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ing the Bar 渡过沙洲
By Alfred Tennyson
作者:阿尔费雷德·丁尼生
真念一思摄Sunset and evening star,
And one clear call for me!
And may there be no moaning of the bar,
When I put out to sea,
But such a tide as moving seems asleep,
Too full for sound and foam,
When That which drew form out the boundless deep
Turns again home.
Twilight and evening bell,
And after that the dark!
And may there be no sadness of farewell,
When I embark;
For though from out our bourne of Time and Place
The flood may bear me far,
I hope to see my Pilot face to face
When I have crost the bar.
夕阳落下,夜的星辰升起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清晰地召唤!
但愿,那里没有沙洲的悲叹,
在我,将出海远航的时刻;
可那潮水轻轻翻涌,仿佛即将沉睡
对于那涛声和浪花而言,已经太满;
它们从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涌来,
又将转头回归故乡。
暮霭沉沉,夜晚的钟声即将鸣响,
在那之后,便是无边的黑暗!
但愿,那里没有诀别的悲伤,
在我,将起锚扬帆的时刻;
因为,那来自我们时空的小溪
已汇成滚滚洪流,将载我去往远方
我希望坦然面对我的舵手
在我,渡过沙洲的时刻……
(真念一思译)
真念一思摄作者简介:
Crossing the Bar 渡过沙洲阿尔弗雷德·丁尼生(Alfred Tennyson)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最受欢迎及最具特色的诗人。他的诗歌准确地反映了他那个时代占主导地位的看法及兴趣,这是任何时代的英国诗人都无法比拟的。代表作品为组诗《悼念》。《诗歌》(两卷本,1842年),赢得了评论家及公众的热烈欢迎。最好的诗歌包括《拍岸曲》(受贺莱姆之死启发而创作)、《亚瑟王之死》及《洛克斯利大厅》。丁尼生的长诗《公主》(1847年)与妇女权益有关,并试图证明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幸福的婚姻(吉尔伯托和苏利文将诗歌改编为滑稽剧《艾达公主》)。丁尼生一些最好的抒情无韵诗篇就来自于以"泪水,空虚的泪水"开篇的那首诗《公主》。后来的版本又加入《轻轻地,柔和地》以及其它几首歌。
《民谣及其它诗歌》(1880年)中优美的短篇抒情诗《过沙洲》展示了丁尼生恬静的宗教信仰。这位伟大的诗人于1892年10月6日长眠不醒。他的葬礼上来宾朗诵了该诗篇。他被葬在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诗人角,与乔叟相邻。19世纪晚期和20世纪早期,许多评论家对维多利亚时代的清教主义、一本正经的态度及过多的多愁善感大加批判。丁尼生在其作品中浓缩英国中产阶级各种偏见及道德主张,这是他最喜欢的素材。评论家们经常忽视他的创作技巧和雄辩的口才,过度强调他一味媚俗、过分拘谨及肤浅的乐观主义等缺点。
20世纪中叶,评论家们对丁尼生的重新评价既认可了他诗歌中好的方面,也接受了他的缺点。他的短篇抒情诗非常精彩,对英国景色、自然风光和天籁的描写十分出色。他的创作技能几乎是完美无瑕。
真念一思摄作品赏析:
英国桂冠诗人阿尔弗雷德·丁尼生的诗《过沙洲》音韵优美、意象丰富、比喻恰当,且富含意味。更主要的是,诗中表达出一种对待死亡坦然而从容的态度,死亡被看做是优雅、淡定的回家之旅。
作者写此诗时已80岁高龄,三年后即溘然长逝,奔赴生命的永恒之约。据说写出它用了不到10分钟,完成得如此迅速,但根据创作的一般规律,灵感的种子却可能已埋藏多年。
在诗歌中沙洲是此生的象征。诗人徘徊在沙洲上,沉浸在神秘的冥想中。黄昏笼罩四野,周围暮云合壁,晚钟从风里传来,夜星在蓝幕上显现。
脚下海水一浪浪涌来,又一波波地退去,闪着磷光,返回海洋的深处,往复不息,如生命的周而复始。那里曾埋葬无数的生灵,古老的大海,是一部沉睡的历史。
天边落霭沉沉,黑夜就要来临。星空传来声音,召唤诗人驾舟出海,如天地一沙鸥,去大海的深处与永恒的造物主相见!解开我们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这生死之谜的答案。
诗的结局异常感人,面对生命流逝的必然规律,昭显灵魂的安定和诗意。这种心境令人想起歌德《游子夜歌》中的诗句:一切的山之顶/沉静,全不见/些儿风影/小鸟们在林中无声/少时倾,你快/快也安静。丁尼生写作《渡过沙洲》时,歌德已经去世57年,若其泉下有知阅读此篇,当更会泪倾如雨、感慨万千。
(简介文字来自网络,向原作者致敬致谢)
真念一思摄