帝国的将军。

小小年纪就被扔到了军营里磨练。

他紧抿着薄唇，一对浓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粗糙的手捏着娟秀的布擦拭着手中的刀。

刀刃还未出鞘便让人感到杀意，刺骨的冰冷杀气总在不自觉间流露出来。

他身着白银制铠甲，轮廓清晰如同刀削出来的一般坚毅，一双带着老茧的粗糙双手不知取过多少人的命。

他武功高强，即使是裹得严严实实的银甲也无法掩饰住他那从刀口舔血的战场上带来的锋利气势。

多少少女曾在夜梦中念着他的名字。

可年轻英俊的将军从不将青睐的目光扫向哪一家的温婉闺秀，只是日日夜夜的沉浸在红楼轻纱之中。

妓回忆起那天，

他像别的人一样蛮横而粗暴的推到了她，

甚至比别人更加粗暴，粗糙的大手就这样撕拉一声把她昂贵的罗裙撕碎，巨大的分身就这样粗暴的一下又一下的贯穿了她。

她痛苦的尖叫着，也欢愉的喘息着，

一夜又一夜，日日夜夜。

他抱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感到了颈间的滚烫和湿润，

滚烫的泪珠仿佛将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给狠狠地灼伤了。

你说，她要怎么去恨？

妓早已扔了手中快要烧到手指的烟，纤细的柔荑一如当年，细长的手指根本就掩不住她奔腾的泪水，一颗颗从指缝间流下来。

她说，化身为娼妓本来就不该再有感情的啊。

突然，有一天，他不再来了，当妓问起别人才知他将出征。

她推了一天的约狂奔出去，血色的罗裙翻上了酒污沾染了地上的尘土她也不管不顾。

终于奔到了城墙上，望着远征的军队目光灼灼却不知如何说话。

她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出声，也不知该出什么声。

恍然间又像是看到了那年，他说要她成为他的兵器的那天；看到了第一次被他蹂躏的那天；看到小小她被他父亲给送去学琵琶的那天；还看到了冰天雪地里他伸出的手。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

他曾说，跟我走好吗？我给你一个家。

他曾说，我喜欢琵琶也喜欢你，你愿意去学琵琶吗？

他曾说，我的姑娘，真是好看。

他曾说，待我功成名就，许你十里桃花。

他曾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你说，她又该怎么去恨？

那个将军走了，妓也该好好生活。

可她总在恍惚间想起他的名字，在欢愉后盯着身边不同的男人浮现出他的样子。

他在征战沙场吗？妓有些担心。

他是否能够凯旋而归呢？妓看着城外。

他……会不会……想起我呢？妓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可是这都不是一个妓还应该有的感情了啊。

“后来呢？”我静静的看着她。

她好像哭了很久，却又不是很久，但是现在总算是停了下来，虽然脸上的泪痕仍然还未完全干涸。

“后来啊……后来那个将军再也没有回来，那个妓哭红了眼眶，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弹唱着那个将军最爱的小曲儿，最后……”她淡淡的笑了笑“最后她随着他一块去了。”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很瘦，身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消瘦和苍白，眉眼间是无限的风情，但是眼神里是一种深深的疲倦。她明明很年轻，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但是眼底的沧桑道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第一世就这样了，我们来说说第二世吧，虽然也不怎么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