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游记之悉尼爱情故事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胡适《梦与诗》
我在悉尼三年,交了三个男朋友,前两加一起不到一年,最后一个时间长达两年(对我来说算长了),最后修成了正果,以为人生圆满了,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太天真了。哪有所谓的happily ever after,或是童话故事里王子与公主的永远幸福的结局。
童话之所以是童话因为它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是人们的美好愿望。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是我上高中时候就和朋友说过我不相信永远。其实,任何与人有关的情感都不存在永远。亲人不可避免的会离我们远去;友情也会因为经历不同而分道扬镳,爱情更是充满变数。我当时以为圆满是因为“身在此山中”,幸福得忘乎所以了。不过哪个身处在幸福中的人会想到哪突如其来的不幸呢。
前面两个男朋友忽略不计,因为他们都是过客。其实我前夫也是。人这一遭众人皆过客,一切皆浮云。我可能会谈论到一些消极的心态,请广大读者理解。
最开始的相见是偶然且美好的。我和前夫是在酒吧认识的。当时我是被我法国的姐妹拽去的。我记得当时我在读侵权法(Torts)Sabrina(法国朋友)让我陪她去参加一个酒吧活动,海盗主题的酒吧爬(pub crawl,就是一家接一家的试验酒吧,地点在Newtown, 悉尼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我说我在读书,不想去。她说她想去,但是她不认识谁,叫她去的人她也不熟。在她的再三央求下我放下了书,答应和她一同前往。我正好有一顶海盗船长的帽子,就戴上去了。(现在想想我胆子也是够大,谁招呼一下都去。)
我们到了一个酒吧的露台,悉尼的酒吧有很多可以露台喝酒的。我看见一个酒杯里装满了蓝色的酒,就随口问这杯酒是谁的,可以喝吗(由于是穷学生,我和我另一个法国朋友经常捡别人剩下的酒喝),一个我们聚会里我不认识的人说,喝吧,没事。前夫说,“算了吧,不一定安全”,我就对这个人产生些许好感,至少他比较靠谱。
然后我看见了他肩膀上“站着”一只塑料鹦鹉,知道他也是这个主题聚会的,便说我公寓每天早上都能看见真鹦鹉。我也慢慢了解了这个活动的真正目的,是借酒吧爬的活动,筹集善款,捐给儿童癌症基金会,邀请Sabrina的人小时候得过癌症,所以他想为其他患有癌症的儿童做些什么。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最终的奖励却很有意思也很荒谬,筹款前三名将去印度新德里进行开三轮车比赛。
继续与前夫在各个酒吧里、路上交谈,了解到他比我大三岁,是悉尼大学计算机科学本科毕业,当时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我和他学说了我在学法律,以后想当一名律师。并且跟他说了如果在女性醉酒状态下与其发生性行为,女方是无法在意思表示上同意的,可以事后告男方强奸,并且举证责任在男方(我刚学的刑法,想在他面前“显摆”一下,也警示他一下)。
他说他很赞同这一说法。他的反应我倒是没想到,如此理性,冷静。此议题一直有争议且敏感,在他那好像理所应当。我对他产生了好感。
很快,我们确立了关系。走遍了悉尼的大街小巷。我是外向型的,总能发现好玩的,并邀他一起。他爸妈对我很满意。觉得我聪明又好看,哈哈。他家有一搜帆船,我们经常一起出海,虽然我什么都不会,附上我画的帆船。

从2014到2016仿佛甜蜜的一眨眼。2015他和我回国了。游历了所有外国人来中国需要“打卡”的地方。我们去了北京,看了万里长城(故宫排队太长没去),南锣鼓巷,后海,吃了北京烤鸭和路边摊,他还和我朋友喝了二锅头(他说好像洗甲水的一样刺鼻、难喝,就好像他喝过洗甲水似的);还去了西安,参观了兵马俑,大唐不夜城,吃了肉夹馍,裤带面,体验了反道骑行的三轮车(给我和他都吓够呛);去了四川,吃到了他最喜欢吃的串串;去了宽窄巷子;去了丽江,住在客栈,体验了丽江古城的商业化,骑马,去了虎跳峡(遇到一大妈“不行自来”的与他自拍合影……);最后回到了我的故乡沈阳,和我的表兄弟们打了麻将(他们包括我都惊讶于他涉猎如此之广泛),和我在美国的朋友一起,(后又去了西雅图)参观了沈阳故宫。
父母这一关算是过了。结婚略过,因为没必要提,何况我现在离婚了,提那些没意义,毕竟题目是爱情故事不是婚姻故事。和他去西雅图、重打鼓另开张的种种,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