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20
继续插播一则沙雕鱼塘爱情故事
天雷脑残OOC，弱智低俗瞎逗贫
勇敢做梦，没准儿能成
Prompto Argentum是一条住在Altissi海域的小人鱼。
他有着太阳从海面升起时第一缕阳光般的金发，珍珠色的肌肤，还有白金色的鱼尾。
虽然他不像人类故事书中，那些神秘魅惑的海妖一样有着动听的歌声——他的族人们也没有，Altissi海域就没有会唱歌的人鱼，大家总说是这片海水的错。太咸了，把嗓子都齁住了——但他有着奇妙的天赋，他能够听到别人的心声。
好吧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本领，生活在不能传声的水里，生物总能发展出一些其他的方式来交流沟通。
Prompto的心灵感应能力比其他人鱼都强。他的朋友Gladio或者Nyx只能模糊地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和欲望，而他能清晰到逐字逐句地听到对方的思想。Prompto一直还挺喜欢自己的这个天赋，这使他能够迅速准确地给予对方想要的回应，而之后对方欣喜，满足的情绪，就是对他最好的奖赏。他知道自己内向又害羞，不是受欢迎的类型，所以这能力多多少少能让别人更喜欢自己一些。他真的很寂寞。
在那一天之前，Promoto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心声会像匕首一样刺痛他的心。
那是他10岁时的一个晚上，Prompto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游到海面上，然后躲藏在礁石边和码头下的阴影里，暗中观察人类。今晚似乎是特别的，岸上的灯火比平时更加明亮，迷幻的光圈流彩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人类的谈笑和歌乐甚至能传到他现在藏身的这个小码头。
“嗵！”的一声，Prompto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落入了他面前不远处的海水。他赶紧下潜，向着满月在海面上的倒影游去，他的白金色鱼尾在夜晚太显眼了，国王说他最好藏身在那里。
“我们才没有年满18岁才能浮上海面的规定，那是人类按照自己的习俗想当然地强加到我们身上的。想去就去，孩子们，去见见世面。记得，要是遇到人类，记得要赢。打到他们失忆为止。”——他们的人鱼国王是这么说的。
并不想用自己的大尾巴甩到什么人失忆的Prompto一向小心翼翼，从没有被人发现。
“嗷！”
Prompto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他试着挣扎，但是完全动弹不得。他惊慌失措，拼命扭动身体，可是禁锢在腰身的力量仿佛更加收紧了，腰间和人类无异的肌肤被磨得生疼。
他刚想用心灵感应呼唤同伴，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你…怎么了？”
那是个人类的小男孩，Prompto才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在水面上了，一定是挣扎时没有注意到。
“你上不来了吗？”男孩的声音流露出担忧，他甚至俯下身子贴在小码头的木板上，向着Prompto伸出了一只手。
“抓住我的手，我来拉你！”
Prompto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的本能告诉他男孩的内心充满着善意，他真的不想将那可爱的脑袋打到散黄。
“快点！”男孩着急地将手向他伸得更近一些，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码头的栏杆，不让自己掉下去。
Prompto觉得自己大概是受到了月光的蛊惑，做梦一般地抓住了那只手。
“咿咿咿咿——”小男孩开始用力向回拉，皎洁月光下的小脸涨红，可是Prompto纹丝不动。
“咿呀——！”小男孩另一只手攥着栏杆发力，肩膀都贴上了栏杆，用全身力气营救Prompto。
“啵！”的一声，Prompto顿时感觉轻松了，腰间火烧火燎的疼，可是重获自由的感觉让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开心地跃出海面，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尾鳍撩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哇！”
瘫坐在码头上的男孩睁大了眼睛，惊叹道。
“你是人鱼吗？”
如果是他们那个彪之人鱼国的其他任何一条人鱼，这个时候都会回答“废话！”，还会附送一个白眼儿。
但这是Prompto，他们之中最温柔腼腆的一个，所以他只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是。”
