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继续干活
我在密山干了两个多月活儿,也就到了冬天,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很单薄了,自己到密山农贸城买了二手的衣服穿,棉衣棉裤都是军用品,自己也有军用的衣裤,但自己不舍得穿,干活也穿不出样来,穿脏了,穿坏了,在我心里都会感觉得很难受的。干活的时候自己就把棉衣服扒下来,穿了工作服去干活。天冷了,好几天才进一车水泥,店里的活儿不多,一天就卖点儿修补料,赵二哥替我联络瓷砖上楼,还让我去市场里转活儿干,店里有活儿就给我打电话。
整的我的心也很累,有时候自己买了书就在店里看书,店里已经点电炉子,赵二哥就开始和两个老铁哥们儿吃吃喝喝,二嫂就在一旁生气,那场面很有意思,二哥和二嫂斗嘴很有意思,二哥有事没事儿就找二嫂斗嘴。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总是想去吃冷面,二哥二嫂都不让,非得一起吃饭。我这边装假吃完一碗饭,就不添饭了,二哥就在那边骂,让我多吃点儿,大米也不值钱,大米还是吃的起的。二嫂也说:吃多点儿,在外面干活,身上不冷。
因为天冷了,天色黑的早,自己回家早了,就和房东和房子里的朋友相处时间长了,聊天时间长了,彼此都很熟悉了,许多话都说的很开。李讲他的故事,我替他分析其中原委,其实他也有一肚子委屈。
自己看书的时间也就长了,别人都在房东的客厅里看电视,我一个人在屋里看书,嫂子过来叫我一起过去看电视,一起玩扑克,一起打麻将,我说自己不喜欢看电视了,不喜欢玩游戏,自己还是喜欢看书。
自己每到有些时间有些钱就买一件两件香蕉、买些完达山奶粉、维维豆奶粉通过长途客车捎给我的父母,我会提前给四哥打电话,让他去接东西。
我在密山两个月,挣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钱,买了不少书,房东给我用的箱子都装满了书,李想看书,我就把自己不想保留的书全给了他。
进了11月,密山就开始下雪了,活儿更是不多了,一天就挣个一百多块钱,有时候还挣不到一百块钱,但自己还在置办衣服,自己还在买书,自己还想着怎么地,这么下去可不行。自己准备回家去猫冬。家里父母年纪大了,许多活儿也需要有人干。
之前自己也和妹妹和振宝通过话,告诉了他们我在密山恢复了状态,干活,不用动脑筋。振宝说那边自从我走后连下了几场雨,趵突泉喷水了。
我也给公司的伙伴们打了电话,他们听说我回到了东北,很好奇这边的事情,问东问西,我都在电话里讲了很多这边的事情。
时间到了11月份中旬,感觉自己实在不能再在密山混了,就和赵二哥说了自己要回家去猫冬,赵二哥说明年春天早点过来。
我和房东说了,把车子放在他家里放着,他说怎么不可以呢!
走的时候是做李的小黄虫走的,一大堆衣服,一袋大米,一件香蕉,一袋子苹果,一箱子书!我给李车钱,他说:你这不是骂我吗!
他帮着我把东西送上车,挥手向我告别。
我回到乡下,四哥和父亲就等在路边,推着车子,父亲埋怨我:你就不能留着点钱吗?
你买大米干什么?家里还没大米吃吗?
又是一堆书!
又买了一箱子香蕉,又买了一袋子苹果,家里人怎么吃的完?
你说你买那么多衣服给谁穿?我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完。
……
熟悉的抱怨声,让我感到很亲切。我什么话都不说,就听着他说。
回到家里,加上四哥四嫂和孩子,我们家六口人围着桌子一起吃饭,感觉气氛真的很好。
吃完饭,我把碗筷收拾好,就听四哥和父亲说话,听母亲在一旁唠叨,屋里已经生了炉子,煤也早已买回来了。
晚上自己又住在自己熟悉的屋子里,看书,母亲过来和我说话,说了很多的话。父亲自己在那间屋子里一个人看电视。
自己很幸福的睡着了,心里依旧很安宁。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挑水,遇见大哥,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昨天。
我把水挑回家,温上,准备洗衣服。大哥家的孩子也过来看我,我把自己在密山买的钢笔和笔记本送给他们,鼓励他们好好学习。
自己洗完衣服,搽完灰,把书箱子打开,把自己的书整理一下,自己最富有的就是这些书了!从济南带回来许多《小说月报》,带回许多本书,加上之前买的那些小说,这一回在密山买的书,之前在密山买的书,一大堆,摆弄这些书就用了我很多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自己和父母说了自己要去姐姐家看看。吃完早饭,自己就开始上路了,走在从前的公路上,感慨万千,自己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忧郁。
到了姐姐家里,看到我回来了,感到很高兴。姐夫也没在家,孩子们也没在家,都去上学了。我和姐姐说了很多的话。
我本想见过面就早些回去,姐姐说怎么也得在家吃碗饭。我说:我都不是外人,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姐姐打发人去找姐夫,让姐夫在外面买点吃的回来。于是中午我就在姐姐家里吃的饭。饭后我领着孩子一起去上学,顺便在小卖店里给她们买点儿想吃的。我特别喜欢大丫头,姐姐治病的时候,是我哄着她的,她也很争气,学习也很好,是姐姐的骄傲,经常能让姐夫脸上有光。
二丫头小时候就是机灵鬼,总是干出格的事,让姐姐的脑筋总是紧绷着,二丫头是姐夫的心头肉。
把两个孩子送进校门,自己顺着公路回家去。
也想去看看老朋友,最后还是没有去。
自己在家准备去上山割柴禾。
父亲说:用不着割了,以后买柴禾烧。我还是准备上山去割柴。
晚上自己顺着公路去场部转转,心里还在想以前的故事,自己还没有忘怀那些旧事,那些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