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你还记得那年光棍节的失恋三十三天吗?
2011.11.8,电影失恋33天上映,搭乘着本世纪“神棍节”的顺风,票房很好。
电影结束了5年,加上今天,一共是1826天21个小时37分钟。至于多少秒,没法计算,总之就是一秒一秒的过去。
5年过去了,hey,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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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31
与往常一样,在图书馆与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中即将结束普通的一天。
人在一天一天复制粘贴中度过,有那么几个时刻会“闷”到想去死。
每当大脑中出现这样的负面信号时,我都会强迫着自己去学校的操场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在微弱的夜灯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得到一丝慰藉:你看,谁又不是一样呢?
当我坐在操场看台上望着天上的北极星发呆时,手机“叮”的一声,那一刻我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声专属于你的铃声“叮”已经消失了整整5个月,我们已经分手了整整5个月。
“hey,在干嘛?”
“噢,看星星。”
“你还是这么的逗,不务正业。”
“嗯,你呢?”
“刚放下考研的书,我,我想,嗯……”
她还是老样子,习惯性自我强大,习惯性屏蔽所有的软弱,习惯性不服输不嘴软。
“我去看看你吧。”我太了解她了,有些话她开不了口,那我来吧。
“嗯,什么时候?”
“明天。”
“呵呵,你还是这么做起事来不顾一切的疯狂,没变。”
“你变了么?”
“你来,见了面就知道了。”
于是挂完电话,我立马下单一张11月1号北京开往南京的动车票,然后,继续数着天上的星星。
2011.11.1
我其实是个脸皮很薄的人,每当打算做什么丢人的事儿,都会就近绑架身边无辜的好兄弟陪我一起丢脸。
那天早上,为了避开人群高峰期,我拉着大曾哥一大早去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稻香村”店,可还是前面排了两三个人。
“您好,所有甜的糕点,每样给我来一块,打包带走。”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每样一块?你确定?”大婶瞪了我一眼,她觉得我是说瓢了嘴。
“是…”我的耳根已经开始感到烧灼了,有意躲避开大婶的眼神。
“我这每样糕点几乎价格都不一样,每块都得称重,你每样要多几块也就算了,每样拿上可怜兮兮的一块,你是故意的吧?甜的糕点大概有50种,一块一块的称重,你还让不让后面的人买了?小伙子你捣什么乱啊!”
没错,跟我预感的一模一样,服务员发飙了……我的耳根顺着脖子一路烧到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关键时刻呢,被我绑架来的兄弟总会救场。大曾哥看我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于是笑嘻嘻的跟大婶拉近乎。
“婶儿,你看这大早上的后面也还啥没人,您就卖给我们吧,日行一善,您就当做善事了呗~”我去,这热脸贴的,我服。
夹一块,称重一块,打包装袋一块。啊,那几分钟过的,简直像煎熬了一个上午。
回到宿舍打包好行李,火速赶往北京南站。动车上,跑了一身的汗终于可以缓缓了。一坐下来,我的脑袋里就开始幻想起来无数种我们即将相遇的场景,然后就累到自动关机睡着。
“尊敬的旅客,您即将到达南京南站,请做好下车准备……”
特妹的,吵醒了小爷的好梦。
迷迷糊糊的下车,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你信息中回复的“大红色丝巾,白色外套。”
“hey!这边!”我顺着熟悉的声音回头,你正站在离我30米远的站台挥手。
“hey…你……”他妹的,刚一张口我就后悔了,幻想了那么多种见面的场景,我却此刻吐不出一个有用的字。想把自己拎到没人的角落里锤一顿。
“别嘿了走吧,回学校,先把东西放到住处。”
“噢…”我更恨自己了。完全还像是沉浸在早上糕点大婶的阴影里,弱弱的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跟着狗蓉儿的屁股后面。
到了住处安顿下来,我打开背包,她呆住了。
我拿出三个超大号的保鲜盒,打开盖子,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一边不回头的冲着墙说,“这个是红豆沙的,这个是绿豆沙的,这个是抹茶的,嗯,这个是你最爱的紫薯味的………”