“哇，你真的和故事里说的一模一样。那个，我叫Noctis。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Prompto觉得自己这时候一定脸红了，Noctis眼里好奇又兴奋的光彩使他看上去更加令人喜爱了，彪之人鱼国的审美标准是“能打”，男孩女孩都是。但Prompto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完全不能打，也不禁打的小男孩，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
“很、很高兴认识你，No、Noctis……”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报上自己的名字，也许再等一下下。
“谢谢你救了我。”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
Noctis眨了眨眼睛，开心地笑了出来。
到这里为止，真的是童话般的相遇是不是？融合了很多烂梗，月夜下的初会，人类与人鱼，王子与平民，人类王子和人鱼平民，英雄救美，Puppy Love，顺着一路就可以打打坏人然后结婚了。
生活哪有那么简单，人生和鱼生都是。
此时Prompto的心灵感应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肚子那么鼓鼓的，里面是有鱼籽吗？
“…………”
当年还是条胖鱼，平时因为游不动只能和海龟一起玩儿的Prompto Argentum，痛哭着潜入了深海。
他的心碎了。
他要化成海上的泡沫了。
如果肥肉能化成泡沫就好了。
So sad，so bad。
那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
“所以当时如果不是Noctis闲得无聊，把用来当作缓冲的旧轮胎踢到水里的话，我也就不会被卡在里面了。”
这段记忆有声音，是“啵！”的一声。
“喂喂，分明是直直游向那唯一的一个轮胎的你不好吧？那已经是海豚钻圈了。你多少也警觉一些啊。”Noctis不服气地给了Prompto一记轻轻地肘击。
“我那时是近视啊……”
Prompto靠在他怀里，听到对方心里“还好踢了，不然就遇不到了”的声音，开心地甩了甩尾巴。
“Noctis最温柔了。”他贴在Noctis胸口，轻轻地说。
Noctis还不知道人鱼的这种能力，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通过了Gladiolus和 Aranea的检验。长大之后的Noctis的确变得强大了，无论是按照陆地的普通标准，还是人鱼王国尚武的标准，都绝对称得上是英俊的青年，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对Prompto的关爱和珍惜，让Gladiolus他们放下了准备好的武器。
哇当初那个考察团可盛大了，海面上看着就Gladiolus和Aranea两个人鱼，其实水下面还有一个加强团，连Gladiolus年幼的妹妹Iris都来了，就等Noctis一句“他犯罪和我有什么关系”，随时准备冲上陆地，铲平Altissi，再一路向西，打到Lucis。
伟大的国王能守护自己的子民，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无论是靠实力的还是靠运气的……
事后Noctis也觉得人鱼实在是太Drama了，只不过是为了考验一下人类的恋人，就要炮制出“爱上人类就犯了罪，Prompto会被一辈子锁在海底给小孩当反面教材。你可以拿出死的决心把他抢回去，也可以就此放手。人生何处无人鱼嘛，祝你幸福”这样的烂俗戏码，海底的生活大概真的很闲。
不战而胜什么的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没什么不好。Noctis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就自己那一瞬间的觉悟，让Lucis避免了亡国。Altissi人民也得感谢他。
坐在草地上的Noctis伸出手，把Prompto的尾巴拉回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继续抚摸。他喜欢这奇妙的触感，冰冷又带有些滑腻，人鱼尾巴上的鳞片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坚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肌肉的线条和力量。不过他更喜欢当他把掌心长久地按在一个地方时，Prompto因为人类体温的灼热而在他怀中发出的轻微呻吟。
“你俩可真酸。”
旁边正靠在树下看小说的Gladiolus头也不回地说。他琥珀色的大尾巴轻轻在草地上拍了两下，以示不满。
大中午，Lucis王家的鱼塘，一人，两人鱼，大剌剌地晒着太阳。
场面比较魔幻。
Noctis上高中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王家鱼塘里，来了一条人鱼。
用夜间钓鱼庆祝自己上了高中的Noctis王子，站在月光下，举着钓竿，看着水里的瘦削少年一手揪着自己的鱼线，一手忙着拨开金发上的水草和小青蛙。
