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们二十岁
1950年,新中国成立仅仅一年,连长伍千里带着哥哥伍佰里烈士的骨灰归家省亲。以为在太平盛世以无仗可打的他,因一声号令,归队集结,整装肃容,和偷跑来参军的弟弟伍万里,以及240万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同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那一年,出征的英雄们,平均年龄二十岁。
这是电影《长津湖》的开始,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走向世界舞台的开始。
电影想要还原那个年代的那群年青人,在那一刻的日常;想要还原在国内万物生长、岁月静好时,为我们负重前行的勇士们不为人熟知的付出。
他们是稚气未脱,愿与亲人共担重任的毛头小伙。
他们是大义凛然,不惧列强狂暴肆虐的铮铮铁骨。
他们是无畏严寒,穿着薄棉衣就冲进冰天雪地,守护边疆的人民子弟。
他们是毫无畏惧,面对敌人飞机坦克,前赴后继硬撼钢铁的血肉长城。
他们是隐忍负重,在雪中静默守候,无畏生死的冰雪雕塑。
他们是吃不饱,穿不暖,却依然用身体温暖炮筒的炽热洪炉。
那一年,他们二十岁。
伍万里要和伍千里一起去打仗。伍千里说:“大哥说,我们把该打的仗都打了,不让你打。”
伍万里说:“共产党,毛主席给他们家分了土地,有人要抢回去,这个不能答应。”宋时轮回应说:“美国人想把战火烧到我们境内,这个决不允许。”
伍万里说:“给我枪。”雷睢生说:“要枪自己去战场上去缴。”
伍万里称谈子为是打不死的英雄。谈子为说:“没有冻不死的英雄,也没有打不死的英雄,只有军人的荣耀。”
雷睢生说:“你睡我上铺,走,睡觉去。”伍万里说:“连长说了,要站到天亮,时间还没到。”
伍千里问伍万里:“为什么不服从命令?”伍万里说:“我要来找你,你是我哥。”
谈子为问伍万里:“叫啥?”伍万里说:“七连第六百七十七名战士,伍万里。”
就像伍千里说的,“不用重复,该记住的自然会记住。”无论是老兵还是孩子,无论是七天还是七十年,无论是番号还是这场战争,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那一年,他们二十岁。
他们静如处子,在干涸河道平躺,仍由敌机扫射,看着战友肢离破碎,咬碎钢牙,纹丝不动。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护送电台。
他们动如脱兔,几百里长途跋涉,一个包子都没吃完,又要出发,“全员都有,五分钟准备出发”,整齐划一,毫无迟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集结围堵。
他们如风掠火,一声令下,漫山遍野,如洪水涌入敌阵,舍身成仁,无惧枪林弹雨。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冲锋陷阵。
他们慈悲普渡,满满一本战士名册,每一页都画满了红框,仅用一抹鲜红刻下生命的印记。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保家卫国。
那一年,他们二十岁。
2年零9个月,197653名英烈忠骨长埋。2021年9月2日,第七批109名志愿军英烈遗骸,荣归华夏。山河无恙,英烈回家,他们终于看到了七十年前他们期待的未来。
在机场迎接他们的,还有当年的战友,身穿军装,挂满功勋,满头银发,满脸是泪。模糊的双眼,看到了那时的山,那时的雪,那时的炮火,那时的军装……
那一年,他们二十岁。
二十岁,二十岁,二十岁......
那一年,一个一个的二十岁凝聚成了如今每一代人的二十岁。
那是每个人最珍贵的时光。精力旺盛、意气风发,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对未来许下了期待。
想想自己的二十岁,似乎已经不再清晰。吃吃喝喝,懒懒散散,骨子里残存的不甘,却也不得不为现实低头。
在之后的年月里,为了功名利禄,辗转反侧。几番沉浮过后,却如梦幻泡影,连自己都记不住干过些什么。
那二十岁的青春呀,那二十岁的梦呀,如果不去奋斗,如果不去争取,哪里来的回忆?
别说电影拍得不好,因为电影无法还原那一年的所有细节;别说剧本写得不好,因为剧本无法听到那时二十岁的内心宣言。
悲欢离合才是人间,声台形表只是揣测。电影不是告诉我们什么是历史,电影只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忘了历史,忘了那一年二十岁的他们。
在国家富强,盛世繁华的如今,一切的顺理成章,都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杜撰。没有那一年二十岁的他们,哪里来的七十年后二十岁的我们?
历史不该被遗忘,也不能被遗忘。在当今的中国,正有越来越多的人,记起自己基因里带着的,中华民族传承至今的坚韧与拼搏。
我们正在用那一年二十岁的他们一样的激情,澎湃着民族的气概,我们正用那挺直的脊梁,矗立于当今世界。
中国是伟大的,中华民族是伟大的,那一年二十岁的他们同样是伟大和光荣的。
现在的中国是过去的他们缔造,未来的中国将由现在的我们建设。重任在肩,义不容辞。这场仗我们不打,就要由我们的下一代去打。每一代人都在为了下一代的人砥砺前行,我们的民族就是如此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儿女是情长,家国是大爱,我们要用我们短暂的一生,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我们要让我们的下一代,也能为我们自豪和骄傲,也能在多少年后记得我们的执着与坚持。我们要让我们的下一代也能记得,那一年,他们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