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 无人生还

2023-11-29  本文已影响0人  等茶的茶

这个梦很奇怪,它是一个早就梦到过前一半的梦境,在不知道多久之后的某一天晚上,我做完第一个噩梦,重新入睡后,竟将这个噩梦又续上了。
整个梦境走到最后的结尾时,在漆黑的夜里惊醒,哆嗦着手去摸索床头的开关,但是由于害怕得发抖,我感觉度过了非常漫长地摸黑开灯的时间,前后差不多也就十来秒吧,但是那种层层递进的颤抖感在黑夜中愈发明显,从指尖一路传递到心脏。
这个梦境中的出场人物大约有七八个,只是记忆模糊了,只能大概梳理出几个深刻的场景,断断续续的,所以我按照记忆中那些碎片重新做了整理,随意的取了几个名字,尽可能还原成一个稍微完整的故事。

最初的场景在一条蜿蜒、陡峭的山路,青绿色的出租车快速驶过山路,划过的瞬间可以看到司机眼中的焦灼,带起的沙石模糊了视线。身后似乎有什么激烈的故事正在展开,耳朵听见犹如山海呼啸的震撼,但是我无法转动身体,只能看到眼前渐次的梯田,一派苍翠的山峦,现在的季节应该是春末夏初。

随着出租车远去,视线被聚焦到一处小小的停车场,沿着停车场的墙根停着一排排废弃的旧车,占满灰尘,静谧地仿佛时间在它们周身停止。那两青绿色的出租车就在小停车场的最中央,剧烈地摇动,似乎有嘶哑的呼救声,又似乎没有。在空气中荡漾着的是不安的气息,身后依旧有一股不安在涌动,而我依旧无法动弹,至此我都以为我只是一双旁观的眼睛。

车身摇晃的越来越激烈,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而那些停在墙角的废旧车辆仍旧不动如山,它们好像停在某个虚幻的空间,只是将那静止的光影投射到我的视野之内。随着地面震动的加剧,我周围的气息仿佛一面面交错摆放的镜子突然碎裂,一道道破碎的镜子碎片漂浮在空中,“轰”的一声之后,强烈的光线覆盖整个视野,待白光消失,刚刚停车场的方位变成一间看上去很温馨的卧室,灯光昏暗,一对男女纠缠在卧室的沙发之上,那是刚刚出租车的位置。男的是出租车司机山哥,女的是阿青。

客厅传来争论声音,有人在说:“外面的大门打不开,人也出不去。”

四个人坐在客厅,正吵得面红耳赤。大约是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有人说打不开最外面的那道门,有人说门打开了却出不去。可在我的视野里,连一道门都没有看到,这个客厅甚至一道对外的窗户都没有。

天色已经很晚(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会知道天色已晚,不太清楚),众人决定暂时在此休息一晚,空气中涌动着危险,但是没有人察觉,大家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又或者说,在这个世界观中,这是一种见怪不怪的景象。

危险与宁静的气息胶着,在一声惊呼中,宁静被彻底打破。住在客厅正前方卧室里的老何惊叫起来,所有人被惊动,在客厅聚齐。

老何说,他在睡梦中被一股力量袭击,敲打至醒,但他看不见那股力量。这引起了一小阵骚乱,一群人在客厅乱哄哄的讨论,又开始寻找出口。直到第二天,仍旧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也没有找到袭击人的力量。直到客厅右边房间的发出一声惨叫,众人齐跑进去看,阿青惊恐地站在一侧,山哥的一直手臂掉落在地,刚刚那声惨叫就是山哥发出来的,可是没有血迹,那条手臂就像一个玩偶的配件,整齐的掉落。山哥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他感到了无尽的恐惧,惨叫声拖得长长的,直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也发不出叫喊声,他仍旧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

众人不知该做些什么来改变自己的现状,七嘴八舌的讨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旁边的床下钻了出来,她似乎一直藏在床底下,但现在的她已经精疲力竭,一个劲的想要往外面冲,可是她连方向都没有找准,横冲直撞消耗了她最后的力量。

仿佛又过去了漫长的一天,众人对于当晚的住宿再起争执,一个身量娇俏唤做“玲珑”的小姑娘,不信邪的偏要住老何昨晚的那间,她似乎不相信有什么无形的力量。众人劝阻不过,便由着她去了。

当晚,中间卧房传出凄惨的喊叫声,我随着其他人一起冲出来。这时候客厅正前方意外地出现一道大门,门外阴森的风呼啸着,不远处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我定睛在门前,风中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声音,像尖锐刺耳的笑声。

我感觉到恐惧,但是有一股力量推着我往门口走去。我的身后再也没有别人,不知道刚刚一起跑出来的人去了哪里,世界昏暗不清,有一个声音说“别往前走”,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仍旧往前走,往前走,一直走到门边。突然,门边窜出一个身量小小的孩童,长着尖锐的利齿,直冲我的眼前飞过来,我措手不及,一只手握住了它的腰身。它头顶有一根尖锐的弯钩,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龇牙咧嘴的朝我笑着,用它头顶的弯钩一个劲朝着我的胸前刺。它的身量只有小奶猫那样大小,但是力量却堪比一个成人的力量,我只能一只手攥紧它的腰,一只手勾住它头顶的弯钩。

我想要向其他人求助,可是身后的两剑屋子寂静无声,只有客厅左边那间我从没见过的卧室传出和这个小鬼一模一样的刺耳笑声,和惊恐的惨叫声。我被拽着满地打滚,余光瞥见左边卧室半开的门缝,鲜血从一只苍白的手上溢出。突然间,房门被撞开,同样惊悚的小猫大小的孩童,兴奋地趴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撕咬着,尖锐的弯钩挂在被破开的半张脸上,男人的眼珠挂在那一半即将掉落的脸皮上,惊悚的叫声从他的喉头发出,他的双手想要从自己脸上拽下这个小东西,但却只能拽落自己的脸皮。我想他此刻的喊叫应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巨大的恐惧,他已经忘记了疼痛了。

他拽着半边脸在那个小东西的引诱下,冲出门去,而后是更加凄厉的喊声。我手上的那个小玩意此刻更加兴奋了,它兴冲冲地朝我脸上爬过来,力气大得我已经无法抗衡。双手早已经疲惫,我不自觉地松了手,然后脸上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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