“嗨！Noctis王子！初次见面！我叫Prompto！以后请多关注啦！”
“嗯？哦。请多关照。”
啊，是当时那只胖人鱼——他又听到了王子的心声。
这次Prompto不再难过了。
他比自己预想得更加开心。
“嫉妒的话你也可以穿上裤子去找Ignis，把你夜里偷偷对他做的事直接做给他看。”Noctis坏笑着对Gladio说。
“然后我去吩咐厨房，今晚准备好超～～～大的汤锅。”
“啊！Noctis太过分了！就算是开玩笑我也是会害怕的啊！”Prompto坐起身来，皱起眉头嗔怪道。
人鱼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人鱼。
“你看他都不在意，你到底在害怕个什么劲啊。Ignis最喜欢人鱼了，他才舍不得吃掉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大概会红着脸，推推眼镜，然后假装镇静地煮饭给你们吃吧。”Noctis抬起手，手指轻轻梳过Prompto潮湿的金发。
“小时候他大概给我讲了五百遍《小美人鱼》的故事，后来我不得不装睡，才能让他停在最可怕的地方不要再讲了。”
“为爱变成泡沫的确很可怕……可是人鱼更加推崇为了守护所爱之人而战死。这样的消失才是有意义的。”Prompto的手指攥紧了Noctis的衣领，垂下眼睛。
Noctis一直知道Prompto看似弱小的身躯里隐藏着超乎想象的坚强，毕竟他跨域了汪洋和湍流，一路与各种水中生物战斗，经历了他无从想象的艰难险阻，才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因为你们的文化太过尚武……”
Noctis看了一眼高大健壮得有些过分的黑发人鱼，Gladio的人鱼形态就已经超过两米长了，肌肉结实的上臂几乎和他的腿一样粗，那只大手轻而易举地就能抓着鱼塘里最大的湖王，抡着甩到岸上。Ignis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收到了好多礼物，还夸Noctis的钓鱼技术高超，Lucis下一任钓鱼王就是他了。
太惭愧了……
“不用觉得难为情，小王子，也不是所有人鱼都像我这样。就算是在我们之中，你也可以算是合格的战士了。”大块头的守护者人鱼说着又翻了一页书。
啧，Noctis觉得大概是人鱼有着其他什么特别敏感的感知器官，他们好像总是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对呀对呀，在Noctis身边我就觉得安心多了。”Prompto说着搂紧了恋人的脖子。
啊啊还是Prompto最可爱了，Noctis满足地回抱着Prompto。Ignis有点儿可怜，被这么个狂野的肌肉人鱼暗恋着，不知他们终于清醒着相见时，Ignis能不能接受Gladio。他和父亲都觉得，Ignis喜欢的会是温文尔雅又博学多才的那种精英类型。虽然Gladio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确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吧……
这里就要涉及一点儿他们这个组合龌龊的小秘密了。
Gladio第一次陪着Prompto来到王家鱼塘时，他在水里远远望见了窗边那个颀长的身影。
沙金色头发的年轻人似乎也在默默流泪回望着他，但是并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又往房间深处走去了。
Gladio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Noctis后来问过才知道，那天晚上Ignis尝试了隐形眼镜，并不成功，就那么瞎着“哭”了一晚上。
Ignis意外地避免了被人鱼的尾巴扇成脑震荡。
那么问题来了，Noctis如何才能在不被Ignis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出来和Prompto见面呢？
彪之人鱼国的海巫师兼国王，特别好管闲事儿的老妖怪，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魔药登场。
装在玻璃瓶里如同星沙般的细细粉末，每次Noctis夜里要出门时，就把Ignis叫到一个有床的房间，无论是他们俩谁的，然后把它们撒到Ignis脸上，送给他一夜安眠。
在另一片大陆某个东方国家，这种行为被叫做“拍花子”，属于政府严厉打击的犯罪行为。
不过Nocits在那小小的愧疚感之外，也真心地觉得这对Ignis是件好事。一丝不苟，任何事情都太过努力的Ignis，也许只有在这些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长度适宜的休息。
今天正好Nyx没有工作，就借故把Ignis拖到王剑去了，所以他们才能大白天地就在鱼塘见面。
Noctis还记得Prompto第一次提出想要看看自己住的地方时，自己还苦恼要如何实现好友——当时还是跨越物种的好友呢——这个愿望。然后Gladio不声不响地就从水里走出来了，自己当时真是难以形容的震惊。不光是人鱼能长出腿的问题，还有Gladio真的全身上下都成比例的巨大这个问题……
