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71(教趣)

前天这五语上册的课本全部讲完了，连最后一个单元的作文都做了，昨天就算是正式转入总复习，上面期初分派来的那本复习试卷4单元前的为了应付期中考试已做过，昨天下午1~2节课就做第5单元检测。一人缺课，两人从来不做，还有两个特差，需要认真批阅的也就25份卷。我第3节课就改完了。我算是个快手，做事一慢就受不了。

我办公桌旁边请来代课的chai也在阅卷，从上午第3节开始到第4节，一直到下午第3节课下了还在那像打瞌睡一样面对着卷子。他带二年级语文，题目还简单好多，也就40多份卷。我边做事边侧着脸望望他，他好像每一题都在思索，像一尊生了锈的机器。我改4~5份卷他才改完1份。不能否认他改的很认真，但决不会批改得比我更好。我的误差一般也就1~3分，也是有意多给的。这学校批改试卷和作业的速度就F和我差不多，其他都是慢牛。

今中午吃饭时发现邻桌小王中间忽然起来一个人端到外面走廊上去吃。我两共一间宿舍嘛，午休来这边时他向我大叹一一“这些家伙一到吃饭时就像开讨论会，唾沫都把菜弄脏了，哪有那么多话！倒了大霉，会染病的！”

我也不懂，做事大都是老牛破车般的，闲聊说起话来很多人却很敏捷，麻袋装菱角都比着口才谁更冒尖，看谁说的更接近于相声大师，充满了自信。大概是，人的生理功能一部分废掉了，另一部分就得到了补偿。换言之，一方面的功能迟钝了，另一方面的可能会变得敏捷些。他们阅卷等工作这死慢的习惯状态也就成了必然。

今上午把昨天那卷子分发给孩们接着讲一遍，逐题指出代表性的错误，并分析其原因。花了两节课。如今讲课很烦，9月开学那个月都是安安静静听我讲，后来至今有几个成绩好点的总是不停地提一些歪扯的问题，我说他们也说，光打岔，其他的人长期一堆堆地交头接耳，一片嘈杂，你两眼冒火地盯着他们照样叽叽呱呱。刚刚严厉批评，立即又坏了。其中有两个长期窜上跳下满教室跑，知道我不会打他们就胆大得很。不晓得哪里出了鬼。

第三节课要他们自己复习第6单元，准备明天做测验卷，他們抗议起来，说我昨天答应过今天该让他们上体育，只要天晴。我说谁叫你们上课这么吵？最后让昨天考试得90分以上的去玩，那7，8个人欢呼雀跃，其他人默不作声。一会又让得89分的也去玩。又是一阵欢呼。再让剩下来得80分以上的把试卷错题在本子上重做一下，做完也去玩。最后剩下的一小撮把整个那份卷重做，有个听讲总不认真却爱哭的女生又哭了，你爱哭就哭吧。

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该我的，又都不耐烦了包括我哈哈，我让那两个“满堂跑”来给教室扫地，反正他俩总没事干，满地是馋虫们吃零食扔的垃圾，每天上午第一节朝读总是要有人扫半节课，其他人只能挤在走廊里。今天扫了明天就不用扫，大家可以早点进班读书。那两个“满堂跑”欣然接受，他要扫哪一排就“命令”别人让开，很得意很有权的样子。我说谁再吵就和他们两个一起扫地，并在今晚罚抄写两页小字。这下才安静下来。

事实上拿一大堆作业压孩们，要他们喘不过气来这很容易，这样他们的确没功夫说闲话，但我实在不愿意让他们小小年龄就要戴近视眼镜，我知道这近视眼很烦，就是半残疾啊。听说县城小学的孩子们那晚上的作业之多，慢的要做到凌晨3点才罢。这和谋杀有什么两样，我不忍心，我一般晚上不布置作业。我要和他们反其道而行之。

快放学时，那个快嘴男孩叹道，“好行时，我明天不用打扫卫生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