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命赛跑(五)亲近神山岭
2020年5月14号,农历四月二十二。
清晨,我在五点四十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厨房倒开水,那时母亲已经将蒸锅放在碳火上煮绿豆粥了。
依循着我的博士健康顾问吴先生对我的指导,我麻利地拿了一根红薯,半根胡萝卜洗了切碎扔在锅里,嘱咐母亲再去睡会儿,便上到楼顶练我的甩手功了。
听着老鳖LadyGaga节奏明快,动感的歌曲“the cure”,我的动作也跟着越发地轻盈了,我在愉悦的心念中感觉,老鳖的歌曲真是属于治愈系的。
大约六点半的样子,我吸拉着拖鞋,骑着车出门直奔集市,我要为父亲母亲买份炒粉,老人家的胃口本就不好,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也跟我吃那寡淡的绿豆红薯粥,何况上午父亲还要在地头干活呢。
我喝了一大碗粥,心里慨叹着:“我滴个神,喝下那碗粥真是费我老鼻子劲了。”
肚子撑得饱饱的,总得想办法去消化消化,于是我带上一个苹果,一瓶水,骑上我的小毛驴奔向我天天时时隔空相见的神山岭。
上山的水泥路并不太长,不过弯弯曲曲的掩映在两边杨梅树下很有些坡度,我略微有些紧张又感觉刺激地驱赶着我的小毛驴撵过那段坡道,路过小庙,朝老年活动中心的宽敞水泥坪上行进。
彼时的太阳显得有些冷漠,慵懒地躲在云层中扮着翘。而风,那并不算狂野的,甚至可以说是柔柔的风却一直吹着,吹向我的脸,吹进我的肺,让我忍不住张开双臂想要将风神拥入我的怀抱。
我爬上那块高高挺立的巨石,盘腿坐了下来。我打开喜马拉雅的冥想音乐,双手置于双膝之上,闭上眼睛,开始学着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正面扫描。
我时不时地会有些走神,但不管怎么着,我感觉学着放空自己的内心,专注于冥想对我的身体是有益的。
我很爷们地从巨石上跳将下来,沿着水泥坪朝前面的土路上走去,我环顾着路边,山坡上的树儿,草儿,花儿,我贪婪地凑近那白色的栀子花,闻着它们的芬芳,感觉心神荡漾。
高高大大的马尾松颇有气势地挺着腰身,一副居高临下不将那些小植物放在眼里的老大派头让我心里“哼”了一声。
那白花泡桐树的枝枝叶叶带着那尚不成熟的果实在风中狂放地舞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羞与惬意。
那棵不知名的树的一枝干枯的树干上的蜘蛛丝末端吊着一条灰褐色的肉虫,那恶心的玩意在风中风骚地扭动着它浑圆的躯体,让我见了逃命似地往开了跑。
我就那样漫无目的地东走走,西荡荡,寻找着那种与天地万物和谐相处的大一统的心灵感觉。在那样的时候,我竟可以做到完全忘了我自己。
我回到停放我的小毛驴的地方,头枕着座椅后面的箱子,腿交叉着搭在车头,一副man的粗放姿态。
风是我的陪伴,天上的白云慢慢地游走,微微露着脸的太阳对我温柔以待。
我想,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