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青春

一把梳子

2018-06-23  本文已影响922人  萧雨姑娘

文/萧雨

昨晚女儿夜醒,哄睡好之后,我便再无睡意,辗转反侧,终因扛不住困意,不觉天亮又沉沉睡去。

晨起,揉着惺忪的睡眼,我随手拿着梳子整理头发,不想,梳子没拿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随着清脆的声音,我的瞌睡虫瞬间逃之夭夭,呵!好家伙。

弯腰捡梳子的一刹那,突然就想起这把梳子陪伴了我很多年。

还记得这把梳子在我16岁的时候就陪着我了,到如今已整整16年的时间了,这得益于梳子本身的好质量和我对于它不一样的感情。

那是妈妈送我的一把梳子。

记得上学那会,一宿舍的女孩都会问:"你怎么拿这样的梳子呢?"我笑而不答。是啊,米黄色的牛角梳子在她们形式各一的梳子面前毫不起眼,后来她们的塑料梳子和桃木不是起静电就是遇水变形的,纷纷借用我的梳子,也曾去市面买和我一样的梳子,却遍寻无果。

有一段时间,市面上款式新颖的折叠梳子、谭木匠梳子、桃木梳子、按摩梳子、卷发梳子、雪狼湖梳子等纷纷被我收入梳妆台上,我俨然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梳子迷。

很快这些梳子就离我而去,折叠梳子与我头皮气不投,味不和;谭木匠梳子因我的疏忽成了两半;桃木梳子遇水变形;按摩梳子和卷发一梳头发常常会沾满头发,对于有密集综合症的我唯恐躲之不及。

而样式不打眼的牛角梳子就这样默默陪伴了我16年。

还记得大学毕业后的我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与母亲因在家乡体制内工作还是异地工作,发生了很大的争议,几番争执,都各自坚持,不肯让步。在一个清早,我简单收拾衣物,拿了几本书就踏上了去异地工作的火车。去了异地,理想是饱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难熬、困顿的时候,最体己的物什就是这把牛角梳子。

之后在异地谈了一场恋爱,那时候就觉得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谈得很投入,很认真,那时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他,满满当当的。

那时的天蓝蓝的,阳光暖暖的。我们很快乐。

大抵是遇到的时间不对,亦或是缘分已尽,我们终究还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一场恋爱,很是消耗心神,我消瘦了很多,头发干涩没有光泽,我拿着梳子整理头发,越梳越打结,越梳越想妈妈,想家的心情日益拉长。

带着一身的疲惫我回到了家乡,知女莫若母,母亲全然没有往日的苛责。在我大睡三天后催我起床洗漱去找工作。

我的头发厚而密,每次吹发很是累人,母亲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的样子,又想笑又替我着急,便一把拿过吹风机帮我吹起来,随后轻轻地帮我梳头发,梳子穿过发隙,酥酥的,透过头皮层,清清爽爽的,舒服极了。

那些不快因母亲的知而不问慢慢释然,我也很快投入到了新的工作岗位,结识了新的同事,朋友,有了新的朋友圈子。

生命中的人来来往往,不断更迭,唯一不变的是梳子还在我身边,母亲对我的爱从不曾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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