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袄扪虱谈天下, 残茶续水品人生
这几天看两会的新闻多了,便写了两篇关于信访和反腐的文章(简书不让发,发在某媒体上),结果被人骂了两天,说我不懂政治,不懂官场规则,什么都不懂,不懂还装懂……
其实人家骂的也对,我这个人确实不懂官场的事,什么调研员、主任科员是几级?一直稀里糊涂,如果人家封我一个弼马温,我还要问问弼马温是什么级别?
不懂还想卖弄,那就只能靠装了。这个时代流行装,谁不装呢?
男人装成熟,女人装嫩。
明白的装糊涂,糊涂的装明白。
穷的装富,富的装穷。
明明过的是小资生活,却天天在网上卖惨,明明连个工作都没有的却打扮的像个贵妇在公园里遛狗。
不懂装懂,被人揭穿了不免尴尬。作几句顺口溜聊以解嘲:
梦随苍鹰搏长空,
醒来须白皓首翁,
破袄扪虱谈天下,
残茶续水品人生。
还是讲一个关于装的故事吧,轻松一点儿:
装
话说民国时期有一个农村小伙子马贵祥,被家里人送到天津当学徒。这一去就是五年,这天老板说他学徒期满,准他回家看望父母,回来在前柜做管事。
马贵祥五年不回家了,回家穿什么衣服呢?
还穿长袍马褂?太土气。5年都没什么变样。
穿西服?太扎眼了,村里人可还留着辫子呢,毕竟自己自己一天掌柜的还没当呢。
最后他给自己弄了一套学生们爱穿的中山装。拎了一个箱子,买了天津大麻花,准备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快到村子的时候,马贵祥看见二叔在地里锄地。便走上前去笑嘻嘻的用标准的天津话说:“我说这不是二叔儿嘛,您老可好啊?”
马贵祥的老家虽说离的天津三四百里地,但是口音却相差甚远。天津人说话轻松俏皮,家乡人说话低沉,即使是问话尾字发音也是第4声,降调。见面打招呼也从不问好。到了吃饭的点见面打招呼就是:“吃哩呗?”
如果不是吃饭的点见面打招呼就问:“嘛去?”就是问;你要干什么去。
回答也像侯宝林相声里学的方言,就两个字,“厕所”、“赶集”、“锄地”-----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马桂祥的二叔一看侄子这做派,油腔滑调,心里反感,没吭声,低头继续锄地。
马贵祥自己觉得无趣,掏出一盒洋烟递过去说:“二叔儿,您老尝尝这个,洋烟儿,哈德门。”
二叔还是没吭声,吊着旱烟袋低头继续锄地。
马贵祥尴尬地自己点上一根烟:“诶?我说二叔儿,这红梗儿白花儿,您老种的这是嘛?”
马贵祥说的红梗儿白花儿的庄稼就是荞麦。很多人没见过荞麦长什么样,荞麦茎是红色的,开白色的小花,当地人叫楞子,荞麦可熬粥可磨面,荞麦皮装枕头,这里种荞麦的很多,因为临近滹沱河,经常发大水,庄稼被淹了以后就补种荞麦。荞麦的产量低,但生长期短,耐寒喜水,到秋天多少还能收获一点儿。
二叔一看侄子撇着洋腔,抽着洋烟,心想:你还这是嘛?灾荒年救命的粮食都不认识了?二叔越想越来气,抡起烟袋就要打。
马贵祥急忙说:“诶,诶,诶,二叔儿,您抽不惯这洋烟儿您还抽您的旱烟儿那,你打人干嘛?”
二叔心里更来气了。心想:抬手不打送礼人,人给我敬烟,我抬手就打人家,我有那么混吗?我打的是你这个忘本的东西!
马贵祥挣脱不开,只能着急地喊道:“快来人那,楞子地里打死人啦!”
合着马贵祥认识荞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