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从HP=0到满血复活只需要开机的时间
我们大多时候都是嘻嘻哈哈的,又或者是颠的。
我们搞不懂女生,因为我们老是被抛弃。
我们想哭的时候就打架,蹭对方一衣服的眼泪和鼻涕。
我们都没有女生爱,又或者是第N个备胎。
我们烦恼的时候会相拥去喝酒,在KTV吼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开个房间,把温度开到最低,裹着棉被打一块钱的麻将。
我们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在校外的沙滩上挖一个大坑把一个人埋了,在他嚷嚷着:“快把老子挖出来!我不死了!”的时候把他拖出来扔进梅江河里,管他落了多少泪。
我们分别的时候,说:“爸爸会回来看你的”。
我们重聚的时候,说:“儿子过得怎么样?”
我们没心没肺,我们骄傲。
黄程说:“擦,心情不好!”
我说:“嗯”
黄程说:“雄,上通宵不?”
我说:“不要”
黄程说:“我请你!”
我说:“好!”
夜深人静, 两个人翻墙而出。
伍豪说:“唉,想减肥。”
我说:“嗯”
伍豪说:“雄,上通宵不?”
我说:“擦,不要,昨天刚去”
伍豪说:“我请你!”
我说:“走!”
夜深人静,两人翻墙而出。
刘斌说:“擦,又没考好!”
我说:“嗯,”
刘斌说:“雄,上通宵不?”
我说:“不能够啊,前两天刚去”
刘斌说:“我请你!”
我说:“擦,无法拒绝啊!”
夜深人静,一人翻墙而出,一人坠地而出。
我说:“擦,精神不好。”
黄程说:“嗯。”
刘斌说:“嗯。”
伍豪说:“嗯。”
他们说:“你请!”
3人翻墙而出,一人被扔而出。
我忘记有多少个夜晚是不眠的了。
只记得街角那家网吧的电脑经历了差不多4代更新。
上网从一块五一个小时到现在四块钱一个小时。
上通宵的人从十几个到现在每夜爆满。
网管从一个女汉子换成了今天的一群小流氓。
到后来和他们聊起这段回忆,伍豪说:“现在想想,网吧坑了我们很多钱和时间。”
大家都默不作声。
有一段时间,我不和他们经常上网了,因为有个女孩子告诉我:“上网不好,网吧有流氓。”
我说:“我就是流氓,不怕。”
她说:“上网浪费钱。”
我说:“他们请我,没关系。”
她说:“网吧抽烟的人多,空气不好。”
我说:“我也抽,习惯了。”
她说:“我需要你。”
我说:“那我不去了,我陪你。”
后来我陪她她逛街,陪她一起出去吃东西,陪她在周末的晚上在黑乎乎的教室里开一盏台灯,她做作业,我玩手机。
在冷到树都在打颤的时候,我和一群男生捧着小笼包等着各自的女生,瑟瑟发抖。
等她们梳理完后,就下楼领走她们的小笼包和男友。
但我不是,我从来都没有表白过,她也没说喜欢我。
那时候我固执的认为,等待永远没有错,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可能她觉得这告白太久了,所以她就和别人在一起了吧。在秋风萧瑟的季节里,我看见她和别人在学校那棵爬满了黄叶老槐树下接吻。
当时心里一阵一阵痛,眼泪在眼眶里叽叽咋咋吵着要出来。我踌躇离开,心里在想:“TMD接吻就不能躲在树后吗”
然后泪流满面。
黄程说:“别难过了,女人如衣服,身外之物,不要太在意了,”
我说:“TM这衣服我花钱买的,我花时间改的,我刚瞅着觉得喜欢就别人先穿走了,我现在满肚子委屈,我很烦恼!我很火大!”
刘斌说:“那上通宵吧!”
伍豪把手机一扔,对着手机嚷嚷道:“擦,奶奶的,婊子,白让你吃这么多小笼包了,妈蛋,通宵去,我请客!谁都要去!?
4人翻墙而出。
在一开机的那瞬间,我忘记了她,伍豪也忘记他口中的婊子,黄程没有说起丽丽,而刘斌也收起了板了很久的脸。
骚年已经HP=0到满血复活了了,只用了开机的时间。
后来,我们明白了什么,自觉的都上网了。
因为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
黄程每天5点40起床。
刘斌调走它班。
伍豪上补习班恶补英语。
而我在等她。
骚年收起了幼稚与无知,除了我。
一年后。
黄程考上警察学院。
刘斌远走山西太原科技大学。
伍豪奔赴东华理工大学。
我,复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