还是少年的Noctis很丢脸地抱不动人鱼形态的Prompto，人鱼的尾巴滑溜溜地又抓不住，Gladio嘲笑了面红耳赤的王子之后，一把横抱起来Prompto，示意Noctis带路。
Noctis抓狂地想自己去哪儿能给Gladio弄条超大号的裤子。这已经不是魔幻的问题了，这时魔幻变态的问题，Lucis民法明令禁止裸奔。
那天晚上他们用魔药放倒了几个人才到达Noctis的房间呢？啊想不起来了，反正后来就不这么干了。
好不容易到了，然后大家就一块儿围着，屏息观察床上熟睡的Ignis。
好像Ignis才是他们之中最神奇的存在，尽管他没有神奇的鱼尾，也没有多长出来两条腿。
Noctis目瞪口呆地看着Gladio俯下身，用鼻子和嘴唇轻轻触碰了Ignis耳后的位置，刚要脱口而出“那个不能吃！”就被Prompto一把拉住了。
“他在说想要追求这个人，这是我们在水里的求偶方式。”Prompto脸颊绯红，小声说。
然后Ignis每年总有一段时间能收到Noctis“钓上来”的超巨大海鲜，珍稀的贝壳，还粘着螺丝壳的文物，挂着海带的金银珠宝等等等等。Noctis及时制止了Gladio豪迈的献殷勤，以防止Ignis向父亲建议“把鱼塘抽干看看下面是不是有古代城市遗址“。
Ignis也曾经提过自己有些书籍找不到了，Noctis总是催促Gladio快点看完，好让他偷偷塞回去。
就是这样偷偷摸摸又脸红心跳的秘密恋爱。
Noctis也问过为什么Prompto为什么变不出腿，明明Gladio和Nyx都能那么自如的两足行走。
Prompto红着脸说不知道，反正变不出来，你不要问了。
“Noct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发去Altissi了？”Prompto忽然问。
“嗯？嗯。应该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Noct要结婚了，不激动吗？”Prompto的声音酸酸的。
Noctis翻了个白眼儿。
他几周前就用DogChat向Lunafreya表明一切了，然而Lunafreya的回复给了他多重的Shock。概括一下Lunafreya的回信，大概就是：
你有男朋友了？真巧，我也有呀！
你男朋友是人鱼呀？真巧！我男朋友也是呀！
咦？他们还认识呀，真好真好！
……
看来人鱼已经作为男朋友，全面渗透了陆地人的生活。这事儿细想起来还有点可怕。这个Club可能以后还得加上一个Ignis。
不过至少Lunafreya那边的危机是解除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和父亲还有Sylva女王解释……
王子和公主同时在这件事上犯了拖延症，拖着拖着就到了婚礼前夕。
“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不要说这种话啊。”Noctis用力拍了一下Prompto的腰侧。
“唔！不过……就算不能和Noct结婚，我也不会变成泡沫的，所以没关系……”Prompto说着往他怀里缩了缩，微微噘起了嘴，还以为Noctis看不见。
Noctis抱紧了怀中白金色的人鱼，仰头望着天。
人鱼还真是会给人类上眼药啊……
到了Altissi之后， Noctis一直在烦恼怎么解决这件事，这时候Nyx跑过来，不，是游过来说，他们的国王想送给年轻人一份礼物，准确地说，是给Gladio作为王国战士英勇表现的奖励，你们明天这个时候，坐着船到远海吧。别告诉Gladio哦。
Noctis听话带着Ignis出海了。
然后突然乌云遮日，狂风大作，滔天巨浪一个干净利落脆就把船掀翻了。
Noctis落水的时候明白过来了。
人类落水的时候被人鱼所救才是相遇的最佳方案——刻板印象害死人……
暴风雨中Prompto“噗噜噗噜”甩着尾巴欢快地跑来救他了。
“放心吧！Ignis有Gladio去救了！”
Prompto一把捞起正在下沉的Noctis，将他抱在怀里，奋力向岸边游去。
换了场地真是不一样，这家伙果然很强啊……Noctis靠在恋人身上，一边吐着水一边想。
时间就那样过去，Noctis已经见过了Luna，Luna告诉他，Nyx和Gladio已经向人鱼国王请求过了，所以两国国王和王后那边，稍后会有正式的海陆领导人会见举行，到时候会解决婚礼的问题。
Noctis觉得任何事情只要有“人鱼王国最高领导人”参与，就会走向极端浮夸的Drama。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Noctis从绵长的吻中抽身出来，看着Prompto红着脸喘息，身下深蓝色的丝绸床单将他白皙柔滑的身体衬托得更加梦幻，如同珍珠的妖精。
“所以你一直不变出腿来，是怕我发现你在我身边这么容易发情吗？”Noctis说着，坏心眼地握着了那个已经兴奋起来，变得湿漉漉的部位，引得Prompto发出一声惊呼。
“啊！不、不是的……最开始的几年的确是没有办法，我们也是要身体成熟之后才能变出腿来，唔！Noct…不要再捏那里了…啊…”
哪能说不捏就不捏呢？
王子哪能那么听话。
今晚，Altiss，大家为爱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