这次,换她呆滞住,丧失了语言功能。我冲着墙继续介绍着手上的糕点,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双熟悉的手抱住了我。
“怎么买了这么多?”她终于说话了。
“因为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的时候我记着你说,如果来北京一定要挨个吃一遍稻香村的糕点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咸的,所以只买了甜的,我怕装到包里会被压碎,所以从宿舍其他哥们那搜刮来三个保鲜盒装起来,这样就不会压碎了啊……”我开始叨叨个没完了。
“我是问你怎么买了那么多。”
“噢。因为我想给你全部。”
年轻的时候,谁又没为了另一个人傻逼兮兮一次呢。我是多骄傲多面软的人,也有这见不得光的黑历史,想不到吧?可又有什么想不到呢,谁还不是一样。在爱情面前,我想谁都曾经卑微过,只为了一句,“我想给你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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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
我得谢谢栖霞寺的小贩阿姨。
“我们要爬上去吗?”我指了指并不高的山顶。
“我朋友说有一次上去的时候看到蛇爬到石阶上了哎……我不要。”
“哎哟,走嘛走嘛。”
当我眼看着怎么劝也没用时,路边的小贩阿姨实在看不下去我这只动嘴不动手的呆子了。
“小姑娘,你看看你,身边都有个小伙子愿意陪你上山了,你还怕个啥呢嘛!”
于是我对阿姨点个头抛个无比感激的媚眼,一把伸手过去把狗蓉儿抓过来,绑着上山。
就这样,我们终于从胳膊挽着胳膊,到手牵着手。
你害怕的时候,当你握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驱赶走所有的害怕。然后慢慢的终于松了下来,然后开始有了依靠,然后一路有说有笑。
晚上,我们去了南京特色的一家馆子,南京大排档。门迎是两位穿着清朝小马褂的老大爷,作揖提醒你脚下门槛。里面有不少老太太做着小碟菜,小姑娘穿的跟红绿小辣椒似的,小伙子也是小马褂。
我破天荒的等你点完菜后说,“哎,我想喝酒。”
你瞪了我一眼,“干嘛?壮怂人胆啊?”
“哈哈,没有没有,就是想喝点。”相信我用了洪荒之力才把即将红透脖子耳根的烧灼感又憋了回去。
两瓶女儿红下肚,可我忘记了你的酒量比我好太多……
于是接下来滑稽的场面是,一个清醒的你扶着一个晕晕乎乎的我回住处。
“我不要回宾馆!我要先送你回宿舍!”酒壮怂人胆,撞成这样了。
呵呵哒,最后还是被你送回到宾馆了,真怂。
第二天晕晕乎乎的对着镜子刷牙,突然看到脑门儿上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别提刷牙刷的多带劲儿了。
2011.11.3
分别的日子,不管做过多少事,最后也只记得离别这一件事。
机场安检前,你说,“让我再抱抱你吧。”
于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后,我登机了。
没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没有那么多的眼泪和情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留恋和不舍。
如果还有什么,我想是已经可以打包封存起来的回忆。
2011.11.11
本世纪难得一遇的“神棍节”,我躲在宿舍被窝里打开电脑看着枪版的《失恋33天》。
看着电影里老奶奶穿上婚纱与老爷爷要办一场“金婚”仪式,老奶奶最终没能挺过病痛提前离世,我再也忍不住心里压抑的情绪,太多太多太复杂的情绪,哭了,哭个稀巴烂。没有人在宿舍里,我仍捂着被子蒙住头哭,生怕被潜在的路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年轻时,谁还没许过一个诺言,许一世一生的诺言。然后,终究在一个拥抱后从此天涯海角,互不相干。
我没变,你也没变。
如果一定要说是什么变了,我想是那一秒一秒的时间,在改变。
“哎,我想给你生个猴子。”
“一个哪够,我要仨猴儿陪我耍,陪我看星星,陪你吃点心,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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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哥说他不生产观点
他只是制造氛围的搬运工
愿在这留白的氛围里
收获自省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