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与自己谈一场恋爱吧
一个女人,34岁了。历过春秋的风月,经过冬夏的雨雪,她的生命,一半辉煌,一半沧桑。34岁的年纪,有资本改变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方式,有任何行使自由的权利,可以是雷厉风行的女人,可以是温柔如水的白月光。
可是,一个女人,34岁了,为什么,总会在人群背后选择沉默?
一个女人,34岁了,无法再勇敢地说爱你,无法再肆无忌惮地表达悲伤,无法奢望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美好。
习惯了躲在车里,听烟云掠过的音乐,窥视车窗外的人来人往,密闭的空间,足以伪装坚实的身体,所以,无法再坦然地站在阳光下面行走,无法将自己的面容曝晒在路人无意的目光里,也无法面对不经意的陌生的对视,那是一种极不安全的方式,好像那些光明,会穿透身体,让你赤裸的暴露自己不安而空洞的内心。
可是车窗外的季节啊,它总是如期而至,就像岁月里每一个春天,温暖的,柔和的,明亮的,它足以呵护你冰凉的指尖,足以照亮你脸上看似平和的深情,但是身体里,依然有氤氲的寒冷,慢慢地,隐约的,渗透你孤独的胸膛。
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出去了,逆着汹涌的人潮,让整个春天,因为你而孤独。
一个女人,34岁了,要怎么样的孤独,才会使你在茫茫人海中,想要寻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走过的河边,站着一个沉默的女人,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盯着近在咫尺的水面,你想,她是否想要走进这条肮脏的河里,她的心,是否如这条脏乱的河水,人为地阻挡着它的脚步,好像随便一戳,那些被截流的河段,便会如泪水般汹涌而出。
我们的人生,各有各的河,却无法相互借用,渡河的船只。
所以,只能沿河岸走了很久,树荫下穿行的风,总是能够轻易的穿透身上的衣衫,而空地上浓烈的阳光,又会让身体炽热的不知所措,习惯借助手机或者音乐,来躲避每个擦肩而过的人,却又渴望着,能够遇见一个人。
遇见了两个人,那是河的对岸,牵着手的男孩和女孩。
一个女人,34岁了,你隔着河岸,看着牵着手的男孩和女孩,回忆着,多久以前,牵手的温度。跟着他们,走了很久,好像这个上午的散步,仅仅是为了他们而来,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场不舍的散场的电影,又远又长的镜头,宁静的,和谐的,温柔的,遥远的。你甚至在想象他们会聊些什么,生命里,第一次对别人充满了好奇,或者,是,充满期待。
期待着一个人,会填满这无所适从的孤独;期待着一杯酒,能够与你无声共饮。
一个女人,34岁了,却想念爱情了。你在想,可以爱的那个年纪里,在做什么?可以爱的年纪里,因为爱情是存在的,所以不再珍惜;无法爱的年纪里,爱情消散了,所以想念。
人,果然是一种犯贱的动物。
可是,34岁了,你看破了这样的人生,却躲不过红尘。
所以,就只能这样孤芳自赏吧,自己安慰着自己,用梦境,用酒杯,用隐忍,用孤独。你的平和温柔的脸上,永远看不到胸膛里,那些随时都可能溢出的泪水,甚至不知道,那些泪水,为何而存在,你又为何会哭泣。只是每晚每晚地看着黑暗的城里,格外耀眼的崔灿的灯光,等着它们熄灭,等着时间,疲倦了双眼。
你习惯这样的生活,就像习惯了白天无休无止的工作方案,你忘记了在这些随手就能写出的方案之前,那些深深爱过的真挚的文字,习惯了程式化的语言和报告,忘记了初见时,你说过怎样的深情与长久。
我们的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坚硬的呢?
一个女人,34岁了,有了一颗坚硬的心,却想要温柔的爱着自己,也许,只能自己,爱着自己,深深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