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无赖（9）

所有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 ，自从那个赌博成性的父亲输了钱之后，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之后，一切的平静都被打破了。

家中开始变故横生，从此他再也没有跑上七八里路，来到那风景美丽的地方去看那梦一般的女孩子；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了许多东西不是他可以轻易拥有的。

直到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七八年之后，在一次他与人收完赌帐在校园不远处遇见她被一个社会青年调戏。

那时她的相貌虽较七八年前变化了不少, 但还是让张波一眼认了出来。

他二话不说，上前就对那青年一顿海揍，即使在打斗中自己的眼角被对方打得鲜血直流，他也全不在乎，直到那家伙落荒而逃。

李月看着这个为她英勇而战的男子，看着他满面鲜血不禁掩口而泣，其实此刻她也依稀认出了他，只是不太确定。

她焦急地拉着他的手，“你没事吧！快到医院去看看！”

李月拉着张波就要往医院走，张波笑笑，“不要到医院去，附近有私人诊所，洗一洗，缝上一二针，上点药就好了。”

他们来到就近的一家诊所，医生看了一下，告诉他，不要缝针，处理一下，上点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从诊所出来，李月望着眼角贴着纱布的张波，“你是张波？”

“得，你早认出来了，不叫我呢？”

“七八年没见，怕叫错人。”

“我其实早就认出你来了，那家伙敢调戏你，我废了他。”

“你啊！别那么冲动，将人赶跑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报警啊。”

“报警有屁用，等到出警黄花菜都凉了。即便今天抓他进去教育一下，明天他又来找你，你又报警？还不如打到他不敢再来。”

“嗯，明天跟我哥说声，教训一下那帮混混。对了你姐现在好吗？”

张波沉默不语，脸上渐渐露出悲戚的神态，泪水在眼中打转，他也想知道姐姐她还好吗。

张波甩甩头，背着李月快速地在眼角一摸，终于没有让泪水落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一时表现得如此勇敢，可一时又显得如此的软弱。

“挺好的！”张波走在她前面，强作镇定地说。

李月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带着颤音地回答，心中有些疑惑，“那你为什么没有再到我那里去玩呢？”

张波没有回答，就这样陪着李月向她家的方向走着，气氛陷入一种沉默当中。

李月家四周的树木竹林已消失了大半，市中心逐渐向这边发展，估计不久之后这里也将纳入规划的版图。

当两人一语不发地走到曾经的竹林边时（如今是一条宽敞的道路）张波说：“你到家了，那我走了！"

“嗯！”

张波转身走了一段距离，身后传来李月的声音，“喂，我怎么联系你呀？今天的医药费我要给你。”

张波回转身子，他心中原本想说“不要的”，却脱口而出，"我明天来找你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